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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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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因寂而寞 无关寂寞(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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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子很快接道:“有两个原因,一,她不想让你认出她,有难言之隐吧。二,就是她讨厌你了。”

    “或许根本不是她呢。”季沫摇摇头,她只看到了她的侧面,或许只是相像而已。

    ……

    蜜子在窗边抽烟,屋子里一下就散发着浓重的烟味。

    今天她没有涂绿色的指甲油,长长的指甲很干净,纤细白皙的手指应该是弹着钢琴的,季沫对她感到惋惜。其实卸了妆的蜜子很漂亮,她的脸圆圆的,她偶尔把发箍拿掉,将刘海散下来——齐刘海已经遮住眼睛了,却遮不住她的可爱,她觉得蜜子更适合做一个公主。

    蜜子将烟头按在墙上,熄灭后丢出窗外,墙上留下一块黑色的印子。她躺在床上,脚靠在前面的桌子,弄倒了几瓶化妆品。房间里一直是沉默,季沫看看时间,已经快接近十二点。

    忽然,蜜子从包里拿出剪刀,朝着季沫走来。季沫对她的举动吓了一跳,问她要干什么。蜜子没回答,跳到季沫的床,一只手按在她的头上。她将剪刀放下,拿起梳子帮她梳齐了刘海,动作很温柔。

    她说:“季小妹,齐刘海不适合你,你太瘦了,脸尖尖的,是鹅蛋脸。”

    季沫点头,她对这些不清楚,只是自己修剪刘海的时候,齐刘海是最好剪的。

    “我帮你修成别的吧,齐刘海看起来跟个小孩子似的。”蜜子一脸嫌弃。

    她没懂,任凭蜜子弄着。她的手很冰,指尖碰到头皮的时候,就跟雪下到头上,然后慢慢融化,很舒服。蜜子剪头发的时候也不休停,一直唠叨着。蜜子的头发垂下来,很多都扑在季沫的脸上。她拿起一簇,一圈圈的小波浪,跟小花儿似的。

    “好了。”蜜子拿镜子放到季沫面前,帮她弄了弄头发。

    季沫茫然地接过镜子,里面映出她的脸。其实跟原来没什么两样,只是左边的刘海被剪短了一些。

    一直是齐刘海的缘故,头发都很不听话地往中间跑,蜜子就用粉色的小夹子强制把头发都弄到右边。左边眼睛跟重见光日似的,季沫第一次感觉她眼睛有那么大。很多发丝还粘着她的鼻子,乱糟糟的,却比之前的她看起来清爽多了。

    “季小妹,你的眼睛很漂亮。”蜜子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一会儿,她又说,“你的眼睛很悲伤。”

    “你的眼睛很悲伤。”零也说过这句话。

    蜜子说:“你的那种悲伤,没有人可以去感同身受,因为你藏的很好,不让别人发现,然后自己难过。我觉得,你一直把自己伪装起来。”

    “我就是我啊。”她眨眨眼,不露痕迹地遮掩过去。

    “不,”蜜子靠近她,很认真地说,“我总觉得,这不是真实的你。”

    蜜子说完啪的一下关了灯,爬上自己的床睡觉了,她总喜欢这么胡说八道。季沫躺下,将整个身子都缩在被窝里,她摸摸脸,自己没有变成另外一个人,自己还是自己。直到有些喘不过气了,她将头伸出来。

    “明天我去送你吧。”

    蜜子感觉季小妹还没睡,说了这句话。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季小妹说她在伪装,那一刹那,她的脑子像被人控制了一样,完全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

    第一次见到季小妹的时候,她就觉得眼前的人很特别。说不上是什么气质,而是给人很依赖的感觉。但是,她又觉得季小妹其实是比任何人都需要温暖的。

    她是唯一一个包容自己的人,她爱睡懒觉,爱胡说八道,爱把房间弄的很脏,却不打扫……她全身几乎都是缺点。她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应该被送到垃圾站,那里都是人们厌恶、被扔掉的东西,就跟她一样。

    但季小妹却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包容,不是敷衍。

    她很晚回来,被雨淋了。她故意用脚踢门,要是季沫不开的话,她就骂人,骂到整栋人都醒过来,然后跑回酒吧继续喝。但她才踢一下,门就马上开了。见到她的样子,季小妹什么也没说,也不惊讶。她帮她擦身子。她的手很软,擦的时候很小心,而且,她的毛巾有一种特别的香味,很舒服。

    蜜子爱说话,却觉得很少人值得她去说。她有很多朋友,但在他们面前,她从来不讲真话。从东讲到西,从南讲到北,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比较适合去说书,因为很多人都很乐意听她讲故事。

    可是季小妹不同,她觉得在季小妹面前,那些吹牛和谎话都是坏人干的事,虽然她自己就是坏人。所以,她选择坦白,她将所有事都和季小妹说了,她就这么听着,没有打断她,也没发表意见,她就痛痛快快地把藏在心里的所有都告诉了她。

    她是一个温柔的人。

    蜜子是这么觉得的,她不讲话,做任何事都一丝不苟,她可以对所有人微笑。蜜子是做不到的,她会骂客人,因为那些客人实在太不是人了!一会说桌子不干净,一会说她们做的不好,要不就说蛋糕不好吃。更有的人,会趁人不注意就吃季小妹的豆腐。每当这个时候,蜜子就会说,客官,您还不满意就别学平民吃饭,您去人民大教堂去吃。如果是属于后者,蜜子就毫不客气地直接扯开喉咙大声喊,禽兽,不是人!

    嗯,她应该是温柔的人。但是,有时候,她的温柔又好像是表面,好像是一层薄薄的纸,将她的真实面目遮掩起来,不给任何人看。只有那双眼睛,透着不屈服和悲伤。

    ……

    蜜子走在前面,嘴里嚼着口香糖。她喜欢把口香糖弄的很响,嚼累了,她就随便吐在地上,转身催季沫:“你快点行不行,别跟个乌龟一样,别人以为我溜达宠物呢。”

    季沫提着行礼,停下来喘气抗议道:“我还提着东西呢。”蜜子可是两手空空,还要跟上她的速度。

    “知道啦保姆,本小姐就等等你吧。”蜜子笑嘻嘻地靠在栏杆上,一跳,坐了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沫。

    满头大汗的季沫表示很无奈,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提着行礼加快脚步。

    季沫坐到车上,朝窗户外的蜜子摇手说再见,可一眨眼,她人就不见了。她好奇地朝别处找着她的身影,什么也没有。

    “嗨,你找我?”一只手拍在了季沫的背上,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你去哪了?”季沫看着蜜子买回来的一大堆零食,刚刚把她吓了一跳。不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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