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手里鸽蛋大小的星光蓝宝石,德德玛神色迷醉,她从没见过这般美丽的宝石,而现在无缘无故的就有人送这样珍贵的宝物给她——还是偷偷的送,这让她的疑虑一日日加深,她已经多次向紫薇打探,可惜紫薇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曾经送过价值连城的羊脂白玉瓶等物。
这个人能够命令紫薇身边的人!德德玛琢磨着,她在紫薇身边看见过送东西来的嬷嬷,知道这是紫薇从外家带来的人,而紫薇的外家并不为人所知。
“那么……是夏子珏吗?”德德玛见过夏子珏,和紫薇如此像,又是姓夏,德德玛能够肯定他一定是紫薇外家的人,然而为什么?
“主子,手下这就去了,您小心些!”方孚若做了普通奴仆打扮,和以前的书生模样迥然不同,他边走边回头,神色担忧。
夏子珏把玩着手上的酒杯儿,意态慵懒:“走吧,小心些,不必担心爷!”
从来就没将乾隆放在眼里,夏子珏眯着眼睛,开始琢磨着今天晚上该吃点什么好,可惜厨师都是精心培养的,自己舍不得折在这里,弄得只能将就一下了。
要不,去和亲王府上蹭一顿,自己也该露个面了,免得乾隆以为自己跑了。
这样想着,夏子珏就去做了。
皇帝最近心情不好,火气很大,朝里朝外都被骂遍了,北边发了雪灾冻死了人要骂,南方天地会活动频繁要骂,东边朝鲜国岁贡少了要骂,西边打了胜仗要……差点也被骂了,总之皇帝是好事不喜欢,坏事更生气,就没一件事是讨他欢心的。
皇上真难伺候!以前只要大唱赞歌的大臣们更苦恼了。
和亲王此时看到夏子珏,简直就像看到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哎哟,可算是见到夏公子了。”和亲王凑到夏子珏面前,“你和皇上是怎么了?那天和你见面了之后,皇兄就没个好心情?”
“不关你的事,闲事少管!”夏子珏风姿优雅的绕过和亲王,“这是我给你的忠告,这件事谁插手谁倒霉,谁知道谁该死!”
“嚇——”和亲王仔细观察了一下夏子珏的神色,“嘿,你骗谁呢?”和亲王看他若无其事的模样,不怎么相信。
和亲王途中旁敲侧击无数次,想要套出他的话来,只是面对的是早已经成精的夏子珏,他料定了和亲王顾虑乾隆,不敢拿他怎么样,有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是一脸莫名,和亲王没那个胆子强按着他回答。
“你愿意不信就不信,我没必要骗你!”夏子珏敲了一下案几,“和亲王,这都到饭点了,没饭也该让我喝杯茶吧?”
和亲王眼中闪过一抹暗光,随即笑嘻嘻的呵斥奴婢:“没眼色的,没看见本王有客人,通知厨房备好饭菜!”
“是,是,奴婢这就去!”
“哎呀!”和亲王在另一边挨着夏子珏坐下,“本王向来是个荒唐的,你和皇兄的事本王不想管不想知道,可是现在满朝都被牵连了,本王是天天被烦着,谁叫本王和皇兄关系好,可怜我哟,你瞧瞧,本王这两天就瘦得……”
和亲王指着自己的脸颊,模样甚是可怜。
夏子珏瞅了他一眼:“真没看出来!”和亲王不说红光满面,也是精神饱满,既没面黄肌瘦,也没双眼无神,想来是吃好睡好,神仙般的日子,当年他们兄弟这么多,像他这般聪明通透的可没几个,就是现在的这个芯子,也是个令人钦佩的人物,完全的适应了和亲王的习性。
后世的小说里总是说穿越过来的主角要么装失忆要么一下子将原主的习性全改了,这方法在平常人中还好说,用在了宫廷里面,连死也就不远了。
皇帝可以不熟悉自己的妃子,臣子可能不熟悉他的君王,但奴婢对自己的主子必然是一举一动都关注的,妃嫔臣工这些职业能没有几个熟悉他的敌人?
谁都知道趁你病要你命,谁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就如宫里的舒妃——她是舒妃穿越后世再重生在舒妃身上,还不是早早就与乾隆坦白,用后世的情报换来皇帝的庇护,全因为几十年过去,就算是舒妃重生成自己也与此时的她天差地别——人可以改变,但五十岁的你和十五岁的你能一样吗?
“我日子难过啊,今天这个来求我,明天这个向我哭,后天我还得预备着皇额娘找我,我能舒坦吗?”和亲王连连作揖:“本王求你了,夏公子,夏大爷,你和皇兄有什么事赶紧解决了,好吗?”
夏子珏又开始转起茶杯,仿佛他手中的这个茶杯是个难得珍宝。
许久,他才施舍般抬起抬眼皮子:“我说,和亲王,你不该是和宫里太后皇后她们一起,千方百计的杀了我这个祸水才是?就算奈何不了我,也顶多是对我视而不见吧,我看你一直以来的模样,倒像是赞同皇帝似的。”
和亲王摸摸鼻子,心里一个咯噔:自己大意了,读四书五经长大的王爷确实不应该是自己这种反应,还有康熙朝太子被废在前……
一晃眼,眼前夏子珏似笑非笑模样,似乎看到他的心里。他再次呵呵笑道:“这不他是皇帝……”
“是啊,他是皇帝!”夏子珏叹了一口气,皇家威严定然容不得这样的丑事发生,当年老九就是这个原因至死都保守着秘密吧。
一个丫鬟来请两人用餐。
夏子珏放下茶杯,拉了和亲王:“不想这些糟心的事了,走,去吃饭,我可是专到和亲王府来蹭吃蹭喝的,你不要舍不得府里的好酒好菜才是?”
“哪能?别的没有,我府里酒菜还是管够的!”和亲王笑嘻嘻的,两人仿若多年好友一般向饭厅走去。
“五哥,小弟今日叨扰了!”两人才坐定不久,果亲王就大步走了进来:“我今天可是赶巧了,正好碰上开饭,哈哈~~~”
果亲王大喇喇的往席上一坐,自己给自己斟了酒,又吩咐旁边伺候的侍女:“去叫了永璧侄儿来,今儿个本王约他们这些小的喝酒。”
“你都约了谁啊?”和亲王皱眉,果亲王这个最小的惯来嚣张霸道,没轻没重,但现在这个他可不知道深浅。
“三阿哥、绵德侄儿、勤郡王家的小子、富察家的福隆安……就他们几个吧!”果亲王扒拉着人员,许是数来数去只有大小猫咪三五只,十分不满意:“这人也太少了一点,一桌子都没坐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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