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珏拿着这次的密报,开始就被“十三喜欢老四”的事惊悚到了,他看着密报许久,都没有想出来老四那座冰山哪里可亲可爱了,不过,夏子珏总算明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道理,也许老十三就喜欢这个调调,他检讨了一下自己当年这么显眼的奸情都没有看出来,实在是太迟钝了。
他想起四格格的婚事,隐约还有点印象,似乎就是富察家的一个公子,毕竟傅恒的几个儿子,几乎个个都娶得是公主格格,一家子赫赫扬扬,更别说还有那个生贝勒死郡王的乾隆私生子了。
看到老四说的那句“恶心”,夏子珏不厚道的笑了:“老九干得好,这下子可是凉了老十三的心,等你嫁过去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嘴脸?”
对于另外一些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夏子珏并没有注意,所以等到那一句“我和八哥殷鉴在前”出现的时候,夏子珏看着这几个字,饶是他久经考验,也久久没有反应过意味来。
这边夏子珏因为一个陈年的秘密辗转难眠,那边厢洞房花烛,锦被翻滚。德德玛被唤醒的时候,窗边的龙凤喜烛还在缓缓流下红莹莹的烛泪来,她眨了眨眼睛,好一会才意识到这是循贝勒府,她以后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
沐浴更衣,正要梳妆,就从镜子里看见那个从此以后要称之为丈夫的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爷,可是妾吵醒你了?”德德玛笑得一脸温婉,扶起她的丈夫来。
“这是几时了?”永璋掀起被子起床。
“才寅正!”天知道四点钟不到起床对一个新婚的女人是多么残酷,可她还不能有怨言,因为外边还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嫁进皇家的女子。
德德玛从侍女手上取过三阿哥的衣服,手忙脚乱的服侍他穿上,她心里窘迫得不行,这衣服扣子系带什么的一大堆,作为一个蒙古格格,她自出生自己都要别人给自己穿衣服,给别人穿衣服这一项业务不熟悉实在是正常的。
可是三阿哥倒是以她出丑为乐了,德德玛敢发誓,刚才她有听见三阿哥笑了一声。
“爷——”她不依的撒着娇,剜了他一眼。
“呵呵!”永璋自是不介意女人朝自己撒娇卖痴的,再说了,德德玛皮相不错,那一眼剜得是风华流转,眼角眉梢都是春意,是个男人都享受这闺房之乐。
“没笑你呢,慢慢来,不急!”他摸了摸德德玛的小手,嗯,真细真滑,不比以前他后宫里那些江南女子差,想起昨夜的旖旎风光,永璋心里又是一动,可惜就算不是要进宫去给宫里几大巨头请安,他也无能为力,谁叫三阿哥缠绵病榻久了,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恢复到龙精虎猛、一夜七次郎的程度的。
德德玛低下头,认真整理他身上的挂饰配件荷包,心里琢磨着也许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也并不那么难熬,再说了,在历史上三阿哥可是英年早逝的,没有男人,女人的日子可要安静许多。
她的第一目标,还是要早点生个儿子,有儿子才有地位,死了丈夫之后才有依靠!
一前一后走在宫道上,永璋绝对想不到他身后温婉和气的福晋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拜过太后、皇后以及纯贵妃,在养心殿门口他们被挡了回来,乾隆没空见他们。
夏子珏靠在椅子上,看着走进来的和亲王和永璧,他笑了笑,走上前去寒暄道:“和亲王能够前来,真是小人的荣幸!”
“好了好了,你小子今天有什么事?说吧!”和亲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灌下一杯热茶。
“没事就不能打扰和亲王您老人家?”夏子珏打趣着,边请永璧入座。
“得,我可不想皇兄盯上我!”和亲王打了一个寒颤,虽然可以回避,但他如何看不出来乾隆对夏子珏的意思,和皇帝看上的人距离近不是不好,但问题是皇帝和他的心上人距离太远,这就危险了。
“这又关他什么事?我只是来问问你,您的义女的婚事有选择了吗?”夏子珏提起茶壶,替和亲王重新斟了一杯。
“呵呵……”和亲王摸摸鼻子,讪笑两声,在心里骂着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的义女是皇帝的亲女,爷能做主个屁!
夏子珏挑了挑眉,显得有些急躁和烦恼:“紫薇是大家闺秀,今年已经十五了,虽说嫁妆早就开始给她准备了,但怎么着从定亲到成亲也得有个一年半载的。你现在不准备她的婚事,难道让她拖到情不自禁的那一天?”
“紫薇在八岁之前可是听着我姐姐和皇上不得不说的故事长大的!”
其实据他所知,因为五阿哥和小燕子的日渐亲密,连带的紫薇和福尔康也是经常见面,一来二去,已经有那么些苗头了,还多亏回了皇宫,皇后娘娘的坤宁宫防守严密,五阿哥那一群人对坤宁宫观感恶劣,这才稍微消减了一点热情。
“夏公子啊,这个……”和亲王都要羞赧了,皇帝风流就风流吧,你干嘛还看上人家夏雨荷的弟弟?瞧瞧,瞧瞧,人家已经完全不相信皇室的节操了,连带爱新觉罗家的格格的闺誉都受到了严重质疑。
“……我人微言轻,你和皇兄关系好,你说什么皇兄一定会答应的!”
夏子珏轻笑了一声,睨了和亲王一眼,显露出既好笑又好气的神情:“不了,我没心情见他,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的断袖……”打从知道老九原来是喜欢他的那一刻起,夏子珏的心情一直就泡在郁闷里。
明明好好的一个弟弟,他满怀着一腔子兄弟之情和深深的歉疚,想着无论如何自己这一世都要补偿,不管他是喜欢金钱还是喜欢美人,更甚者是皇位,自己都可以给他弄过来,可谁知道,他居然是喜欢自己……
他当年就是一个傻子!
而说到乾隆,毫不迟疑的,这个和他们都关系匪浅的男人,就被郁闷中的夏子珏迁怒上了。
“一家子断袖?”和亲王傻愣傻愣的学舌,话说他们家还有哪个人也喜欢男人,似乎只有几十年前的那个太子了吧?“夏公子,这可说不上,妄议皇室是犯法的!”
“和亲王说得极是!”永璋从门外踏进来,他沉着脸,显出十二分的威严来,如果是普通人背后说人家家族坏话,一定吓坏了,然而说着话的是夏子珏,进来的是永璋。
“康熙最宠爱的太子喜欢男人可是谁都知道的!”夏子珏直接就戳了他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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