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你出来。”
被她点名的黑发少女站着不动,双手揪紧裙子,咬紧下唇,碧色的眼睛瞅住茜茜掩在宽松裙子下的肚子,直勾勾地盯着,眨都不眨下。
埃斯特拉齐夫人见状,面色一沉,脑子里回忆她的名字,决定把她的名字从名单中勾掉,“琳娜小姐,皇后陛下在唤你。”
琳娜不动,埃斯特拉齐夫人怒了,走上前,伸手要去拉她,不想,琳娜突然冲到茜茜面前,双手死死抱住她的小腿,声嘶力竭地哭叫着哀求,“皇后陛下,求您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求您把我的小路易莎还给我,您也是妈妈,应该理解一个妈妈失去自己孩子的心情,您当年也因为无法抚养小公主与皇太后发生过激烈的争执,求您把我的小路易莎还给我,还给我……”
在场所有人都呆住,傻乎乎地望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回不过神来。
贝莱加尔德夫人惊恐地放声尖叫,“天啊!快来人啊!”连忙提起裙摆,飞奔过去救皇后。
埃斯特拉齐夫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打了个冷战,面色铁青地冲上去对着琳娜的身体,用指甲一阵乱掐,口中愤怒地怒斥,“你们傻站着干什么?不想活了吗!还不给我把她拉开,伤到皇后陛下肚子里的小皇子怎么办?”
失职,严重的失职,居然让蒂安娜以宫廷女侍从的身份混到皇后身边,还让她当场冒犯怀有身孕的皇后!
听到她的怒斥,在场的宫廷女官们全部缓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围上去,把伪装成琳娜小姐的蒂安娜的手指一根根使劲掰开,齐心合力将她拖到一边,按住地上。
“皇后陛下,我求求你,求求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蒂安娜满脸泪水,疯狂地哭喊,碧色的眼睛死死瞪着茜茜,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了,好几个宫廷女官看了吓得尖声躲到一旁,不敢跟她对视。
似乎有点接受不了,茜茜面色惨白,两只手死死护在肚子上,嘴唇颤抖地看着她,惊骇地叫道:“埃斯特拉齐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深呼吸,深呼吸。”贝莱加尔德夫人赶紧轻抚皇后的后背,帮她平复受惊的心神,愤怒的眸光扫向严重失职的埃斯特拉齐夫人,疾言厉色地怒道:“埃斯特拉齐夫人,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把这个胆敢冒犯皇后的贱民拖下去严加审问。”
听到她赤果果的指责,埃斯特拉齐夫人的面色愈加难看,看向蒂安娜的眼神,恨不得现场吃了她。
她目光冰冷无情地下令,“把她送到地牢里,请劳拉小姐亲自审问。”
听到她的指使,用尽全身力气把蒂安娜压在地上不动的两名宫廷女官立刻松开手,一人抓着她的一只胳膊,打算架着她去位于皇家别墅后面的地牢,手刚松开,蒂安娜忽然发力,发疯了似的追着在场的宫廷女官们乱打乱咬……
贝莱加尔德夫人见势不妙,跟埃斯特拉齐夫人一起,用自己的身体护住皇后,大声呼喊,希望守在花园外面的宫廷侍从听到了,赶进来救援。
“不!宝贝儿,我的宝贝儿……”
忽然,茜茜脸上的不安凝住,直愣愣地看着保姆弯着腰,陪着小索菲从花园的另一头走过来,发疯了的蒂安娜正好往那边跑过去,恐惧一点点地爬上心头,她双手用力推开护在她跟前的两位伯爵夫人,顾不上自己的大肚子,提起裙摆,吃力地飞奔过去。
跑了一半,她心中的恐惧成真,蒂安娜一眼看到小索菲,发狂的脸上流露出惊喜的表情,“我的小路易莎!”
她欣喜若狂地跑过去,从防备不及的保姆手中夺过哭闹的小索菲,紧紧抱着她,缩到花园角落里,警惕地看了眼围上去的宫廷女官们,一步步后退,一个不留神,一脚踩着裙摆,踉跄了下,跌坐在地,大叫道:“你们别过来!”
“别过去,别刺激她!”茜茜面色痛苦地捂着开始隐隐作痛的肚子,阻拦其他人。
埃斯特拉齐夫人和贝莱加尔德夫人一左一右,神情紧张地连问,“陛下,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说着,埃斯特拉齐夫人忙指挥一边的宫廷女官,让她们尽快去找塞梅尔魏斯医生过来,顺便通知皇太后,这里出事了!
“我没事,宝贝儿要紧!”茜茜咬住下唇,强忍住肚子的疼痛。
蒂安娜瞥了她的肚子一眼,低下头,眼神温柔地拍着怀中的小索菲,轻轻地哼唱,“我的小路易莎,不哭,妈妈爱你,我的小路易莎,妈妈最爱你……”
看到她的行为,茜茜深吸一口气,尽量忽视肚子的剧痛,一步一步地靠过去,“我能看看你的孩子吗?”
她的话音未落,就看到蒂安娜抱紧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索菲,紧张兮兮地抗拒,“不!”
“有人想要夺走我的孩子,我要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
“妈妈,妈妈……”小索菲小脸通红,小胳膊小腿使劲揣着,想要摆脱蒂安娜的怀抱,她激烈地挣扎,反令蒂安娜因为害怕,更加收紧双臂。
心疼地瞅着哭得喘不过气来的小索菲,茜茜咬紧嘴唇,没有气馁,放缓脸部的表情,声音温柔地继续,“你看,我不要你的孩子,我自己有孩子。”皱皱眉,忍着痛,双手轻轻抚摸肚子,“他们就在这里。”
她希冀的目光盯紧蒂安娜的身后,劳拉悄悄靠近中。
“他们?”蒂安娜歪过头,眼神好奇地瞅瞅茜茜的大肚子,再看看怀中哭得一抽抽的小索菲,笑容天真地问,“你的宝宝什么时候生?”
茜茜嘴角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我的宝宝快生了……”
疼痛突然加剧,她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痛吟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弯曲,原先抚摸肚子的手无意识地去抓身边的东西,一把抓在埃斯特拉齐夫人的胳膊上,指甲用力刺入,痛得她脸部僵硬的肌肉直抽。
“你看,我的宝宝快出生了,等他们生出来,你让你的小路易莎陪他们玩,好不好?”因为疼痛,茜茜的双腿直打颤,整个人几乎挂在埃斯特拉齐夫人身上。她觉得她快支持不住了,期盼的目光紧跟着劳拉的动作,一点一点地移动。
“要我的小路易莎陪……”蒂安娜眨巴眼睛,低下头,瞅着怀中的小索菲,眉头拧紧,猛地,她眼睛瞪大,充满惊惧,双手架起小索菲的身体,嘴里不住念叨,“不对!头发的颜色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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