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坐在白素珍对面的梦魇抿了一下茶水，笑着看了下她，你接着说，我听着呢，下文呢？你觉得你的第一任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白素珍白了他一眼，怎么这么八卦。可是口不由心，一件件事情就这么蹦出来了：
其实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我觉得他是个绅士，挺热心的，而且挺有幽默感的，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放佛我讲的笑话只有他才能听得懂。他家和我家一样，算是贫困家庭，我们都拿着学校里的贫困补助，然后业余时间去做一些兼职。
大学生的兼职无非就是发传单、做服务员、收银员，还有就是当家教。这些我们都当过，和他在一起他很照顾我，我和他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单车上度过。学校的小巷口有出租单车，他会载着我穿过大街小巷，买我喜欢吃的冰淇淋。我就这么坐在他后面，欢快地看时光飞过，熟悉那个城市。
他跟我表白的时候很直接，直接到我有点错愕。脸颊上还有他的味道，我的脸就蹭蹭地红了，说话也不利索，“我牙齿不……不，不疼了，不用看了。”
他握住我欲逃开的手，“珍珍，我们在一起吧。我现在虽然没办法给你幸福，但请你相信，我会努力的。”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拒绝还是接受。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于是，他就在男生宿舍还有跟我们班级里的那些同学大肆宣扬我是他女朋友，再于是，每个人见到我的时候都会说，哦，是那个医学院小帅肖涵宇的女朋友。而且我们走到哪里，都有人议论纷纷。果然是大学生活有时候极无聊，只能八卦下别人在干嘛啥的。
对于这事，其实林若兰说过我的，你不觉得你像被人家预定好的商品吗？我睁大了眼睛，你是说，我当时应该拒绝。
林若兰扯了一下我的头发，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要答应得那么干脆，男的就是犯贱，太容易得到的反而不会珍惜。而且他牵你的手你都不反抗，哪天他把你拐到床上你也不反抗吗？你啊，真的是高智商，低情商。
对于林若兰对我的评价，什么叫高智商低情商？她才低情商呢。她满脑子这些想法全是看家庭剧得来的，我对她这个说法呲之以鼻。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想法后来真的验证了。
那会儿我还沉浸在灰姑娘的公主梦中，却不想灰姑娘的水晶鞋已经丢了。
第一次我频繁地看到他接一个女孩的电话，我问，谁啊？他讪讪地对我道，“一个学生，做家教的。”我还挪揄他，“哟，老师做得不错啊。”
第二次我在他宿舍看到一个小萝莉坐在他床上，我问，这是？他把我拉出宿舍门外，“我的一个远亲，来学校看我。”我还傻到主动请缨带她去逛学校。
第三次情人节我见他在网上看一份礼物，100元，可是他桌上的钱包却只有20元，我还在他钱包偷偷塞了100元，结果发现我收到的根本就是10块钱的折纸。我还暗自安慰自己，我不该那么奢侈，奢求那100元的礼物。
N次的交错，让我开始认为他对我是不是有心。每当我快要失望的时候，他总是可以一通电话抚平我的情绪，宝贝，对不起。
可是后来，他连我的生日都忘了，晚上给我打电话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往学校外面跑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我以为是他快毕业了，放在我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少，我必须得理解和支持。再后来，他上班了，每次回来见我总是一脸的倦容，我很心疼。我还在想着要尽快减轻他的负担，和他一起“并肩作战”。
就在那会儿，那个我曾经带着逛校园的小MM找到我，哭着问我，哥哥人呢？当时我还一脸的纳闷，我没哥哥！小女孩的眼泪瞬间就哗哗直下，我怀孕了，是他的。
我压根就不相信，小MM不是他远亲吗？这么荒唐的事我就不信他做得出来，而且小姑娘也才十五六岁的模样，怀孕了，也太夸张了？我扑哧一笑，“今天是愚人节？”
“姐姐，我没骗你。你看这是我们学校体检的单子。”
结果我一看，上面那两个大大的字“怀孕”，我直接愣了。面前那小女孩的声音一声声，撩乱我的心弦，
“姐姐，涵宇哥哥是不是像爸爸说的，他只是欺我不懂事，他只是看中我们家的家世，所以才这样子对我的？爸爸说不能遂了他的意，坚决要我打掉孩子，姐姐，我该怎么办？”
那小女孩摇着我的手臂，我却木木地任她在我面前哭喊。
接踵而来的另外一个消息，把我心里残留的那么点希望火苗给掐断了。
他有一个哥们，关系就像我和若兰一样。他们两个进了同一家公司，最初做的是业务。他那哥们那次回学校，特意来找我，
“珍珍，涵宇已经变了，他已经不是你最初认识的那个人了，他现在是魔，为了成功和财富不折手段。”
“你什么意思？”我问的时候连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我在害怕，害怕是他变了，还是说我从来就不认识他？
他就着啤酒，打了个酒嗝，冷笑，“你不相信吧？其实我也不相信，是，他在学校的时候还好，对人好，有礼貌，也挺照顾人的，我也把他当哥们。可是TMD，他就这样子把兄弟我给卖了，自己混了一个什么经理。我就说，我那些单子除了他还有谁知道，我就说我说总监的坏话也就他一个人知道，怎么传到总监的耳里。原来是他。”
我的老师曾经说过，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更有可能走向极端：一种是从小就被宠坏的，另外一种就是从小没人管教的。还有另外一种分法：一种是从小就衣食无忧、突然生活失去依靠，还有一种就是家境贫寒，有太多的欲望。
我跑去他租的地方和他吵了一架，他回应给我的却是，你知道这个社会生存压力有多大，适者生存，强者为王。说我那是妇人之见，说我太过保守。
是啊，我太过保守，都保守了20多年，你当初不就是看准了我的妇人之见才跟我在一起的吗？
“那你可以为我改变吗？”他按住我的肩膀说，“我这么努力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就不能为了我放弃你之前的那些想法，为了我，改变下好吗？”
“你所认识的白素珍都那样子做人做事做了20多年了，如果她改变了，那她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白素珍了。”
我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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