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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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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拾金者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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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叫阿健的人在圈子里还挺有名的,原因就在他的「特别爱好」,慕楚因为这个还和他有过一次交道。

    「听说他受过一次情商,对方是他在军队时的上级。」晓蒽对八卦一向很来劲儿,「两人当时热火朝天的,一不小心就被上级发现了。他为了保那个军官独自承担了责任,被剔除军籍,遣送回家。」

    「这事儿我好像也听说过……」那名小白领想到什么便附和道,「那天他喝醉了,说什么结婚不结婚的,噢,就是Lily喝醉大发酒疯的那天!」

    「哎哟,情伤最痛了。」晓蒽摆摆手,「这说结婚恐怕就是那军官结婚了吧……」

    「这家伙最近还换了工作。」阿雄对于阿健也有所了解,「原先是在那什么快递公司做的,不知砸搞的,人家公司就不要他了,最近跟着包工头搞装潢,听说累得连打手枪的精力都没了!哈哈哈哈……」

    发现只有自己笑之后,阿雄很识相地闭了嘴。

    「爱情、事业……双重沉重打击后,造成了严重心理创伤。」秦淮无奈地摇头,「罪孽,他一定精神错乱了吧。」

    安野与宗正义对视一眼,无言地交流着信息。确实以上那些都令人觉得糟糕,让一个人的价值观瞬间产生巨大扭曲也不无可能,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呢?是什么不对呢?

    「嘟、嘟——」慕楚的手机响了,他对众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到门外接电话。

    「如何?」陆桥河问众人。

    「不知道……」安野垂下头,懊恼地憋着嘴,每当遇见不顺心的事他就习惯性地做出这个表情,就像只淋湿了的波斯猫。

    如果是这个叫阿健的人,他实施性犯罪的可能性更高,即便他完全符合侧写,但他没有犯罪动机啊……找上李立,盯上了彩票的巨额奖金,凭一个替罪羔羊的智商,可能吗?

    「你们,为何不信李立说的话。」宗正义问在场的每个人。

    「为什么……噗,这还有为什么啊?不信就是不信咯!」众人笑道,你当别人都傻子啊,随便有个人抓住你说,「嗷嗷,有人中了五个亿,是我经手的,我发财了、发财了!」你就会信吗?更何况当时李立可是喝了酒的,醉酒人的胡言乱语,能信?

    「他是福寿彩票发行中心的高级业务员。」宗正义向沉寂的大海投入一块石头,看能激起多大的浪花。

    「骗人……」几乎所有人都摆出一副惊异的眼神,「他、他真的和那五个亿有关?」

    「不然他怎么死的?」陆桥河好笑地问道。

    「不不不!」晓蒽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你是说,他真的因为那五个亿,被杀了?而不是那个凶手愚蠢到去相信他与那五个亿有关,而误杀?」

    「你和他交往过吧,不知道他的职业吗?」安野问道。

    「不知道啊……」晓蒽愣了愣,「我们不太干涉彼此另外一个世界的生活,我只知道他在公司上班,是个业务员,只有这些。」

    所以,连晓蒽这种亲近的关系李立都保持了戒心,像阿健那样不善交际、还有奇怪爱好的人,能打开他的心扉?

    好,我们把所有的线整理一下。从犯罪者的手段来看,他暴戾、残忍、做事有条有理,目的性极强。他十分清楚李立的底细,逼他透露获奖者的个人信息,不惜用如此残暴的手段也要得到情报。如此强烈的目标性源自犯罪者个人的欲望,他渴望得到钱,他需要钱,并且很急、急得他等不下去了!

    再回来看已有的犯罪嫌疑人——阿健。

    有过情伤说明他是个、或者曾经是个有血性的人。在遭到抛弃后,他发生了转变,有了所谓的特殊癖好,喜欢□、喜欢捆绑游戏。他熟知拷问技巧、通晓人体弱点,当他想折磨一个人时他便有了上千种方法。好吧,就拿伤害过他的人即将结婚这件事作为转折点,他潜藏在内心中的暴力欲望释放了,他开始杀人,想要发泄、想得到解脱……

    很奇怪不是吗?

    安野望向宗正义,按以上的分析,他们面对的应该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而不是个反社会者。任何一点不符合侧写,都不能认定其犯罪身份。虽说很遗憾,但那个叫阿健的人,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你前男友还是个0号。」宗正义不知为何刺激晓蒽上瘾了。

    「喂喂,你在找茬吗?」晓蒽怒上眉梢,「他是0号,那我是什么?」

    「他一定没和你说过,他前后都可以对吗。」宗正义步步紧步,冷冽的语气、深邃的眼睛、断决的态度,这根本就不像在试探或是说谎。他在陈述事实,一件足以令对方崩溃的事实。

    「不、不可能。」晓蒽捂住嘴,胃部的厌恶感不断上涌,「他是……」昔日的往事愈渐清晰,那些不可解释的状况也有了缘末,早已埋藏在心中的猜测被自己证实了。

    「宗正。」安野扯了把宗正义的手臂,示意他点到即止。

    宗正义拍拍安野的手背表示他自有分寸,室内的气氛冷到冰点,谁都不敢先开口。晓蒽的脸色很差,用面如白纸来形容也不为过。他受了严重打击,对他这种自尊心极其高的零号来说,被个相同属性的人上过还真是件令人难以接受的事。

    「咚咚。」慕楚敲了两下门后走了进来。眼前的气氛尴尬至极,他一下就看出了诡异:「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没什么!」陆桥河打起圆场,「既然都没什么好问的了,大家都出去参加派对吧?走吧走吧,我送你们!」他一边说,一边拉起坐在沙发上的客人们。

    事已至此,确实没什么再好深究的了。被邀请者在陆桥河的引领下逐一向门外走去,他们各个面容苍白、步伐沉重,像是经历了一场灾难后的幸存者,疲惫不堪。

    在他们的这个世界,生与死向来被排在人生目标的最后一位。人与人之间的友情很单薄,他们把防线建的高,自然能与他们成为朋友的人也就少。同性的爱情大多数建立在性的基础上,有些人甚至换床伴比换内裤还勤。但实际上,他们脆弱而敏感、纤细而重情义,很多都是不错的人,好比在场的这些、好比李立。

    「那个……警员先生。」小白领模样的人在陆桥河准备转身回去时叫住了他。

    「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吗?」陆桥河笑起来很和蔼,容易产生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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