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越来越难产生担心的感觉。主君真的不是勉为其难地在坚持,而是货真价实的没问题,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但是,主君似乎就是具有这样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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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说这些将军,就连庄仪,在这样的情境下,三天来,他在公务之余,也只能无奈地看着容云,没做什么。确实,也不用他做什么,别看容云是这样一种状态,但是客观地说,容云一如既往地将自己照顾得很好,虽然,也是一如既往地,用一种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方式照顾自己。
面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好友,庄仪其实很想直接把容云按倒揍晕了事,但每次对上容云“放心,没事”的微笑时,庄仪又都一阵泄气。他承认,他在魄力与气势上,压不住这样的容云。不光是他,包括司徒,明旭,他们都压不住这样的容云。
每到这种时候,司徒枫就会感叹雪翁不中用。
容云需要一个能够“名正言顺”宠溺他,心疼他的长辈。然而,雪翁,他没有机会了。说起来,某种程度上,容云会像现在这样,就是雪翁教导的结果。所以,每当雪翁对容云表露出“心疼”,容云都习惯性地理解为担心,而担心的根源是他自己还不够强。
这是容云十六年里,根深蒂固的习惯,并且只对师公厉宁雪有。厉宁雪欲哭无泪,也没有办法。
所以,当司徒枫认识到,既然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烈亲王时,就觉得,不如把保护,变成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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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宣明旭醒了,从庄仪那里也知道了经过,看着一直守护在身旁的好友兼主君,宣明旭只说了声抱歉与谢谢,便欣然接受了,这已是一种默契。
在容云离开乌峰时,宣明旭已经基本恢复,他重又顶着一身暗黑气质,跟容云开起了玩笑:“陛下的配剑不要了?还有,乌峰会降,您留道受降的圣旨再走吧。”
容云看着宣明旭,很认真地告诉好友,佩剑要,但也不急,等乌峰城形势稳定了再拔|出来给他就好,拔的时候注意些,应该不会弄塌太多城墙。
“……”宣明旭。
“至于圣旨……”容云提笔——
朕佩剑所悬之处,已是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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