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侍三六,所有人都没有反应。
“……”侍三六。
侍三七“执迷不悟”也就罢了,“刀疤”被制使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等待着其他管事、尤其是厨长的指示,然而,居然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侍三六又紧张又莫名其妙时,容云动了,他收回了手中的筷子。
然后,各位管事渐渐地,开始找回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互相面面相觑。最后,脸上毫无血色的“刀疤”跟厨长眨了眨眼,开始大口深呼着气。
“刀疤”明显惊吓过度,身形不稳,就在他向后软倒时,容云将一把椅子放到了他的身后。
侍三六仍然在等待命令,他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总之,尽量表现得卑微听话一些,保证自己不被连累很重要。还有,如果厨长命令他抓住侍三七,或许,他正好可以趁机试探一下侍三七的武功……
——刚刚容云的恐吓范围,并没有包括侍三六。
管事们面面相觑后,最后都看向了自己的“头儿”。没有人是傻瓜,明知道眼前有未知的威胁,还自己做出头鸟。
厨长恢复后,一种被人突然无礼冒犯了的感觉,让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然而,他表现出的,却只是无力的将手放到桌面上。这样的情况,让厨长愣了一下,随后,他陷入沉思,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不知道兄弟们的感觉是怎样,单就拿他自己的感觉来说,刚刚,如果这个侍三七是打算恐吓的话,他只能说,侍三七成功了。
那种寒入骨髓的恐怖,到最后,就连心脏的跳动都感觉不到的那种感觉……寂静,好像会寂静到永远……如果非要形容那种感觉的话,可能只有两个字——死亡。
他原本出身御厨世家,因为得罪权贵被陷害,流落军营做了很多年火头军,交下了一帮没什么文化,却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后来,皇上为他平反冤案,他几经周折之后,跟兄弟们来到这寒光营管理伙房。虽说,这几年生活比较惬意,指使这些非常优秀却也非常有奴性的“侍”们,也确实很爽,但是,好歹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他还没有忘记所谓的“世事无常”,也还不至于认为,所有沦落到寒光营的人,就都是他可以捏扁搓圆的……
比如,眼前这个新来的“侍三七”。
他的兄弟们可都是些冲动起来不要命的,虽说在寒光营学了一些功夫,摆开阵势、互相配合之下,对付侍三六这样的不成问题,但是,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依然毫无招架之力……他必须对兄弟们负责。
厨长正这么想着时,一边的“刀疤”也终于恢复了神智。“刀疤”可没有厨长的心思,他一心想着自己的面子,一时冲动之下也忘了怕死,看到容云就站在他眼前不远后,愤怒不已,想起身动手,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好伸手指着容云,喝道:“大胆,你知道对管事无礼——”他的话说到一半,生生掐断了声音。
“刀疤”原本打算指点容云的手指,此时正抵着一本蓝皮书册,封面上写着《寒光铁则》。书册是翻开的,如果仔细看的话,“刀疤”指着的那句话,正好是——
“嗯,‘对管事造成误伤’……侍三七知道,‘后果’,很严重。”容云将《寒光铁则》翻开,“放”到“刀疤”指前,用他好听的声音,轻声却清晰地读了出来,顺便加重了几个音。
——不单是“无礼”的问题,而是会“误伤”。
很低醇悦耳的声音,但是,对某些人来说,够恐怖。
容云微微倾身俯视,“刀疤”突然发现,与这个侍三七对面,他向来自恃魁梧的身材,居然毫无优势。
他虽然不识字,但是也不傻,被容云第二次恐吓,而且是如此明显的恐吓,他也终于想起了刚刚那种与死无异的感觉,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再出声,只是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头儿”——这种时候,他需要自己的大哥。
厨长目光深沉地看着容云,说:“……这,就是你的意思了?”他打算先探探口风。
然而,让厨长意外的是,眼前的侍三七看着他,露出了一个非常“无辜”的微笑,并且恢复了最初见面时,那种温和的感觉。
“刚刚,侍三七发现那位管事大人似乎脾胃阴虚还有肾虚,于是,出于医者的考虑,为他诊断了一下。”容云说了一句似乎完全不相关的话。
在场众人都有些莫名,厨长愣了一会儿才恍然,用手指着自己的脖子,对容云平板地说:“这是诊断?”
容云点头:“当然,颈脉。”
厨长知道刚刚的情况明显不只这么单纯,但是,对方给出的这个台阶,目前来看,似乎可以走。
气氛缓和了一些。
“我肾虚?”“刀疤”忍不住再次开口,声音阴沉(注1)。
容云很认真地陈述了病症,老实说,“刀疤”的症状,有些严重。
“……”“刀疤”。
“……”侍三六。
“……”厨长。
“咳,”虽然尴尬,但事关兄弟的身体,厨长再次缓和了一些,对“刀疤”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头儿……”“刀疤”支支吾吾,还要解释什么,却被厨长截断——
“告诉大哥,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刀疤”低头,咕哝着承认了。
“……你能治?”厨长扭头问容云。
“可以开方调理。”
“你原来是大夫?”厨长问了个顺理成章的问题。
“算是吧。厨长要是不放心可以询问侍三六,刚刚侍三七治好了侍一的内伤。而这本《寒光铁则》,正是侍一的谢礼。”
“是这样吗?”厨长问侍三六。听容云这么说,他才想到,那本《寒光铁则》原本应该是侍一的。
侍三六收到厨长的疑问,单膝跪下回话:“是,确实如此。”
厨长点头:“我明白了。”沉吟了片刻,看着容云,说:“这么说……你治了我的兄弟,也想要谢礼了。”他觉得侍三七应该有所图谋,但是,他实在不明白,在寒光营伙房,有什么值得冒得罪人没饭吃的危险图谋的。
而听了自己大哥的话,“刀疤”首先再次起火,其他管事也颇有些愤愤。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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