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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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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二三 帝王之侍(下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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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渐偏西,天幕趋于沉寂,一日的喧嚣,从此刻起,开始染上静谧。

    烈亲王府•侧厢——

    容云暂住的房间,是容熙主卧院落中的一间客厢。房间布置比较素雅,淡蓝为主的锦被与床幔,浅梨木的八仙桌与座椅、窗棂,靠墙的客椅与茶几颜色略深微紫,在整体的淡色中相得益彰,一器一饰,不失自然端方。容熙的府邸中,除了思过室与地牢,无论哪一处,都可称匠心独具,这是他身为一国亲王对别人对自己的尊重,也是他自身的独特风格。

    此刻,容云伏睡在淡蓝色的床幔之下,锦被掩落腰间,呼吸轻浅。手臂自然地放在枕旁,没有扎束的黑发伏贴地垂在他的脸颊边,若隐若现地遮掩着脸颊上一道斜过的伤口。白皙劲美而肌理分明的手臂与脊背上,原本半身纵横的血色鞭痕,已经被处理干净,在雪津的作用下,急速收愈,剩下一道道暗红……

    这是容熙推门而入时,看到的情景。

    安详,静谧,这一瞬间,或许容熙自己都不知道,看着这样的容云,他就那样油然地,露出了一个可以称为温和的微笑。

    他走到容云床边,伸手搭在了容云的左腕之上,感受着容云脉间的波动。

    气血有些亏虚,剩下几乎恢复如常,内息也已经平稳,确实,是足有自己九成的深厚内力……

    忏心血诫,虽说,内力越深厚可以越快地恢复,可是,真的可以恢复得这么快……?

    容熙觉得自己似乎就要抓住什么重要信息了,然而,却仍是隔着最后一层薄纱……

    算了,不管怎样,看来三个时辰足够,容云,确实要醒了。

    探完了容云的脉息,容熙这么想着,回身,随意地坐在了窗边茶几旁。

    ……

    ***

    秋阳晚照,余晖暖金。

    容熙一身浅紫私服,坐在容云房间中靠墙的客椅上,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棋谱。

    空间中十分安静,可以听到窗外风过庭院带起的飒飒轻响……

    就在这样的时候,几乎是毫无预兆地,容云醒了。

    在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容云就发现了,他的身边还有其他人,而这个人并无恶意。他虽然因为恢复伤势而陷入昏睡,但是最后的警惕仍然还在,若有危险,他早就清醒了。

    然而,当容云从对方的气息中,感觉出那个人是父亲的时候,他惊讶地直接睁开了眼睛。

    纯黑色的双眼,在夕阳的余晖中被镀上了一层淡金,容云微微眯起眼,转头看向父亲的方向。

    “醒了。”容熙的声音仍旧是没有起伏、没有情绪,然而在这样的情景中,不知为什么,远没有思过室中听来的冷硬,甚至感觉上,还感染了一丝温和。

    “是。”容云习惯性地回答,带着他独特的温和,以及一丝初醒的沙哑。

    ……

    瞬间,空间中流动着某种莫名的温馨与莫名的沉默……

    “王爷,您没事吧。”容云好听的低音,轻轻地打破了这个微妙的沉默。

    “……”容熙。

    明白容云是在问自己的内伤,可是,他怎么就感觉这句问候这么倒错呢?

    容熙有些无语,他发现,他似乎已经开始渐渐习惯容云时不时的“意外之语”了。

    生龙活虎的是自己,刚刚昏睡了三个时辰的是这小子吧!

    容熙因为容云醒来后的第二句话一阵纠结,一时忘了注意容云那边的动静,直到听见“咚——”的一声,他才回过神。就见容云一手半撑着身体,另一手居然在捂着头。

    “怎么了?”这个难得的平易非常的问话,完全是容熙无语加意外中,下意识脱口而出的。

    “……”容云顿了一下,才回答父亲:“……好久没有失血过多了,一时忘记了,这个时候突然起来会头晕无力。”容云温和的声音中,难得地带了一丝尴尬的懊恼。

    “……”容熙。

    容熙因为容云醒来后的第三句话,再次一阵无语。

    所以,不小心撞到头了?……他,能说,他居然觉得,这小子好像很可爱吗?

    想到这里,容熙突然反应过来,他原本是打算验收“成果”来着的,但是,容云才三句话,不,准确地说才两句话,怎么就让情况变得这么“诡异”呢?

    又一阵沉默……

    容熙沉默是因为他郁闷地发觉,虽然情况“诡异”,但是,这确实就是他想知道的容云的“态度”了,这么看来,他根本是毫无“成果”。

    而容云也在沉默,当然,他沉默是因为他单纯地需要时间,“起床”……

    容云撑起身体,因为他刚刚睡醒又不小心撞到头,没有扎束的长发不太听话地滑落在肩背身前,所以,在端正坐起来的同时,容云抬手,很自然地从头顶向后捋了一把头发。

    温文从容,带着一丝浑然的狂野不羁,容云的动作从不刻意优雅,却永远赏心悦目,那是一种十分独特的风度与气质。

    容熙愣了一下。他头一次看到容云没有把头发放下来时的样子,看到那飞扬的眉尾,虽然,只有一瞬间。

    很不可思议地,一瞬间,容熙觉得他似乎看到了一把剑,一把因为剑意过于平和静美,平和静美到堪比上好的工艺品,从而让他一度忽略了锋芒的,好剑。

    容熙暗自笑叹,容云当然不是工艺品,而是一把剑。说起来,现在才这样感觉,是他自己比较失败吧。

    短短两天,这个孩子似乎一直在惹怒自己,然后再接受惩罚。然而,讽刺的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不可否认——容云,真的十分优秀,既没有谦虚做作,也没有故意夸张……可惜,就是想法有些不切实际。

    虽然是一把好剑,但是毕竟还太年轻,需要磨砺啊……所以,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不过,先等他打理好自己吧。

    想到这里,容熙将视线重新落在手中的棋谱上,不再理会容云。

    容云从床上起来后,见父亲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到也不用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看了看摆在床角的崭新衣物,自动自发地开始打理自己……

    容熙看着棋谱,暗中关注着容云的动静,见到容云这样,心中点头。

    恭而不拘,敬而不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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