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中多了一丝莹色。
“告诉我一切…”看着多萨那双眼睛,莎莉斯特慵懒的看着,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她不会中招,但是眼神中带着难以发现的愤怒。
“是,王子!药是大王子给的,大王子要求您务必除掉科波菲尔家族以及那两位当家人。大王子下令,人类绝对不能进入深海。您喝的是狂暴药水,对您的身体绝对没有任何伤害,但是会让你一直处于易怒状态!从…从三年钱前开始!我每次来给您送的生命之水里…就…都,都有。但是…是被稀释过的…昨晚在水里,我…我把药倒在了里面…啊啊啊啊!!”多萨说完就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恐的看着莎莉斯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把这些话全部告诉了莎莉斯特。怎么办…怎么办…
莎莉斯特惨淡一笑,推开了身边多萨,跌倒在了地上。全都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一开始就全都错了…一开始就是个局!一开始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操控着…这三年来,自己每一次给米拉斯喂生命之水,保住他的不朽不腐的身子的时候,其实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喝下了那种药水…每一次,一点点…然后通通报复到依格夫的身上。这是谁的错?如今这样的结局到底是谁的错?
迷茫的不只是米拉斯一个人…是啊,到底是谁的错?
莎莉斯特突然觉的脸上很湿…眼泪?不…下雨了。
……
众人默…局中局?骗中骗?这就像场游戏,每个人都在游戏里努力走到胜利。可嬴了又怎样?为了那个最终目的,所以人都不惜牺牲利用最珍贵的。一场迷局最后是非不分爱恨难理…虚假,残忍,没有真实…
林紫渺和凯茜两人各执一把伞,将身边的两个人拢在伞下,不被磅礴大雨所淋湿。雨那么大,那些拾钱币的人也少了不少,当然可能是因为地上没有多少钱的缘故。那些人可不再去关注那在磅礴大雨还在熊熊燃烧的火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足够了…当然也还有一些贪心的人,连地上的一些金币和宝石都不放过,身边全是用各种袋子装起钱币…
米拉斯听完多萨说的话后,像是明白一切…看着雨水都无法浇熄的火焰后,慢慢的走了进去。林紫渺他们无言的看着他,用眼神为他做了最后一次送礼。火焰慢慢吞噬了米拉斯,米拉斯一直走着,朝中心的十字架走去。慢慢的爬上十架,伸出手抱住了依格夫的尸体…踮起脚,在他额头落上一吻,一如儿时的温柔。这个姿势竟成永恒…
莎莉斯特的鱼尾露了出来,金色鱼尾仿佛失去了以前璀璨的光芒…无论是身上还是神情都是那么的狼狈…真…结束了么?不…还有一个我!不要丢下我!
莎莉斯特里火焰很近,就算无法用脚走过去,爬他也要爬过去!不要留我一个人带着这全部残忍的记忆活着!不要!你们都走了!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王子!”多萨拿着一块草色的斗篷想帮莎莉斯特挡住身上的鱼尾,但被莎莉斯特推开了…
“王子你不要这样!”多萨强行将斗篷盖在了莎莉斯特身上,用手将他从火架旁拉了过来,抱住他说,“王子不要这样!!!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你答应过多萨的要带我回大海!不是吗!王子!”
“没有啦!!!什么都没有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错!我怎么那么傻…”莎莉斯特摇晃着多萨的身体,仰起头朝天哀叫着。雨水灌进了他的嘴里,莎莉斯特无意识的想到,原来“雨水”是有味道的…苦苦的,涩涩的。
“不是你的错!是药啊!是药啊!王子冷静点啊!”多萨企图唤回莎莉斯特的冷静头脑,可接连的打击和真相早已将他弄至崩溃边缘…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啊。
“是我的错!不是我…他们不会死的!我是罪人…我要去陪他们!我要去陪他们!”莎莉斯特挣扎开多萨怀抱,身上裹着斗篷双手抓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努力朝前爬去…
而他离火光已经很近很近了,却突然被一双好看的白色鞋子的主人挡住了去路。莎莉斯特抬头看去,是银素一个人站在雨里,就这样盯着他,安静的盯着他。
“拿去…”银素伸出手,手里是一瓶白色的药剂。
莎莉斯特没有去注意银素手里的到底是什么药剂,相反,他看着银素,明明这个人跟自己一样狼狈,雨水打在他的身上,沿着他的银发不断滴落,盛夏雨水浇在他的身上却都能让他脸色发青,嘴唇冻的酱紫,牙齿都在打颤。他身体很差吧…都这样了,他的恋人为什么不来阻止他?不顾他的安危吗?莎莉斯特转头看向林紫渺的方向,林紫渺撑着一把伞,就站在那里,紫色的发丝在风中浅浅的飞舞。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与专注,藏着那一抹浅浅的心疼。像是舍不得自己最爱的吃苦,却又不得不让他成长。
为什么,这两个人感觉那么干净?手上仿佛从不曾沾染鲜血,无拘无束的生活着…自己一直渴望有这样的爱情与生活…曾想米拉斯能给自己,可自己认错了人。自己画了一个圈,把米拉斯还有依格夫甚至是自己都困在了那个圈里,这些年圈不断缩小,他们三人的关系就越剪不断,依格夫想给自己和米拉斯多一些地方来放置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他选择了放手。其实自己一开始就要明白,能给自己,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的人,是儿时那个孩子。自己的爱情建立在救自己一命和那短暂几天欢乐时光,那是自己活了几百年从不曾有过的。自己很幸运,自己得到了依格夫的爱,可依格夫却因为这爱,在自己的身上葬送了一切。
如果依格夫知道自己弄错了人吗?他知道了会解释么?解释了…自己会听嘛?他爱惨了自己,可自己却结结实实恨惨了他!不管自己是否喝了那种药水,其实事情结局怕都是差不多,自己的性格自己清楚,自己的固执自己更清楚。事到如今,其实自己没有任何权利去责怪谁,有谁会比谁过的更痛苦?自己也好,米拉斯也好,依格夫也好…我们都很痛苦,你们都结束了痛苦,那就别留我一人记得!
“喝了吧…原本是依格夫准备的,现在是用不上了!给你…也不坏。”银素蹲了下来,用冷的发抖的手臂,打开了药剂盖子。将药剂递到了依格夫的唇边,轻声说,“喝吧…”
莎莉斯特抬起头,看着银素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问,“这是什么?”
“这个…没有名字,但我想它叫诱惑…会很合适!”
“为什么?”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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