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的真挚,良吟还躬身行了一礼。秦墨却没有半点反应。良吟便当他是默许了,忙踮着脚尖飞快的跑到了自己的宿舍。
秦墨站在原地朝着二楼向阳的地方又看了数眼,想起刚才那女子的行为举止堪称是无力之极。可他偏偏却只觉得有趣的紧。抬脚走向主楼的方向,心里的轻松散去,想起秦鲁报来的他离岛这三日出现的情况,眼底不由得浮起大片阴霾,连带着浑身也开始透着煞气!
难道真的是他沉寂太久以致于让人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在这离岛之上他就是主宰,而她们充其量不过就是为他打理产业的家奴,什么时候,又是谁给了她们胆子?!一次两次竟然敢对他明摆着庇护的人动手?岛上的秩序到底是该清洗一下了。安稳了这么多年,只怕有不少人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良吟普一进入客厅就看见张寅正抱着一袋薯片坐在沙发上,神情却略显呆滞,也不知究竟在想着什么。
于此她倒是真的很羡慕张寅,高智商的天才少女,对药学有近乎条件反射的灵敏度,因此根本就不用像她们这样按部就班的去训练,只要自己关起门来慢慢摸索,定期把上面需要的东西交上去即可。
“你怎么瘸了?”
良吟进屋时才觉得小腿上生疼,想来是刚才那里被擦破皮了。
张寅此时已经回神,动作很快的就从沙发前方的茶几上翻出消毒药水和棉签来帮她处理。约莫是甩下来的时候被秦墨接住的关系,破皮的面积并不大,只是有一道划痕里面已经溢出了血丝。
“被暗算了。”良吟的回答轻描淡写。只是抬眼再看见张寅细心的帮她处理着伤口时,无声的牵动了一下唇角,如果这就是有了盟友的感觉,那还算不赖。
“秦爷回来了。”良吟刚说完就发现张寅的身子猛地一颤。眯了眯眼睛,她这才发现张寅似乎很怕秦墨。
“哦,回来的时候正好被你撞到了?那秦爷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带了人?”
张寅的神态轻描淡写,就好似在和良吟极为散漫的闲聊一样,若非是刚才察觉到不对,良吟根本就发现不了她开口时声线的生硬。
“没有,似乎是一个人。”良吟说完就用手支着手肘,一副饶有兴味的摸样。她自然是不会想象力丰富到以为张寅会对秦墨那样的男人有什么想法,或是他们两人之间会有什么过往。那么张寅那句话的中心应该是在“还是带了人。”这句上。
张寅却开始沉闷,安静的帮她处理伤口,把擦伤的皮肤都上了一层消毒水,而后方道:
“三天之内不要碰水就可以。”
说完竟然起身就回房去了。
恼了么?良吟摸了摸鼻子,糟糕,似乎自己的试探被她看出来了。
一整个下午就躲在自己的卧室里偷闲,岂料傍晚时房间里却突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身戾气的徐曼独自一人冲到良吟房间时,她正在啃着苹果。
徐曼一身红衣,素日娇媚的眼眸此刻俱是腾腾的怒火,她就这般杀气腾腾的看着良吟,有那么一瞬间良吟几乎以为她会就这样扑上来把她撕碎。
岂料徐曼却是狠狠的瞪了她几眼之后竟然。。竟然猛的一下给她跪下了。。。
“徐主事,你这样干什么?”
良吟的声音冷静自持,唯有她自己知晓此刻已经被徐曼吓了一大跳。
“赵良吟,我求你你去救救我妹妹。”
救救她妹妹?这是从何说起。。难道?!
“赵良吟,我知道我最近想尽办法的为难你是我不对,可是我妹妹她是无辜的!她从来就未曾对你出过手。求你去求求秦爷,不要让她被那畜生糟蹋!”
徐曼的声音凄厉得很,就像是被人扼杀了怀中崽子的苍鹰一般,让人听着便出了一声冷汗。
良吟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秦爷虽然方才表现的冷淡,可是一回来就动手。瞧着徐曼这副摸样,想来应该是秦爷要把她妹妹送给哪个不堪的男人玩弄吧。
“你和你妹妹都是媚方主事,不是有合约在前,若非自己愿意,是不会被转手送人的吗?”
良吟并非决定出手,她只是好奇。,之前的两天被徐曼逼着很紧的时候她就想过要把她们取而代之坐上主事的位置的,而最吸引她的莫过于这条,在岛上有足够的自由,不用被人勉强着做玩物。
“呵!”
徐曼一声冷笑,随即又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一样,眼底浮现出无畏惧,面色也一下子变得黯淡颓唐。
“那一切都是在不触怒秦爷的前提下才能享有的待遇,秦爷说你是她的人,而你既然敢他的人,就得付出代价,归根到底,我们这些人,不过就是他圈养在这里的家奴罢了,可叹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竟然连我自己都忘了身份。行为无忌了。”
她的声音透着浓烈嘲讽与不甘,良吟却当做没听见一般。
打蛇掐三寸,那男人倒是一出手就让人戳中了徐曼的死穴。
一想到从来就被她庇护在羽翼下一心只想让她能拥有美好的人生如白雪般美好的妹妹会被那个粗俗不堪的男人糟蹋,她就恨不得抓花眼前女人的脸。
都是她!都是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现,凭着小眉的容貌才情,秦爷早晚会动心的!
双手死死的扣紧手掌,明明愤怒的恨不得毁天灭地,她此刻能做的却只是跪在这贱人面前,求她出手搭救。
紧咬着唇瓣,素日的优雅妖媚统统消失,女人此刻面上只剩下狰狞和凄苦:
“我本来不想求你的,可是眼下只有你能救她。赵良吟,之前是我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只想害你,可是我妹妹她是无辜的。求你。。求你去求一下秦爷,让他改变主意。
你这次帮了我,我一定会记得,以后我一定,不对,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能救了小眉,我一定倾尽毕生所学来单独教你!就算再有几年我们出了岛,这媚方主事的位置我也一并让给你去做!”
匍匐在脚下的女人话语说的情真意切,良吟却是没有错过她眼底铺天盖地的恨意,从来在苦难时求人的话皆是违心而不可信的,一旦苦难过去,谁还会记住今天对你说了什么?
只怕那人只会记住自己今日求你时的羞辱,在以后的岁月里加倍的报复借以磨灭那求人的记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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