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吟的牙齿都开始打着寒颤,许是这副怀抱太过厚实让她感觉到安心,又缩了缩脖子,这才转头往身后看去,她来时的花田夹道空无一人,根本就没有半点鬼影,想来是她那一刀下手极快,男人显然是真伤到了,无力来追她。
不动声色的退离男人的怀抱,良吟瑟瑟的抱着双臂,冷着声音把方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每说一句,男人的面色就越冷一分。
“秦鲁,岛上的治安一直都是由你负责的,怎会出这样的纰漏?”
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很随意的口吻,没有半点怒气。
秦鲁面上满是阴霾,语带恭敬的冲秦墨道:
“秦爷,离岛的防卫绝无半点漏洞,听起来应该是留在岛上的人所为,我去现场看看再来回话。”
秦墨摆了摆手,秦鲁便带着另一个男人直往小楼而去。
夜间本就寒冷,又是一阵风吹来,良吟下意识的抱紧双臂,牙齿都被冻的有些微的打颤。
秦墨抬眼去看,昏黄的灯光下,少女一张白瓷般的脸庞更显苍白,秀眉的眉眼微蹙,明明是惹人怜爱的小姑娘,然而看人的神态却是那般的疏离。
注意到白裙之上有鲜红的血迹,秦墨的眼眸更沉了几分。竟然当真有人敢在离岛私自动手?看来确实是需要放血整顿了!
“可是伤着了?”
男人的声音淡漠,显然只是客套,良吟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尴尬。虽不知这男人的身份是什么,但是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离岛的地位很高。而说起来,这应算是两人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敛下眉,良吟道:“没有,不是我的血。”
那就是旁人的?倒是真没看出来这副小小的身体能有伤人的本事。
不过只三言两语间,前方那栋别墅的灯就全部大亮,想来应该是秦鲁收拾清楚现场了吧。
“回去吧”。男人薄唇微开吐出这么一句。
良吟也觉得两人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颇有些尴尬,而且住处的凶手应该也被制服了。于是向秦墨道了个谢,而后神色自若的往回走。
秦墨抬脚走在后面,一旁的秦肃面容有些呆,大力的揉了揉眼,见不是他的幻觉,赶紧抬脚也跟在两人身后。
马上就到了良吟所在别墅的房间。她进门时张寅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沙发上等她,随后见了她来便迎上去:
“可是吓着了?”
良吟摇头笑笑而后就不说话了,兀自往旁边的沙发上坐去。张寅知她必然受了惊,本想伸手去扶她,奈何在扫到她身后那道挺拔的身影后,不由的一怔,面上浮起一丝惊悚。
竟然。。。是秦爷送她过来的吗?
可是怎么可能?!想起岛上关于这位秦爷的那些传闻,张寅不由的白了脸。秦爷虽然不直管“四方”,却是离岛名副其实的王者,根本就没有人任何事敢麻烦到他,而他想做的事,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拦得住。最重要的是,他厌恶女人是出了名的。在岛上人人皆知,除了徐曼,徐眉两位分属“媚方”的女主事能够和颜悦色外,对于其他任何女人向来都是不假辞色。曾经有位学满三年的上代声色一直自信自己媚功了得,竟然敢在出师之前不怕死的爬到秦爷床上。后果,自然是很惨烈。
被剥光衣服□的吊在主二楼的阳台悬了两天两夜,被放下来的时候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还有不信邪的,最胆大包天的是一年前岛上被众人一致认为是最出色的“声色”张幽,竟然敢在秦爷茶中下媚药。秦爷自然一点反应也无,而那女子当时就被“弑方”主事秦鲁打断筋骨而后丢尽了海里,众人都说生死未卜,可是张寅知道定然是死透了。
离岛上,每年新学员入岛的品鉴会,其中就有一条,如果有女生能够撩拨得起秦爷的欲|念,令他能出现正常男人被□的反应,那么就可以与大家分离开,有单独的老师授课,享受最公主的待遇,最重要的是三年期满离岛之时可以向离岛提出任何一个要求,离岛方面都会答应,无论是杀人越货还是一世荣华富贵。
这一条规矩是六年前的秦家的茗大爷在岛上定下的,据说当时的秦爷不过年方二十二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那么多或青涩或美艳或妖娆或娇憨的女子贴上来使出十八般武艺,按理说再柳下惠的男人也该化身禽兽了。可是这位秦爷却是端坐在那里,任由众女撩拨,始终眼神淡漠面沉如水。
有多少人是自愿来的离岛的?有多少人在脏乱的社会下层苦苦挣扎只为了一个富贵的可能?
这六年来每年的新人品鉴会上有多少女子前扑后续却都折在这位爷的身上。
于此,关于秦爷,离岛之上还有两个传闻,一,秦爷不行,根本就不是完整的男人,自出生起便不能人道。对于这一条,很多女人在看过秦爷那张俊朗阴枭的脸都表示不信。
二:秦爷是GAY,只对男人有兴趣,只看他每次出入身边始终只有那三个保镖就足以证明。对于这一条倾向的人倒是比较多。
然而不管真相如何,离岛有个共识,那就是,秦爷厌恶女人,如无事一定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而今,深更半夜,她竟然看到秦爷向绅士一般送她室友回来?
只见秦墨身侧的秦肃神情也与她一般,满脸的不可置信,不时的拿眼睛偷瞄秦墨。
张寅心中泛起惊涛骇浪,隐隐的她觉得,她这个外表沉静的新室友来头或许不小,总之绝不会向她之前设想的那般简单。也许,明日,可是适当的探上一探。
刚想到此,就见秦鲁和秦严两人从二楼下来,秦严的手上还扛着一个身着黑衣身材瘦削的男人。
下楼时见两人都在客厅,秦鲁便道:“今晚你们都受惊了,人我已经处理了,不会再有别的危险,现在都回去睡吧。”
良吟和张寅点了点头,见秦墨竟然还站在门口。
良吟面上便浮现一丝犹疑。咬了咬唇,她淡淡的看着男人道:
“今晚多谢秦爷了”。她上次听过徐曼如此喊过,想来应该是没错的。
秦墨额首,同样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便抬脚离去,剩下的三个男人自然在后面跟上。
抬头看向大厅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良吟要上楼补觉,张寅却是张口叫住了她:
“赵良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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