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蔓筠打发走了玉如,就赶紧缩回奉天殿外不远处。
“喂,你去哪了?”火炎修的眼神有些疑惑。
“呵呵,能去哪啊,四处转转喽。”花蔓筠随口回答。该死的,自己果然回来晚了。
“你等我很久了?”花蔓筠笑嘻嘻地转移话题。
“也没啊,就是小睡了一觉,而已。”火炎修笑得比她还灿烂,把花蔓筠看得是毛骨悚然。
“哎呀,我错了还不行么,咱赶紧回去吧!”花蔓筠拉起他就走,这要是给玉如看见她这少主跟宇文国师关系暧昧、牵扯不清,指不定给搞出多大事来呢!
两人一路斗嘴,刚进国师,火炎修就不见了踪影,花蔓筠也懒得理会,回屋补觉去了。
花园内,火炎修负手而立,神情严肃。
“统领,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蒙面的黑衣男子躬身询问。
“阿狸,从今天起你跟着那位姑娘,不要让她发现了。”火炎修回身拍着蒙面男子的肩膀说道。
“主子不是说……”那蒙面男子不解。
“你不必多问,我只是让你保护她,不想让她到处乱跑而已。”火炎修打断男子的话。其实他也不是不信花蔓筠,只不过以他手中的资料来看,这个花蔓筠根本就是来历不明、性情多变,前一刻还一言受辱愤而自尽,后一刻就果决狡诈。
主子那时留她在身边,他就开始派人悄悄查探,直到今日他在天元皇宫里收到消息,当时花蔓筠又遍寻不着,他不得不怀疑起来。
天元本就是多方势力混杂之地,除了内斗,其余三国都想夺这中央之主的位置,主子一世英名万不能就此毁了……
房里的花蔓筠也没有睡着,她本以为自己这一世的人生会很逍遥呢,现在看来她这辈子有的可忙活了!
首先她那个不男不女的鬼蜮少主的身份,据玉如说,四域是北方冥海外的古老大陆,与四国所在的东渊大陆十分迥异,因其武者的修为往往出神入化,所以四国里也有好武人士不惧凶险北跨冥海,但是至今无人成功。
虽然她花蔓筠是那地方的人,但是身为鬼蜮少主,中了难解的失心蛊,又流落在外,这会儿只能算是只落架的凤凰,哪里能牛叉的起来!
再说,当初这身体的正主来到东渊大陆是有目的的,这就让她更头疼了,一块神秘大陆,干啥要插手人家普通大陆的内政呢?难道是想拓展空间?
那……就有点扯了吧,你够得着么?
最可恨的就是那个玉如,说话欲言又止,跟她说什么失心蛊得解就什么都知道了,气得她简直要吐血!
那蛊就算解了,她就能想得起来么?她又不是正主。
即便她是正主,现在只不过是失忆,等那蛊解了,那也得等好几辈子呢!
花蔓筠分析了一下,现在是靖王对魏王,鬼蜮对宇文轻尘。
嗯,其实她也不知道宇文轻尘支持的是谁,但是既然宇文国师并不忠事君王,那他一定会选个比较蠢的藩王做皇帝,就像今天,火炎修毫不犹豫地在天元老皇面前保举魏王。
花蔓筠又想,那玉如说话闪烁其词,并不告诉自己鬼蜮东渊之行得目的,显然是要自己再去找她啊,搞不好,‘一不小心’给宇文轻尘的人看见,那她花蔓筠就再也不能在这儿呆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啥要安心地呆在国师府里?
当初留下来,是因为自己正好没处去。
后来留下来,是因为自己想建立势力,而天元虽然暗潮汹涌,却蕴含速成的机遇。
所以,她就此在天元安定下来……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即便自己没有这重身份,也一样得离开!
因为,宇文轻尘要做的事自己一无所知且不便知道,也许哪天自己就无意给人家破坏了去,那……火炎修会跟自己拼命的!
现在留在这里,不过是她贪恋这份安定罢了。
因为,每当自己挣扎求生的狼狈过后,能带给她心安的……是宇文轻尘。
这段时间,他外出,自己的确感觉少了些什么……
是自己失落于困境时渴望的那一份心安?
花蔓筠拉回自己的思绪。
乱想些什么呢……人家国师大人跟本就没这种想法。
也许,自己根本就是自作多情,如宇文轻尘那般从容的姿态,本就是可以让人心安的吧。
花蔓筠自嘲的笑笑,自己就算要离去,也该跟人家告个别吧?
毕竟,自己来到异世的第一份归属感是人家给予的……
嗯,对,就等到宇文轻尘回来,自己再离开吧……
江船上,宇文轻尘斜靠在宝座上,舱内华贵的饰物凸显少年不可逼视的高贵。
他此时正闭目倾听着属下的密报,眉目柔和的惊心却又根本不含笑意。
“主子,火统领这样做,也是为您着想啊,您可千万别怪他!”劲装男子面上有些担忧,主子听了这份密报,明明一点表示也没有,可他就是觉得,主子在叹息。
难道,主子在为火统领自作主张而叹息?
宇文轻尘并不回答他,而是睁开双目,看向江上那一轮明月。
他记得上个月月圆之夜,那女子在江船上,好梦正酣,是……因为自己。
火炎修不放心她,自己知道。
而花蔓筠亦知道火炎修对她的戒心。
自己派了人去监视火炎修,不是不信任,而是忧心。
他忧心那通透的女子会因延修此举对他渐行渐远。
他真想将这一切言明,他的想法,他的爱意……但是,不能。
身世、大业决定了他不能这样轻率而为。
那么,她要走,自己便让她走么?宇文轻尘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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