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里局势僵持不下,赌客们犯傻有之,看热闹有之,趁人不备顺手牵羊者,也有之。而那场中得主角花蔓筠和孙白虎各据一方眼神拼杀……
半晌,花蔓筠揉揉眼睛,无奈地想,这孙白虎虽然霸道蛮横,但他显然不是个草包,这从这家伙此刻占尽上风却还极力忍耐,就可以看得出。
唉……苦了这个大少爷了,碍于孙家背后的势力,脸面也顾不得了,难怪这会儿眼神怨毒,面色铁青似便秘!
花蔓筠嘿嘿一笑,起身看着孙白虎:“孙公子客气了,本少爷今天就是来玩的,不管输赢咱都玩得起,只要高兴就是了,孙公子若手头不便,这银子也就算了,本少爷看你爽快,就交你这个朋友,你看怎样?”一片惊讶声里,花蔓筠说得平静而随意。
平静到,令那些认为她忌惮孙白虎一方众多打手的赌客们惊愕连连。
随意到,令那些认为花蔓筠来此招摇撞骗的赌客们惭愧不已。
看着众人面色的变化,花蔓筠满意地笑了……
唉,这个宇文轻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她和墨铭辉讨论怎样将生意做大做强的时候,宇文轻尘无所表示,可回头却又告诉她此事困难重重,说什么元京早已被各派势力控制,藩王们表面上剑拔弩张,实际上却是势均力敌,谁也不敢做这出头鸟。
害的花蔓筠还以为国师大人不爽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建立势力呢,不过照现在看来,宇文国师根本巴不得天元各路藩王打起来呢!
至于……自己是不是顺便被人给利用了,她倒觉得无所谓。反正名利这东西,没人可以独占,要想获得自己想要的,就得先学会分享嘛。
再看那孙白虎,先是呆坐思考一阵,随后强自呵呵一笑:“好,本公子交你这个朋友,不知阁下贵姓啊?”
“花!”一时想不出名字,花蔓筠随口答道。
“嗯,原来是花少爷,今天咱们就到宜春院喝他个不醉不归,怎样?”孙白虎面色微微有些尴尬,哼!看这小子这德性就知道是个无赖,还贵姓花?他那番话里‘不管输赢咱都玩得起’不就是暗指自己是个输不起的。哼哼,小子嚣张过了头,等老子知道你是什么来头,有你好看的!
对孙白虎的假笑视而不见,花蔓筠心想,这下自己牺牲可大了,不久就得恶名远播啊……不过,没关系!姑娘我跟这家伙混的,坏名声都是他的,嘿嘿……
两人心照不宣地在一片复杂的眼神中出了门,墨铭辉大嘴一撇,无奈跟上。
呵!恶少果然比较霸气侧漏啊……花蔓筠看着那孙白虎在街上大摇大摆地卖力表演,在他的眼神压迫下,果然许多无辜路人闪避不及。
她突然间觉得做个恶少其实也挺爽的,当然那种恶劣行径是不能有的。
看了看一直皱着眉的墨铭辉,花蔓筠瞪了他一眼,搞什么嘛,不愿回家考科举,又不想回西宁开自己的客栈,非得缠着她报恩。她对这孩子有恩么?她怎的不觉得!还有,这墨铭辉是在报恩么?天天对她一句好话也没有,自己这恩人当的真是太憋屈了!
走着走着,花蔓筠闻到一股浓烈的香粉味儿,抬头一看,浓妆艳抹的女子们斜倚栏杆,来回地向过路的男子们暗送秋波,真是……标准的卖笑姿势。
花蔓筠看看招牌,呵,还真是宜春院!
宇文轻尘曾对她说过,这元京的花楼是有些雅趣的,楼中女子多半书画皆通,极是附庸风雅,所以,像这种大白天当街揽客的露骨行为只有最低等的花楼才肯干……
靠!这个孙白虎,竟然敢小瞧她!
最终,花蔓筠轻轻地深吸一口气,强忍了下来。
谁说天元的王侯子弟、高官文人们都好文雅的了?搞不好就得有些外表风雅,内心艳俗的败类好这种口味,这要是遇上了就是现成的八卦啊……
还有,因为这里最是低等,所以自恃身份的客人们往往悄悄前来,也许就会谈些不可说的事用这里的低俗来掩人耳目,被人撞见了也不过是招来一番嘲讽,导致真相无人发觉……花蔓筠对这一套还是很熟悉的,所以她决定大方地不去跟这孙白虎计较了。
看了看门前的莺莺燕燕,花蔓筠应景地浮起一丝猥琐地笑意。
孙白虎看见她这表情,不屑的无声一笑,左拥右抱的当先进了宜春院,又回头假笑着招呼道:“花少爷,请吧!”
“ 呵呵,来了。”花蔓筠拉着被脂粉包围的墨铭辉赶紧往里闯。
唉!不会给这群脂粉识破她是女人了吧,要不为啥没人来勾搭她?
想她这么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嗯,好吧,她不该穿的这么艳俗,再加上这黑眼圈和无血色的脸,简直就像那个逼自己跳河的猥琐男,相比之下,这些熟知情事、老练十足的脂粉们当然喜欢健康阳光的墨铭辉了。
花蔓筠突然觉着有些郁闷,干嘛这样糟蹋自己呢?追求诚可贵,尊严价亦高嘛。难道在追求面前,自己就得如此卑微的求全么?
那一世的特工生涯,自己别无选择,因为那特工总部再黑暗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个家。在那些日子里,她总是比别人想得更多、看得更明白,其实,那也不过是苦中作乐而已。
在常人眼中,只看得到她猥琐求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一面,她身为特工的牺牲精神又谁人知晓!
怎的,这一世,自己还在用这样的方式于人世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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