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书院的山长,看样子真是准备今年在京城好好的露一下脸,他不光是早早的就打发了心腹,去京城准备一干人等的住处,他还动用关系借了省城首富家的大船,宣布过了二月二龙抬头,要亲自带着自己本届参加春闱的弟子,赶赴京城。
这一消息放出来就有些晚了,吴家得知此事后,吴都保长赶紧让吴淑娴又收拾了一些东西,二月一日的晚上,这父女两揣了足够的银票,带上泰叔和桃叶,连夜乘船赶去了省城。
安姨妈家早就给安家宁准备好了上京去的一切装备,当然细心的安姨妈,也没忘记捎带上吴泓的那一份。一早赶到省城的吴淑娴父女两见了此情景,很是感激。
吴淑娴一介带着现代灵魂的女子,从没有见过学子们进贡院考试的考篮。话说上一次吴泓在省城参加乡试,也是安家帮着备办的这些东西,为了长长见识,于是她让桃叶将考篮打开,仔细的研究了一番。
主仆二人只见那考篮里,不光放了笔墨纸砚、蜡烛火石,还有考场里用的着的小褥子、小马扎。吴淑娴觉得更神奇的是,居然连小风炉、小锅、小碗、小勺,以及煮粥的大米里面都备着,最后主仆两还翻出一小包零碎银子,吴淑娴估计这个是给翻检考篮的差役备的。恐怕这考篮里的东西,只要是安姨妈能想得到的,都想法子给塞了进去。
吴淑娴听说考春闱是要连考三天不能出考场的,于是连忙叫桃叶,再加上草纸和熏香若干进去。
由于明日就是二月二,紫阳书院的山长特意给新科举子们放了半天假,那些个家在省城的学子们,遂纷纷回家和家人小聚。而安家宁也带着吴泓主仆,回了安家宅院。
安家这一顿晚饭准备的是异常丰盛,这不光是因为吴家父女两难得的来了,更主要的,是安家要给进京的安家宁和吴泓准备送行。只是怕饮酒过多耽误了明天书院的集合,安姨父只让下人往桌上上了些酒意思意思,一点也没有劝大家多饮的想法。
酒桌上,安姨父和吴都保长两人都不好多说自家孩子什么。可是等酒宴散了,吴都保长忙拉着吴泓到自己住的客房里,叮嘱了又叮嘱,直到将自己要说的话都说了两三遍,吴都保长才让吴泓回了吴淑娴所在的客房。
吴淑娴早就洗漱好了,她好不容易见吴泓进了屋,忙让桃叶带人提了洗澡水进来。
吴泓洗涮干净了出来,吴淑娴就跪坐在床边上,一边拿干帕子给他绞头发,一面细声细气的让他只管放宽心了去考,至于考上考不上那再另说。吴淑娴絮絮叨叨的说什么:“......考试这东西,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这世上多得是满腹才华考不中进士的,也有不少只会做几篇策论,结果就偏偏入了考官的眼被录取的,所以考试结果会怎样,你完全不必有压力,咱们家并不着急等你考出进士来,才能吃饭过活。”
吴泓听了这话,心情想不好都难,他低声笑道:“要是我们山长听见你这话,一准得把你骂死掉。我们山长可是为这次春闱考试下了大力气的,他说啥也不允许,有人用这样消极的论调来影响我们这批考生。可是换句话说,你也把我看得太扁了些,且不说从去年进入九月,安姨父就找了前两次春闱的一些录取范文,让我和家宁背读;就只说我和家宁从中了举,那是每天都必须写两篇策论来给安姨父看呢。我如今的策论水平不敢说有多高明,可也是得了安姨父的肯定和嘉奖的。”
吴淑娴一想自己可别好心办了坏事,本来是想让吴泓放下包袱轻装上阵的,结果反而说多了打击了他的自信心。于是她急忙描补道:“其实我说的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不过是想让你考试的时候,别背思想包袱而已。至于考试的结果,它并不是你努力了就能得到好结果的,每次考官们阅卷的时候,不是都出现过各种客观原因,导致结果偏离的情形吗?譬如说主考官的喜好呀,抄誊卷子的小吏认不认真写字呀,都有可能影响到你最后的考试成绩不是吗?”
吴泓其实很清楚吴淑娴想说什么,可正是因为清楚了吴淑娴的这份心意,所以他格外的想通过考好试来证明自己。他扭转身看着吴淑娴的眼睛开玩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是那一碰就碎的瓷器,你别看我身子骨好像不是太健壮,但好歹还能经得住一定的摔打。”
虽然吴泓的话没有直白的说明,吴淑娴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自己无须就这个事多做思想工作了。于是笑笑的也开玩笑道:“你能经得住事是好事呀,那咱们家以后的幸福生活可就要全靠你喽。”
吴淑娴的笑靥让吴泓心头一热,他猛地将手里还拿着湿帕子的吴淑娴搂进怀里道:“好,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吴淑娴被这紧紧地一搂,差点一口气憋在胸口喘不上来,她不想煞风景,遂静静的在吴泓的胸前靠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好了,你的头发差不多擦干了,咱们早点收拾好歇了吧。”
吴泓从善如流的答应了一声,他放开手,接过吴淑娴手里的帕子丢在了凳子上,随后又灭了烛火,转身上床就将吴淑娴覆在身下,密密麻麻的的吻随即落了下去。
吴淑娴本想着明日吴泓上了船,不知道几天才能下船沾沾地气,他在船上呆的时间长了,也不知会不会晕船,便想最好是今夜让吴泓休息充足一点,免得到时候难受。可吴泓明显不是像她这样想的,那一个又一个热情的吻,无一不暗示着他到底想干点什么。
吴淑娴推拒道:“别......这可不是在自己家,要是明日来整理房间的丫鬟看见了痕迹,那还不丢死人了?”
但是已然情动的吴泓,那里肯就此罢手,他一面上下其手的乱摸着,一面对着吴淑娴的耳朵低语道:“我想你的很,难道你就不想我吗?没关系的,我把衣服垫在身下,明日你把这衣服收进包袱里,谁也不会知道的。”
末了吴泓又用低沉的嗓音,接连动情的呼唤了几句“娘子”,吴淑娴的立场就不那么坚定了,她挣扎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想到他即将面临的压力,只好在心中低叹一声放弃了推拒,任由吴泓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两人这抵死的缠绵,让咯吱作响的大床过了好一歇才停止摇晃。休息了片刻过后,两人起身用茶壶里的温茶水收拾干净彼此,却一下子都没了困意。吴淑娴趴在吴泓的肩窝里懒懒的道:“人人都说‘穷家富路’,我给你身上装了足足两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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