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自己的针线活做的一向不好,打从一开始她就安了心的想送别的东西给她们。
稍后背着人,沈小凤等人打开吴淑娴给的小荷包一看,原来荷包里是一对做工精致的紫水晶耳坠。沈小凤、刘秀儿、秦小妹对这礼物都很满意喜欢,只有刘宝儿十分不屑的嘀咕了一句“小家子气”。
这一场亲好不容易认完,差不多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按照吴淑娴原本的打算,她是想这边的事完了就回家的。可禁不住李大娘和沈小凤的再三再四挽留,她只好临时决定留下来用午饭。
沈小凤和秦小妹在家都是做惯了家务活的人,尤其是秦小妹,干家务什么的她手脚麻利的很。于是这两人也不等人吩咐,挽起袖子就去了厨房。
新人才进门,李大娘深怕两人摸不着灶门,急忙跟过去张罗。
刘宝儿斜了一眼吴淑娴,淡淡的道了句乏,扭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刘秀儿一看没人说姐姐,她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回了自己的屋。
于是堂屋里只剩下吴淑娴和海棠主仆是女子,她也不好意思坐在这儿,便起身和李老实、吴泓打了个招呼,也去厨房帮忙。
她们主仆前脚刚走,李老实后脚就十分不悦的对李二郎和李三郎道:“你们两的媳妇是怎么回事?不管是老大媳妇还是老五媳妇,她们都去了厨房做饭,为何你们两的媳妇就不去帮忙做事?”
李二郎从昨日进洞房就被刘宝儿嫌弃,虽然后面霸王硬上弓也还是成就了好事,可到底有些英雄气短。不过当着父亲和兄弟们的面,他又不愿意失了面子,只好硬着头皮进屋去叫刘宝儿。
李三郎在整个李家不光是自私了点,他还很会揣度人心。他一听父亲点了自己的名字,二话不说,立刻便去叫刘秀儿出来做事。
李三郎才进自己的屋子,就听见隔壁屋刘宝儿大声的道:“你说什么?让我去厨房帮忙做饭?你脑子没病吧?我一个堂堂的大家小姐,在家都是使奴唤婢的,现在带着嫁妆嫁给你这个穷酸,你居然还要我去做饭?你也不看看你们这一家,有那个配让我做饭给他吃?”
李二郎听了这话是又气又急,他急忙低吼道:“你浑说什么呢?小声一点不行?你说你不嫁现如今也嫁了,那个女人嫁了人不得伺候男人穿衣吃饭?又有那家里家务活不是女人干?你不管怎么说也是女人,你不干谁干?”
刘宝儿觉得自己真是倒霉,要不是因为选宫女,她怎么可能嫁进这一贫二白的家里。因此她根本就不理李二郎的话,毫无顾忌的撒泼道:“我呸,你以为女人和女人是一样的吗?我从小到大都是有丫鬟婆子伺候的,何曾像那些贫家女一样干过什么洗衣做饭的活?你李二郎要想像个大爷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你就长点本事先养的起丫鬟婆子!本小姐的娘家倒是陪嫁的起丫鬟婆子来的,先不说你现在养不养得起,只是你看看你家这巴掌大的地方,站的下站不下我家陪嫁的下人!”
刘秀儿看见丈夫进门,又听见姐姐在隔壁大叫大吼,遂幸灾乐祸的盯着丈夫,想看看他到底还能不能张口说出要自己去厨房干活的话。
结果她十分出乎意料,李三郎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道:“我实话给你说,你最好别琢磨着跟你姐姐学。我首先不说你是什么出身她是什么出身,我只问你,你要是因为犯了忤逆被休回家,你猜你大娘会不会嫌你麻烦干脆打死你。”
刘秀儿一听这话,顿时浑身如坠冰窖般冷透了,她怎能不清楚自己母女在嫡母手中吃过多少亏。说实话,自家爹刘员外倒是对自己母女不错,可惜他在后院待的时间并不多。再说了,这几年自家亲娘老了,他便又娶了两个年纪小些的小老婆回来,现在那有工夫进自己亲娘的屋。因此这几年每回自己亲娘受了嫡母的磋磨,并不敢向他告发。那由此推理,要是自己真的被李四郎休妻,回家一准等着自己的不会是好下场。
李三郎见妻子脸变了色还是不说话,他便冷笑着继续添柴加火道:“你反正睡也被我睡了,那就是残花败柳了,就是现在出了这个门,你也不值钱了。再说了,我要是告你忤逆公婆,你先就没了道理,而我兄弟的岳父又是都保长,到时候打起官司来,你信不信我就是把你撵出门,也让你带不走一分嫁妆。这样想想吧,我觉得你尽管学你姐姐,安坐房里什么也不干也无妨。如此这般,等过几天我在你身上的新鲜劲过了,正好找借口把你轰出去,然后再娶个听话的回来也挺不错哈。”
刘秀儿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深知识时务才是上策,赶紧的站到李三郎面前,一面娇媚的试探着抚摸起李三郎的胸膛,一面讪讪的笑道:“三郎你看你都说些什么呀?你不知道我姐姐平常在家最是爱耍手段,我不过是想听听姐姐和二哥到底在说些什么话而已,那里是想像姐姐学习?我这人胆小,你以后可别这样吓唬我。你想吃点啥告诉我,我这就去厨房给你做。”
其实李三郎话是这么说,一想到昨晚上这小女人让自己□的那劲,他那里会舍得休妻。这会儿也不过就这么几下,他就被刘秀儿三摸两不摸把虚火给挑了上来,他只觉得自己心里发痒,身体的某个地方硬的发疼,遂伸出手狠狠的搓揉了几把刘秀儿软软的身子,恶狠狠的道:“你个浪蹄子,先别拱火了,等会儿你要是把火玩大了,我能活吃了你信不信?这会儿你赶紧先去厨房帮忙,今晚上要是把我伺候舒坦了,我就再不和你说那吓人的话。”
刘秀儿自以为计谋得逞抓住了自己男人的弱点,遂绵绵软软的哼唧着答应了一声,随后她临出门还不忘又抛了个媚眼,最后才一扭一扭的出了房门朝厨房走去。
到了午饭做好,刘宝儿最终还是没有出来帮忙,她在屋子里又是叫又是恨的,扯着李二郎倾诉了半天自己的各种委屈,弄得李二郎简直是进退两难。他刚想提脚出门和爹娘解释解释吧,刘宝儿就作势要放声嚎哭,吓得他赶紧收脚。到最后李二郎是深感老婆闹得自己没脸,再不敢在堂屋露面,当然这两人也就一概没有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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