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就彻底痛晕了过去,永琪见状,当下就起身,将小燕子的头抱进臂弯里,大手抓着她的肩膀,不停地摇着。
“小燕子,小燕子,你怎么样?”
乾隆冷眼看着,等到五阿哥嚎够了,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奉旨出去取了什么东西回来,乾隆才将视线转向摊在福尔康怀里的紫薇。
“你们记着,真正的夏紫薇已经死了,她今后就叫金锁,是朕下旨让她改名叫紫薇的!”
“不……不……”紫薇哭着摇头,“这是我娘给我的名字,我不能叫金锁,不能!”
“不能叫金锁?”乾隆冷冷的反问,“不叫金锁那就都赐死吧,福家也就满门抄斩!”
“不……不……”紫薇哭得是泣不成声,“皇上,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那个高贵仁慈宽容善良的皇上不见了!”
“紫……金锁,”福尔康本来要开口叫她,又倏地改了口,“算我求你,只是改个名字而已,你不能看着我阿玛和额娘被砍头不管!”
听见福尔康的话,紫薇也不能再说出什么话来,是的,她那么的爱他,将来是要嫁进福家的,怎么能放着福家人不管?
“皇上,奴婢愿意叫金锁,”哭了半晌,紫薇才缓缓吸了一口气,稍微止住了眼泪,向前倾身,俯身在地,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但是,乾隆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这宫里,虽说见过紫薇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改了名字,并不十分的保险。
又一个太监上前,抓着紫薇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来,露出了伤心欲绝的一张脸,另一个太监将一柄匕首交到了福尔康的手上。
“福尔康,金锁这张脸朕是不想再看见了,”看着福尔康不明所以的表情,乾隆沉声道,“你既然和她已经到了生死相许了,那么,想必也是不在意她的外貌如何的,你毁了她这张脸,朕就放过福家满门!”
“什么?”福尔康和紫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恕罪,臣不能下手,就像您说的,臣和紫……金锁已经是生死相许了,臣怎么忍心伤害她?”福尔康义正言辞的拒绝。
“那好,”乾隆也不勉强,转而对身边的人说道,“你立即去福家传旨,让傅恒将福家人就地……”
“不要,”福尔康没想到乾隆根本就不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立即出声阻止了乾隆的话,转而一脸哀戚伤痛的看着紫薇,“金锁,不要怪我,我也……”
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出手了,紫薇的两边脸颊都被划了横竖两道血痕,连额头都有两条伤口左右交叉。
“尔康,啊——”紫薇脸上的伤口渗出血来,整张脸看不出本来的样子,漱芳斋里继小燕子的惨叫之后,就只有紫薇的哭叫声。
其实福尔康下手不轻,但也不重,好好医治的话,或许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但是抓着紫薇头发的小太监却拿出了一个青花瓷瓶,里面装的是朱砂,打开瓶塞,将里面的朱砂均匀的洒在了紫薇的伤口上。
朱砂中掺着止血的药,血很快止住了,但是朱砂也就彻底的染在了伤口处,以后,再怎么医治,也会留下赤红的印痕。
见一切都处理好了,乾隆才算松了一口气,长长吐息一声,看着地上跪着几人的凄惨情状,这几天来憋在心口的郁气总算纾解了不少。
“既然你们已经生死相许了,那朕也就大方成全你们,不过,福伦夫妇,朕会让人接到一处好好伺候着,记住了,以后有关紫薇的身世,朕要再听见一点风声,你们,福家,一个都别想活着!”
乾隆说完,就站起身来往外走,吴书来在门开看着乾隆出来了,眼睛也不敢往屋里瞄一眼,紧紧跟着就出了漱芳斋。
“去福家传旨,让傅恒将兵撤了吧,”乾隆对着一个小太监轻轻说了一句,不过看向小太监的眼睛肿闪着一抹精光。
“是,”小太监看着乾隆眼里的神色,匆匆行了礼就转身往宫外而去。
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小太监就到了福家门外,看见了手扶刀柄守着的傅恒。
“富察大人!”
傅恒带人在福家门外守了几天几夜,他是越来越不明白乾隆的心思了,前一刻钟,令贵妃和福家是何等的荣宠,下一刻,却是几乎性命不保,这不得不让他多想想富察家的境况,正在心中暗暗感慨之际,就听见一个平板无波的声音。
定睛一看,是一个小太监,只不过,这个小太监手中拿着的是一块乾隆贴身暗卫的腰牌。
什么都不必问,傅恒就知道怎么做了,双眸暗了暗,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悄悄叹了口气,冲四周招了招手,不过片刻的功夫,四周就没有了围着的大内侍卫,待所有人撤走后,傅恒也转身上马,快速的离开了。
傅恒刚走不久,就见福家门前突然出现了十几个人,都是和刚才传旨的小太监一般,面貌普通平凡,衣着也是平平无奇。
几个人在门外守着,另外的人就进了福家,不过一会儿,就见福伦和曹氏两人被架了出来,扔上早就等在门外候着的马车,十几个人和一辆马车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在了巷子的转角处,福家的门前也恢复了平静。
马车慢悠悠的出了城,到了城郊的乱葬岗,几乎没有停下来,只是转个弯又往城里驶去。不过,在马车转弯的时候,有两个麻袋从车上扔了下来,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是有殷红的血不停地汩汩流出来,染红了下面的黄土。
“办好了?”乾隆在养心殿里,闭着眼睛,下面跪着前来复命的暗卫,轻声问了一句。
“是,皇上!”
乾隆摆了摆手,不再说话,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吴书来准备进来掌灯之时,才突然站起了身。
“摆驾延禧宫!”
令贵妃在延禧宫里,歪在榻上,抚着肚子,她听说了今天乾隆去过漱芳斋,皇后也去了,但是没有人知道漱芳斋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皇后已经被拉下了水,她自己又怀着身孕,心里是知道自己没有了性命之忧,只要活着,她就不怕,能爬起来第一次,她就能爬起来第二次。
“皇上驾到!”
一声唱喏,打断了令贵妃的思绪,面上一僵,又很快的恢复了常态,让冬雪扶着她站起来,整理好了仪容,准备迎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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