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那麼多兒子都能一個沒留下,皇帝還沒有先帝爺那樣的手段,要讓高貴妃落了胎簡直太容易了。
“桂嬤嬤,徐嬤嬤,你們把這件事給哀家辦好了!”太后半晌後睜開眼睛,對兩位心腹下了命令。
五月剛過的時候,高貴妃在儲秀宮跨門檻的時候絆了一跤,生生把三個多月的胎摔沒了,乾隆震怒,下旨嚴查,結果只查出來是當時跟在高貴妃身後的宮女伸手推了高貴妃一把,而在高貴妃流產的當下,那名宮女就撞柱死了,就查不下去了。
到了六月,乾隆奉皇太后去了承德避暑,帶了皇后和高貴妃伴駕,到九月才回到皇宮,本來幾個月在承德乾隆的專寵讓高貴妃心情好了不少,結果剛回到儲秀宮,一個晴天霹靂就打了下來。
這三年來高貴妃靠著高家在內務府的權勢,收買了不少人,其中就有趙太醫,趙太醫到儲秀宮給高貴妃云桨裁},結果發現高貴妃被人下了絕育藥,下藥時間就在一個月前。
高貴妃在儲秀宮痛哭了一場,讓心腹下去查,毫無意外是皇后在承德下的手,而且居然讓她查到了幾個月前的流產是太后派人做的。無論是皇后還是太后,她都不能在乾隆面前上眼藥,但是她也絕不會忍下這口氣。
九月十五乾隆是歇在長春宮的,九月十六毫無懸念的就到了儲秀宮,第二天早上,高貴妃起床伺候乾隆穿衣上朝,將一個自己親手繡的並蒂蓮的香包掛在了乾隆的腰上。
“這是愛妃親手繡的?”乾隆摩挲著香包上的花樣,是高貴妃獨有的慧繡。
“是奴才繡的,萬歲爺日日為國事操勞,奴才不能時時陪伴,這香包裡的香料是奴才問過太醫,有助於消乏解困,”高貴妃微抬著頭,臉上的溫婉的笑意。
“愛妃有心了,吳書來,賞!”乾隆哈哈笑了一聲,轉頭就賞下了無數的珍寶。
高貴妃笑意盈盈的謝了恩,送乾隆出門去了才準備去給皇后請安。
二阿哥永璉今年已經九歲了,每日午時上午在上書房的課結束後,便會到養心殿讓乾隆考校一番,並陪乾隆用了晚膳再去上下午的騎射課。
到了九月二十四,這天晚上乾隆到儲秀宮和高貴妃一番雲雨之後,正準備入睡,就聽見外面有響動。
“吳書來,怎麼回事?”乾隆朝外面問了一句。
“回萬歲爺,是皇后娘娘派來的小太監,說是二阿哥見喜了!”吳書來心驚肉跳的回稟,這二阿哥是萬歲爺的眼珠子,現在出了這樣的大事,不知哪些奴才又要倒楣了。
“什麼?”乾隆趕緊起了身,高貴妃也匆忙起來服侍他穿衣服,這時候乾隆肯定是回去看二阿哥的,穿好了衣服,依然將那個並蒂蓮的香包給乾隆掛上了。
高貴妃送乾隆出了門,轉身回了寢室,屋裡只剩下她和一個心腹宮女,那宮女將一個香包遞了過來,赫然是和乾隆身上的那個一模一樣。
“拿下去燒了!”高貴妃揮了揮手,讓那心腹宮女退了下去。
那香包高貴妃當時繡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只不過有一個裡面加了天花血痂,乾隆是種過痘的,但是永璉因為皇后不捨得,便到現在都沒種過痘。
每日永璉到養心殿陪乾隆兩個時辰,近身接觸,當然就很容易染上天花,然後就在今天,高貴妃知道了永璉已經得了天花,便趁著穿衣的時候將香包換了一個,有問題的拿出去處理了,沒有人能查到她這裡來。
雨霖接到儲秀宮傳過來的香包後,先將血痂處理了一番,便呈給福兒看了,福兒點點頭,示意雨霖收好,這東西日後還有用處。
而二阿哥永璉在發了多天的高熱之後,花還是沒發出來,十月,二阿哥便沒了,皇后像瘋了一樣,說有人要害永璉,乾隆也傷心,那是他一直看好的正宗的嫡子,但是無論如何查,也沒有絲毫的線索,也只得放下了。
二阿哥被追封為端慧皇太子,以太子禮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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