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刺客事件,让令妃倒是消停不少,毕竟赤身裸体和乾隆在床上被那么多人看见,又被刺客掳走,成了全皇宫的笑话,一般人只怕是都活不下去了。
乾隆一个月以来也没有翻绿头牌,一个原因是肩上的伤实在让他有心无力,第二个就是在延禧宫那晚的惊吓让他也没有了精神。
连续在养心殿宿了一个月,身边的侍卫又增加了不少,但是他还是夜夜从噩梦中惊醒,总是梦见自己被身边一个个熟悉的人刺杀身亡。
“吴书来!”
“皇上,”吴书来在床帐外立即回答道,不用掀开帷帐,他也知道现在乾隆必定又是满头大汗,惊惶不安。
“什么时辰了?外面是否平静?”乾隆随手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沉声问道。
“回皇上,子时刚过,外面一切正常,请皇上安心歇息!”
“嗯!”
乾隆低应了一声,又慢慢躺下来,拉过被蹬到一边的被子随便盖在身上,脸上的神色凝重非常。一定要查出来弘时到底隐身何处,手中到底有何势力,不然自己将再不能安眠。
躺着思索了半天,又想到了永琪,终究还是觉得心里如猫抓一般,遂坐起身来,掀开床帐站到地上。
“皇上?”吴书来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乾隆什么话也没说,自己取过屏风上的大披风穿好,就往门外走去,出了门,就直直往乾清宫而去,到了乾清宫,让所有侍卫守在殿外,只有吴书来跟了进去,
“拿梯子来!”
吴书来取来了梯子,乾隆也不要他扶着,自己爬到匾后取出了一个锦匣,里面是一封明黄的圣旨。
打开圣旨,看着上面写的“皇五子永琪”,乾隆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然后就随手将圣旨扔在了墙角的炭火盆里。
眼角看着跳跃的火焰,吴书来头都没有抬,有些事,他就是说梦话时都会警告自己不要说出去。
第二天,乾隆刚下朝回到养心殿,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当下心中又是一惊。
“吴书来,什么事?”乾隆此时已经是惊弓之鸟,任何一点响动都会让他心惊肉跳,
“皇上,是延禧宫的冬雪,说是令妃娘娘在延禧宫——上吊了!”吴书来后面三个字说的声音尤其的小,从上个月乾隆就没去过延禧宫,谁知道是不是厌弃了令妃。
“什么?”乾隆略微呆了呆,手上的朱砂笔在奏折上拐出了一道弯,“走,去看看!”
说着,便放下了笔,人也开始往外走,吴书来跟在身后默默地盘算着,延禧宫还是风头最盛的啊。
到了延禧宫,令妃已经被人救下来了,躺在床上,脸色青白,听见乾隆到来的声音,赶紧带上了面纱,由腊梅扶着挣扎着下床迎驾。
“奴婢给皇上请安!”
“爱妃快快请起!”
看见跪在床边,身着粉色里衣的单薄女子,乾隆一时心疼不已,伸手就要扶起令妃,却被令妃躲开了。
“奴婢身子已经是污浊不堪,不敢沾染皇上龙手,”令妃趴伏在地上,声音中有着让人怜惜的哀婉。
“爱妃说哪里话?”乾隆心中更是疼惜,不顾令妃的挣扎,强行将人拉起来搂在怀里,看见令妃脸上的面纱,又疑惑的问道,“爱妃这是?”
“奴婢已无颜苟活于世,今日皇上怜惜奴婢,奴婢岂敢不迎驾,只是这张脸,就不要污了皇上的眼睛,”令妃一边说,眼中含着的泪就慢慢流了下来,却又深吸了口气,想将眼泪忍回去。
看着令妃故作坚强的模样,乾隆被感动的不能言语,只能将人搂在怀里。
令妃静静的趴在乾隆胸前啜泣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又将形势扭转过来。
令妃复宠,在十二月的时候,乾隆甚至给五台山的太后去信,告知了今年后妃晋位的情况,令妃毫无意外的成了贵妃。
至于太后在五台山收到信后会有怎样的反应,福儿只是在心底冷笑一声,令妃越得宠,乾隆和太后的关系就会越僵。
不过有一件事,福儿倒是开心了很久,和婉终于要回京了。
想到当初在承乾宫陪着自己好几年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福儿不禁有些感慨。
“你在想什么呢?”看着福儿脸上的微笑,泽苍伸出手指在白嫩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低声问道。
“我在想和婉啊,”福儿抬头看了眼泽苍,伸手和他十指相扣,缓缓说着,“当年我只以为自己活不过三十岁,又不可能有孩子,和婉我等于当做女儿养的,现在知道她过得好好的,我就觉得高兴!”
泽苍将人抱在胸前,没说话,只是在福儿的发顶亲了亲,每次提起当年,他就感觉内心的无力,明明那么强大的力量,却在福儿的生命里缺席了二十年,还是她受苦受难的二十年。
和婉回到京城时,乾隆二十五年的上元节都已经过了,太后不在宫里,和婉当然是第一个进宫要见的就是福儿。
“皇额娘,女儿回来来了,”坐在坤宁宫的正殿里,和婉看着气色很好的福儿,激动得热泪盈眶,这声“皇额娘”,在梦里叫过多少次,今天总算是叫出口了。
“和婉,过来坐,”福儿看着和婉的样子,笑了笑,拍拍身边的位置。
和婉原来未嫁之时在承乾宫就和福儿相处习惯了,也不觉得拘谨,立即就坐到福儿身边,笑了笑,伸手抱住了福儿的腰。
“皇额娘,”和婉头趴在福儿的肩头,拖长了声调撒着娇,就像当年在承乾宫那个小女孩抱着她软软的叫着“娴妃娘娘”一样,“今生总算还能见到皇额娘!”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福儿笑着拍了拍和婉,看着她比出嫁之时高了一点点,人也长得胖了一些,不像当年在宫里时单薄的样子,脸黑了一些,但还算红润细嫩,也就知道她确实过得不错。
“母后,”两人正说话时,就听见虞沨来了。
“哎呀,这是十二弟弟吧?”和婉抬起头,看见面前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白白嫩嫩的,眉眼和福儿很是相像,当下就明了虞沨的身份。
“和婉姐姐,”虞沨对着和婉行了个礼,便走到福儿另一边坐下。
“十二弟也快要长大了,将来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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