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你是不是皇上的女儿,既然形势已经逼得本宫在皇上面前说了你是,那你就必须是格格,不是也得是,进了延禧宫就必须是和本宫一条线上的。
“是,娘娘!”冬雪行礼应了一声。
令妃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就转身出了寝宫,永琪把人直接就抱紧了正殿的寝宫,现在又不能轻易的动,她当然就只能到侧殿去休息了。
“你做什么呢?”坤宁宫里,泽苍刚一进门,就看见福儿趴在桌子上,手上拿着一本《花间集》,旁边放着一本《柳永词集》,面前的一张宣纸上写着一首诗。
“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泽苍随手拿起宣纸,看见上面是乾隆写的那首文法不通的艳诗,便揉成一团扔到了一边。
“人都说温庭筠的词多写烟花之事,柳永和名妓的恋情更是流传了几百年,其所填之词也有不少闺房之乐,我在找有没有能和乾隆这首淫诗相比的!”福儿说着又翻了手里的《花间集》一页。
泽苍听得无奈又好笑,乾隆这首诗的确说是艳诗都是含蓄委婉了,根本就是淫诗。
“别找了,人家温飞卿和柳三变那是风流才子,乾隆那是下流/淫贼!”这哪有可比性,别糟践两位前人了。
“呵呵……”福儿闻言笑出了声,下流/淫贼,简直太贴切了,“亏得乾隆好意思心心念念慧贤皇贵妃,乾隆五年,慧贤正是得宠的时候,乾隆就能弄出来一个夏雨荷,还是在大明湖畔才子佳人偶遇的佳话,这爱的也太容易了些吧!”
在大明湖畔和夏雨荷男欢女爱之时,有没有想起过储秀宫的高贵妃?
“现在乾隆非要相信那个躺在延禧宫的小燕子是自己的女儿,”泽苍嗤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接下来这紫禁城里怕是会热闹一段时间了。”
“我还真是非常期待最后真相大白时乾隆的样子,乾隆既然觉得和夏雨荷的爱情如此美好,怎么就没想着将人接进皇宫呢?如果说当时没有接进宫,乾隆十三年的时候,乾隆也到过山东,乾隆二十一年东巡又经过山东,都没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位佳人在大明湖畔苦苦等候么?”福儿放下手上的书,站起身来活动着手脚,刚才趴着看书压得手有些麻。
“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趴着看书!”泽苍拉过福儿,给她揉着胳膊和肩膀活络经脉,“什么佳人?哪家闺阁小姐会随随便便出门去,还大喇喇的和陌生男子共处一处避雨,雨停了不各走各路,反而将人领到家里去住了?”
“唔……”福儿拉着泽苍一起坐到了炕上,“估计当年夏家也不是没存攀龙附凤的心,可惜他们遇上了下流又不负责任的乾隆,结果赔上了女儿却没换来富贵,反倒换来了十几年的唾弃和白眼。”
夏家就算没看出乾隆的真实身份,看着一行人的穿戴打扮,也猜出来肯定是非富即贵,本想送上女儿,哪怕是做妾,也是一场富贵,可惜乾隆是吃干抹净就走人,银子都没留下一两。墨宝倒是留下两幅,又可惜乾隆不是什么大文豪大才子,如果没有上面盖的宝亲王印章,拿去送人都会被人吐一脸唾沫。
“本宫得去看看这个小燕子长什么样,这又是以后的一员生力军,”福儿手握拳挥舞,一切能让乾隆吃瘪的人她都非常欢迎。
“恐怕你要失望了,既然永琪将人抱进了延禧宫,令妃哪还会给你机会将人拉过来!”
在令妃和永琪还有福家兄弟的影响下,只怕小燕子一醒过来就会立即知道皇后是如何的可怕恶毒,她要如何在皇后的压迫下艰难求生。
“你怎么不明白?”福儿伸出一根食指点了点泽苍的胸口,“令妃也是我的盟友,本宫就是要小燕子和她抱成一团,再加上五阿哥,一个令妃比不过慧贤,我不信这么一群人抱在一起还比不过。”
福儿和乾隆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敌人,她和乾隆的斗争只会让乾隆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当然要让乾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拿着刀,就站在他心尖上一刀一刀的慢慢戳进去才解恨,还要刀刀见血才行。
“要去看也可以,等哪天有空乾隆也不在延禧宫的时候再去吧!”泽苍同意道,不过还是有限制条件,能少见乾隆一面是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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