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点冷。
这里有一点寂寞。
她把脸埋在小狮子柔软的暖暖的厚厚的毛发中,怅然道:“王子,我好累……”
至于天上飞的那群人,全部由莱兹负责。
莱兹擅长魔法枪,她坐在城堡最高建筑的楼顶上,扛着枪,见一个射一个,见两个射一双,见三个,射一群。
跌落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战杀到天亮,全部人都杀红了眼睛。
璃盏趴在小狮子身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小狮子“嗷”的一声叫了起来。璃盏打了一个激灵,只听到身后巨石发出轻微的喀嗒一声,然后开裂了,一个穿着海青色魔法师出现在她身后……
这个情景发现在光线昏暗的夜里,在天寒地冻的夜里,相当让人毛骨悚然。璃盏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手臂,不管不顾地拿起羽毛笔,划向身后……一只冰凉的手带着冻雪的冰冷碰上她的后颈,她尖叫一声,小狮子便猛地朝她身后一扑,将那人死死压住,同时抬起一边爪子,使足了吃奶的劲地往那人的脑袋上拍。
小狮子拍得狠,可那只手也抓得用力。
璃盏只觉得眼睛和大脑都模糊了起来,呼吸也变得困难,胸闷和黑暗同时袭来,她抓住那只在她脖子上的手的小指,用力往外掰。
人有五根手指。如果是掰整个手,有时候力道可能会比对方小,不容易掰得动。如果只掰其中一根,那会很容易掰得动,而且人的手指只能往后弯一定的弧度,一旦超过了那个弧度。就会疼就会断。
“啪”的一声脆响,对方的小指被掰断了!
那人的哀嚎声音还没响起,就被小狮子一爪子拍开。接着又被小狮子扔到了山谷里去。
璃盏摸了摸疼痛的脖子,感觉就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她缓了一口气,揉着小狮子的脑袋,感谢它的救命之恩时,身后又多了一个人。
她猛然回过头,见是王子誉。眼眶立刻红了,哽咽着扑到他怀里,蹭了蹭他的胸膛,“王子……”
王子誉身上的气味很熟悉,胸膛很温暖。璃盏满足地叹息一声,往他怀里钻,直到整个身子都被温暖包裹了,这才安下心来,甜甜地睡去,没发现小狮子以警惕的目光瞪着王子誉,竖起全身的寒毛,用嘴型说了三个字:“马后炮”!
王子誉也是一夜未睡,眼底下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他小心地抱住璃盏的身子,对小狮子的敌意表示没时间理会,只是拍拍它的脑袋道,“辛苦了,跟我回去吧!”
“不要!”小狮子狠狠地瞪着他,“甜甜圈是我的。也是我救的,我不允许你把她带走!”
王子誉错愕了一瞬,继而笑道:“乖乖,别胡闹。”
“本大爷不是胡闹!”小狮子举起前爪,用最尖利的指甲指向他,“甜甜圈是要成为本大爷的女人的,她是本大爷的!”
“行了行了。”王子誉敷衍道,抱着人就走,走了两步,却发现衣角被小狮子给咬住了,一人一狮子大眼瞪小眼。
王子誉没时间与它磨叽,施展魔法将它托上翼龙的背,自己抱着璃盏一跃而上,驾驭翼龙往回飞。
这是终年积雪不化的山顶,翼龙从空中飞过,可以看到脚下充溢着浓浓的似云似雾的水气团,不断地翻涌着奔腾着,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千万道或大或小缤纷瑰丽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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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来得迅猛,也来得凶险,魔法军队气势汹汹前来偷袭,却伤残了大半,不得不偃旗息鼓。
但战争没有因此结束,卓文改变了策略,开始使用小拨人马制造事端,卡拉魔法学校,卡罗魔法协会,柯克佣兵团,城堡……每个地方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
更甚的是,卓文制造声势,声讨“谋反者”,联合卓尼,并勾搭魔法公会的部分成员以及社会舆论力量一同攻击王子誉。
王子誉简直到了腹背受敌的境地。
璃盏明白了,从王子誉被冠上“谋反者”这一刻起,就再也没有返回的余地。可是,自从那一夜之后,王子誉再也不肯让她独自行动。
璃盏坐着郁闷,站着也不顺心,可偏偏王子誉不让她出去,说什么外面危险。可是莱兹、玛吉他们都在外面,也不见得伤了哪里。
真真郁闷。
就连小狮子也狠下心抛弃她,跑到外面观战去了。
璃盏坐着实在难受,便瞅着王子誉回来的时间,到他房间去找他。
王子誉打开门,便见璃盏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手里握着那张凝成手绘板的卡纸,上面依稀画着些图像,也不知道是些什么。
一见他出来,璃盏便冲上去,生气道:“王子誉!”
王子誉默不作声地走回房间,将魔法灯的光芒调亮了一些,然后偏过头去打了个哈欠,十分有耐心地陪她坐着,准备打持久战。
璃盏无意识握成拳头的手张开了又合起,又张开了,缓了几次气,才勉强平静下来,委屈道,“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王子誉捏了捏额角,这段时间他是最忙的一个,要布置战略,要建立外交,要拉外援,要应酬,要鼓舞士气,几乎是一个人当成三个人用,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璃盏不帮忙也就罢了,这时候还在无理取闹,让他觉得身心俱疲,也没了平时的耐心,一句话便要打发她:“早点休息。”
璃盏气得肺都炸了,霍地站起来道,“我没错。”
那一刻,王子誉确切地感觉到了她的愤怒来,就像炸了毛的小狮子——没有任何隐瞒和压抑,想到什么,脸上便露出什么来,还有那么一股子赌气和不甘心在其中。
夜深露重,他忽然觉得有点疲惫。
一个人,即使城府再深,即使总是活在尔虞我诈之中,也会有那么一时片刻,期待一些简单而快乐的事。
希望能拥有想起一个纯粹的朋友,可以毫无芥蒂地坐在一起,可以心无防备地在ta面前安然入睡。
璃盏,是这样的朋友么?
也许,她已经不是这样的朋友了,她是这样的女人。
过了片刻,璃盏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我没错,你把我软禁起来,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王子誉瞧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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