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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当公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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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四回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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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妙前日照惯在外携婢野游,好容易攀结上信徒众多的真虚道长。

    真虚素日解签看相,门槛儿前排成长龙还要拐个弯,崔妙不肯放过这机会,使了解数,几日缠了那道长不放,姻缘嫁娶、父母姊妹,一一问齐,为人又素来刁钻古怪,真虚说得不明的地方,她便笑话不准。

    真虚本就是个顽固的牛鼻老道,岂受得住一小姑娘指着鼻子毁自己声誉,倒与其杠了起来,还将历来为贵户人家所托的事讲了些出来,证明自己名符其实,决不虚让,恰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其中一档子便是诰命甄氏替侄求合适女妇一事。

    真虚虽讲得约略模糊,崔妙却是听得仔细通透。东西一琢磨,清楚了甄夫人揽崔嫣入门的目的,顿想那甄家未过门的儿媳妇死了一个又一个,他家儿子根本就是个克妻命,这番岂非拿自家姐姐的命去搏?她自认私心重,但到底不是全无良心,又是个急性子,便再也等不得,上门来予姐姐说出因由。

    崔嫣听二妹忿忿地说完道明,心头迷惑终于云开雾散。她本就纳闷甄家凭何看上自己,到底还是有缘由的。自己那一条死过去的旧命,换得了这机缘,只是对于自己这个已去过鬼门关一趟的人,又怎会还惧被人克?那声音既已说过还自己一条重生再世之命,想必也不会叫自己这么快再次夭亡。

    崔妙见姐姐不语,只当她是生了惧,连道:“初儿姐姐也毋用怕,虽是与甄家立了年契,但我打听过,侍女有殊况者可酌情同主家弃约,如天灾家丧、染疾出症,前头两个指不上,后面那个,咱们还是能想想办法的。”装病是崔妙的老套路,从幼时顽皮,为了逃过父亲责打,到前不久替崔嫣开路入甄府,屡试不爽,百用百灵,如今也是头一个想到这招。

    谁想却只听姐姐道:“我都已入了甄府,就把这一年之期先度过去吧,甄府家业大,家主又是朝中人,就算如你所说我命格与他家儿子匹配,他家最后也不定能瞧得起我,又何必添那么多麻烦出来,万一被人察觉,还不知我们崔家要担什么罪责。”

    崔妙一听姐姐提起甄家儿子,黛眉一扬:“初儿姐姐不说甄夫人那侄子我倒还忘了,听闻是个相貌亮堂堂,腹中穷光光的人物,前些日子那小子在聚春楼与彭城其他绍绅子弟争风吃醋,竞价下一名貌美清倌,派头挺大,场面亦是闹得十足,风流得很哩,这才来彭城多久,就已是个欢场上的风头人物了,等年岁再长些,还得了啊。”甄廷晖的花边名声也是近来才传出来,许氏彼时听了还松一口气,揣着些许吃不着葡萄的酸味儿暗想,幸得未成功将崔妙引荐予那浪荡公子哥,否则只怕是害了爱女下半生。

    甄廷晖在外面的事崔嫣虽不大清楚,在家中行迹却已领教,此刻听崔妙字字恳切,不禁胸内暖实,早将旧日残存的坑洼磨平了去,笑道:“我若真回了家,指不定就要与你的苏哥哥完婚了,你又舍得?”

    纵使对那未婚夫婿存了淡念,不抱期冀,她也从来没用苏鉴淳拿来同崔妙打过趣。死里逃生后,就算与崔妙言好,她面上也是刻意回避花灯会那夜之事。可如今,她才彻底觉心胸一敞,再无其他的顾绊,二妹与那人互相喜欢其实有何错?除了这一点姻缘错付,这对小男女总归也不曾得罪过自己。

    自己心眼窄,容不下,被这事气得病发身死,已是受足了罪,如今何不干脆放开?至于那放开的缘由,除了时日久了,到底怕是有另一个人牵住了自己。心口已被那人给据了满满,又哪里有空地去给苏鉴淳与崔妙之事挪位置?

    崔妙听姐姐开这样的玩笑,也是暗下讶异,见她面上无碍,才知她真心已是卸了包袱,也是直言道:“初儿姐姐在嘲笑我么我与他确有情意,也会想法子争取,但绝不是靠牺牲姐姐终生。我崔妙再如何利己自私,既生在了崔家,成了你的妹子,便会将你当做我的骨肉至亲,你若因我的缘故嫁得那样一个人物,我怎好安乐?”

    崔嫣见她神态认真,心忖若是连你都着紧我的终生,我自己若再浑浑噩噩,岂不是太过愚钝,这样一想,心头又亮了一些,只啐了一口,道:“谁说要嫁那个纨绔子弟。”

    崔妙见她容色嫣然如初蕊徐绽,若有所思却形态动人,唇畔似笑非笑,吐出的句子带着从未有过的小儿女情态,不禁痴痴细察起来,自己到底是过来人,甫才初见便觉气色诡异,如今见她一力推搪,没有半点回家之意,似对这儿生了什么依眷,禁不住好奇,抓了崔嫣玉肩,问道:“姐姐,你可是有心上人啦?”

    崔嫣虽赧,也并不惊讶这精明的二妹猜出自己心意。崔妙见状愈发笃定,只暗下奇猜那男子究竟何人,甄府一众年轻小厮,姐姐不定瞧得上,难不成姐姐口是心非,看上的终归是那行为不端却生得好面孔的甄家少爷?可……姐姐也不是个只有眼睛没有脑子的绣花枕头啊。又莫不是哪位与甄府来往的公子哥儿?

    如今良籍少女入了朱门当陪侍使女,许多都是为了攀高枝,职衔高的使女与登门的贵客成就良缘,结为姻亲,在本朝也有不少佳话,崔妙越想越是生了奇心,撒了两通娇,以姊妹体己话试探起来:“什么样的男子能入初儿姐姐的眼?”

    崔嫣搪塞了几遭,略想了想,也不怕她笑话,终是憋不过这些时日的心头沉积,仰了颈子,双眸发直,捧了两腮道:“该是有几分担当,有一定名位,脾性深稳不轻浮,行事果决不优柔,对长辈孝顺尊重,对妻房长情专心,大度不记仇,能力排众议,不受外扰,自有一套主张……这样便够了。”

    崔妙见她状若花痴,又恁的认真,眼珠子几欲迸跳而出:“初儿姐姐,这还叫够了?没料你看似不声不响,竟这样挑剔,你说得轻巧,天下哪有这种男儿?你说都说了大半会儿哩!不务实,太不务实了!”

    孰料崔嫣听了崔妙这话,软脸却一硬,唇儿都嘟噜了上去,驳道:“谁说没有?你没遇着便说没有,未免太武断了。”

    崔妙嘴厉,不甘回道:“可惜呐,纵是天下有这样优秀的男子,早便是为人夫,为人父了,寻常女子哪有这样幸运嫁了去当正室。”

    崔嫣正被明中心事,弧齿一碰。崔嫣见她面色怪异,心想好容易同她亲热起来,免得又惹她不快,只笑道:“不过听初儿姐姐这样说,倒是遇着了?”

    崔嫣恹恹:“遇着又如何?也不定能有个结果。”想着那人将自己的心挑动了,却若即若离,不免又有些颓然。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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