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道:“我与少爷没什么!”
崔嫣心内一动,原来果真是有什么。
沉珠见状也知自己说错话,呆呆松了手,还未消肿的脸颊犹胀得老高,模样甚是可怜,看得崔嫣心有不忍,平白又对甄廷晖加重怒意,拉了她坐定,道:“真料不到这纨绔子竟是这样的人品,你也太苦命了。”大户人家的男主与下女有染实在稀疏平常,自己家中的碧娘当年亦是自己娘亲还健在时,便与爹厮混到了一块儿才被收了房,可如今亲眼见得甄廷晖那般德行,只怕到处招蜂引蝶,想必不见得能给沉珠名分,沉珠这样一力维护,最后落得的却是狠狠一个耳刮子,终气不打一处来,连自己刚刚惹了甄世万之事也顾不上了。
沉珠听崔嫣这样说,不免有些自伤其身,牵动了心绪,又知崔嫣是个不嚼舌根的人,一时感触奔涌,竟在烛下拉了她手,同她讲起那说不出口的事情。
原甄世万每年会回一趟彭城,去年则带上了儿子,因公务绑身,不过只打算看看甄夫人,短住几日便走。甄廷晖初次来彭城,并无相熟玩伴,又只是短时寓居,成日窝在府内无聊,见得沉珠颇有姿色,在甄府下人中算是出挑,正是贪慕男女之事的年龄,便将豆蔻之龄的小丫鬟拉进了自己房内给享用了,一来二去,竟是玩出了兴致,总之外面也无甚好玩,又呆不久,于是只要沉珠无事,干脆将她偷偷抓来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将京城老友间流传的一些春宫图册中的花样儿同沉珠尝试,少年之人正是精力旺盛,每每将这花苞初开的丫头弄得几乎好几个时辰下不了榻。
沉珠初始自然是畏惧惊怕,但强不过这少爷,只能顺从,末了终归还是怀春小少女,见这少爷生得俊俏,自己又已是他的人,心中竟断断续续存了爱意,床帏之间多了些逢迎,待得甄世万父子离去时,还偷偷在屋子里哭了好几场,今年甄廷晖又来,还要长期呆在彭城,沉珠喜不自禁,可那甄廷晖却似乎早已忘了与婶婶府上的一名丫头有过几日的露水情缘,且在外头已找到了诸多乐子,平日见到沉珠,仿似生人一般,今日竟还狠打了自己一嘴巴,就算是错手,又怎能不叫她难受?却又还是忍不住不愿叫他受了老爷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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