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一样。他从来都是弯的,而左子睿开始是个直的,也许突然有一天子睿就会离开他,但他还是选择相信他的温柔。
胡思乱想间,他的车不知不觉驶到郊区。一辆运输煤矿的大货车向他迎面驶来,在他就要与货车擦身而过时,货车的车胎爆了。车身向白牧的车子倾斜,车上的煤矿哗哗落下,瞬间淹没了白牧的车子。
被煤矿淹没的瞬间,白牧心想这回完了。被砸碎的玻璃割伤了他的身体,无意间他染满鲜血的手摸到了副座上别人送给他的一副油画。油画上的画面慢慢消失,空白的画布上泛起莹莹白光。
白牧只以为是自己眼花,他现在只觉头越来越晕。浑浑噩噩之中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那扑火的飞蛾。
他原来始终想不通为什么飞蛾总是要自取灭亡,现在也许懂了——它寻求的只不过是黑暗中的一缕光亮与温暖。尽管那会让它拥抱死亡的陷阱,但是它无法阻止自己的渴望。当它孤单的在黑暗中独舞时,陪伴它的是无尽的孤单与寒冷。
在这死寂的黑夜中突然出现了一缕光明、一丝温暖时,它全身的细胞都在呼喊着,在渴求着。尽管它知道那会让它燃尽生命,但它还是选择了自己的追求。
最后它是幸福的,它找到了毕生的追求,相比较这些而言其它显得那么渺小,身体上的疼痛淹没在幸福之中,丝毫感觉不到。它终于找到了最后的归宿。
他是不是就像那飞蛾一般,随火起舞,最终被烧成灰烬。而左子睿就是他的那抹亮光,可惜他还没那飞蛾幸福,他向往的那抹光亮熄灭了。真的希望从此化为尘世间的一缕尘埃,不会爱,就不会痛,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白牧闭上眼,那抹白光把他包围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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