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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倭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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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怪招迭出·二、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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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搬出,分散住在几座大民房里。照例石灰一刷,雪白好看,虽然潮了一点,挤了一点,也可栖居。

    城防队嘛,有住的就不错啦。你看那么多中国人流离失所,饿着肚皮,还不一样的活着?

    “集合的,我要训话的。”松尾对柴源命令到:“所有的人,一个不准少的。”,柴源就吹响了集合哨,一百多个队丁匆忙从房里跑出,站在了宪兵队长面前。

    诸位看官,你要问了,这城防队不是二百余人吗?怎么少了一半?

    这事儿要怪柴进那厮,枪杀了女佣和自已的亲外侄六狗子后,自以为得计,岂知一干队丁都看在眼里。草包司令还如此的绝情和冷酷,众队丁心灰意冷了,也怕啦。

    须知,城防队这种二鬼子形式,是柴进出于私心从自已亲戚中搭的核心架子所组成。队丁们都上下左右,里里外外,彼此都有一定的亲戚关系。

    现在一看,连司令本人最亲的卫队长都逃不脱被杀的霉运,何况自已乎?

    于是,撒腿开溜,不少人将老套筒一扔,趁黑夜溜回农村弄自已的田地去啦。而对于队丁大量的溃逃,松尾根本不屑于过问。

    这一群乌合之众,只会浪费军粮,有屁大个作用?

    如果不是某某方面,譬如有时让其守守城门,抓抓人或项当替死鬼,松尾早就解散了它。现在,松尾挺胸昂头的的站在队丁面前,挤出一丝微笑。

    “你们中间,有谁叫六狗子的?请举手。”

    队丁们面面相觑,不知祸福,只知道上次有个叫六狗子的队丁,被人崩了脑袋瓜子,还不知是咋会事儿哩?

    “皇军需要一名小名叫六狗子的城防队副司令,于大东亚圣战有利。你们中有的,就举手的有。”

    听说小名叫六狗子,就可以当城防队副司令,哗啦啦,一半的手臂举了起来。

    还有人嚷嚷着:“太君,我爹叫五狗子,我就叫六狗子,祖传的。”

    “我从小就叫六狗子,叫了二十多年了哩。”

    “太君,我和我哥都叫六狗子,千真万确,我们二个都当副司令行哩?”

    松尾双手一柱军刀柄,耸起双肩,傲视着四周,连连冷冷笑:“你们是军人,军人谎报军情,一律死啦死啦的有,有谁想死啦死啦的?”

    手臂顿时退了一大半,仅剩下几双还高高的举着。

    松尾一变脸,厉声叫道:“柴司令!”,“太君,到!”站在他背后的柴源,应声跨出。那被苏老的米粥烫伤的脸上,还结着伤疤。

    其眉心一块,眼睑上各一块,左右脸庞对称一块,下巴二块,在灼热的太阳下一齐闪亮,即显得狰狞可怕,又让人感到滑稽好笑。

    松尾手一伸,柴源忙把花名册递给太君,讨好的说:“人名后,都有小名,这是不会错的。”

    松尾按照花名册上的小名,叫了几下,果然,至今还斗胆举着手臂的队丁,小名都叫六狗子。松尾让他们站出来,一共五人。

    松尾选了其中一个面相凶恶的六狗子:“你的,出列的!”

    六狗子跨出了队伍,该六狗子身材高大,面目可憎,与其相比,现在的城防司令柴源,倒显得瘦弱文雅多了。

    现在,包括柴源在内,大家都嫉恨的瞧着六狗子,不知宪兵队长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从现在起,六狗子就是城防队副司令,受柴源君和我的直接指挥。”松尾凶狠的眼光扫过众人,嚎叫道:“我要你们都称他为六狗子,敢不这样称呼者,统统死啦死啦的有?”

    说着铮的一声,拔出军刀临空一挥,锋利的刀刃在强烈的阳光下,闪着森冷的光芒,慑人心目。

    然后,宪兵队长瞅准一条不知死活,竟然溜到自已脚边啃闻的硕大野狗猛力一斩,狗头飞了出去,一股滚烫的狗血喷出,吓得众队丁一哆嗦,都低下了头。

    就这样,一个原本默默闻的城防队丁六狗子,就糊里糊涂地成了城防队的副司令。

    松尾走了,队伍也散了,六狗子还呆立在原处,好像不相信自已福从天降,已成了城防队副司令一样。

    柴源走过来,冷冷的一撞:“六狗子,咱们商量商量军务哩,走吧,还呆站着干哩?让人笑话哩。”

    旁边有人在大声喊叫:“六狗子,你升了官,欠咱的钱该还了哩?”,六狗子一斜睨,竟是他最好的赌友兼嫖友,不禁有些恼怒:“我知道,我又不赖帐,你嚎什么嚎?”

    “二笔帐哟,一次是推马角,欠我三块银圆;一次是到院里开心,我垫付的五吊铜钱。莫搞错了哩。”

    六狗子冲过去,就是狠狠一脚:“叫你不要嚎,你倒嚎得更凶。你妈拉个巴子的,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赌友兼嫖友吓坏了,没想到这刚上任的副司令,竟然六亲不认,马上拿出了副司令的威风,要找自已开刀。

    只得白着脸儿,抖着身儿说:“六,六狗子,算我没说,算我没说,行哩?”

    “滚!再敢当着众人嚎叫,老子真杀了你。”,赌友兼嫖友抱头鼠窜而去。柴源冷冷的瞟着六狗子:“威风凛凛啊,六狗子副司令,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松尾太君是你的亲爹哩?”

    “不哩!”

    六狗子纳闷的抬起眼睛,瞅着顶头上司:“他是日本人,我是中国人哩。”

    “哦,我还以为是哩,要不,他怎么看上了你哩?”柴源轻蔑地咧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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