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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倭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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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混淆之间·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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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他是八爷!

    也许就是八爷派来潜伏在桂二爷身边的人呢。和他玩玩嘴巴子和心眼,倒是挺有趣的。

    然而,团副却死啦。死得那么壮烈,宛儿暗嘘叹,这才是条汉子呢,可惜卷入了是是非非。唉,就你和桂二爷,能与小鬼子斗吗?

    小鬼子漫无边际的涌来,政府军惊惶失措的撤退,就你二人,能与这股汹涌浊浪对峙?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了。

    团副死啦,可她表妹还活着。

    虽然在得知团副的死讯后,这个表妹也哭哭啼啼的闹了半天,可宛儿直觉到,那哭天抹泪根本就是假的。

    当那个膀大腰圆的小威子,一个个拎着死者掩埋,桂二爷跳进去老泪纵横,为死者揣银绽送行时,这个表妹居然任脸上还挂着泪花,若无其事的扭过脸去打了几个惬意而甜甜的呵欠。

    这个细节太寻常太简单,没有谁注意;但是,丫头宛儿看到注意到并留下了深刻印象。

    接下来,二人的唇枪舌剑,谁也没占到便宜,露出破绽;然后是姿色勾引,如果表妹和三姨太一样上勾,那就有好戏看啦。

    表妹一定会和三姨太相互吃醋,相互竞争,从而露出破绽。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大抵惨烈无序,拳脚并用,嘴心大开,最后都是两败俱伤,可自已会趁了心愿呢。

    结果,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即然这不行那也不行,那么,咱们就姐姐妹妹的喊着混吧。喊久了,混顺了,你总要露出马脚来呢。

    果然不出所料,二姐妹到黑市一掏粮草,出了事儿;更高兴的是,这个表妹露了相。

    当她听到柴进吹嘘将自已的女佣谋杀了时,怎么会失态一下哭起来?追问下,她借故说是眼睛里进了沙子,难受而哭,这可能吗?哄三岁孩子去呗。

    于是,丫头宛儿突然就对柴进的女佣感兴趣起来。

    可结果是问过来问过去,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佣的来历。就连那个拜倒在自已的石榴裙下的旧司务长,新任的城防队司令柴源,也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不知道,就不问了呗。

    不过,宛儿心里从此更对这个表妹多了一层警戒,但表面上的热情笑容,丝毫不减。

    现在,见小夫人如此,知她一定是还在为那个女佣难过,便冷笑道:“表哥死啦?我看是另有原因吧?”

    别人不知道她在说啥和说谁?可小夫人心里清楚,知道是自已听到同门师姐死讯,悲恸之下,露了马脚,只得装聋作哑,仿佛没听清楚一样,继续哭哭啼啼的,不予回答。

    二爷拍拍手,说:“这你就说外话了,团副与我情同手足,忠心耿耿,即便他不在了,于你又何妨?眼下乱七八糟的,一个女孩儿家跑来跑去的太危险,就住在二爷这里吧,不过是多添一双筷子罢啦,三姨太,你说是不是哩?”

    三姨太朝小夫人连连点头,露出亲切友好的笑容。

    小夫人的勤快和细心,让三姨太很是高兴。

    须知,三姨太并不是一个无主见或糊里糊涂的主妇。委托了小夫人管理桂府内所有的被子衣服鞋袜,三姨太明里放心,暗地里却经常抽查。

    结果查查查下来,倒让她赞叹不已。

    被子衣服鞋袜一件不少,全洗得干干净净的,分类堆放着哩。几个大立柜,柜里则填着清理表,何人何时领用,何人何时归还,何人何时损坏,应该何时换洗……

    全写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三姨太很惊奇,这个同龄女孩儿,居然有着相当不错的管理能力,这不正是自已需要的吗?窃喜之下,又把更多的杂事儿交给她,比如检查睡眠呀调理花草呀接待客人呀什么的。

    三姨太乐孜孜的想:表妹管理一切杂事儿,宛儿管理厨房,哑巴管煮饭,干大活儿,自已专管银子,不就可以脱身出来轻松轻松吗?

    孰不知这样一来,小夫人等于成了府内总管,府内所有的人都要向她支取被子衣服鞋袜,丫头宛儿也不例外。

    一次二次不以为然,一直这样,菊花宛儿就有意见啦。

    菊花依仗自已桂府里的老人,一开始对小夫人客客气气,遵守换洗规矩,以后,就不管这么多了。自已想起何时换,就去拿,找,掀。将个个立柜弄得乱七八糟的。

    小夫人看了,也没说什么,只是上了锁。

    菊花顿时发怒了,从没上过锁的几个大立柜,自已来桂府时就立在那儿。现在,居然有人给它们上了锁。锁什么?锁小人,我是小人哩?就有股气憋闷在心头。

    一日,也是合当有事儿。

    三个孩子随着菊花在桂山上疯癫一阵,个个满身泥巴,成了驴打滚,下得山来,自然得换洗。

    菊花打上了一大桶井水,宛儿又给拿来了肥皂,帮忙捉住了三个孩子,一瓢水当头浇下,然后一一抹上肥皂,这才想起,还没有换洗衣服。

    菊花忙朝小夫人房里跑去。

    小夫人正巧不在,菊花也不寻找,捏住那长柄铜锁,用力一揪,全都给揪开了。翻腾一阵找出孩子需要的衣服,又忙忙的跑了出去。

    正在三姨太屋子里聊天的小夫人回了屋,一看,大叫起来,惊动了三姨太。

    三姨太便把一干女人叫到自已屋子里,询问了解。知道了当时的情况,小夫人倒没说什么,可菊花不干了,干脆把憋闷在自已的肚子里的不满,一古脑的倒了出来。

    “你个小猖妇儿哩,你才来多久?锁什么锁?我是贼吗?我到桂府时,你在哪里?这下倒好了,什么都要找你拿,你成了桂府总管啦,我菊花就不理这个喳。”

    丫头宛儿也趁火打劫:“表妹的规矩虽然好,但不符合桂府的府情。我们现在就这么几个人,你累我们也累,犯得着吗?”

    小夫人沉住气不说话,三姨太就陪着笑一一给予解释。

    当然,作为主妇的三姨太笑官打死人,一言九鼎,说了算,宛儿和菊花不服气也得服气,也就唯唯诺诺的连声答应了。

    在三姨太的逼视下,菊花还给小夫人认了错,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满意。

    事实上,下来后的菊花领着三个孩子找到桂二爷,哭诉了三姨太和小夫人如何如何,没想到却给二爷一口顶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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