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桂三愤愤的瞅瞅桂二爷,眉头一皱:“搜了身,什么也没搜出来,就叫你滚蛋,也不给赔礼道歉的,简直就是侮辱我的人格。”
团副瞅着他,淡淡儿的哂笑到:“三爷,老三,真有你的哩,这不是在学堂上呀。”
二爷见怪不怪的站起来,捋捋衣衫:“我和团副到柴进处去有点事儿,你呆在家里别再乱跑了。枪炮无情,莫再昏头昏脑的,帮助三姨太管管家,明白了吗?”
桂三不干,闹着也要跟了去。
团副就劝他:“三少爷还是留在家中好,一大家子七八口子,没有男人不行。”,桂三这才高兴了:“好的,我就是男人。你们去吧,家里有我呢,放心。”
说走离开了,二爷就和团副出门。
一跨出桂府大门,两人都习惯性的朝对面的断垣残壁处瞟去。没瞧见看惯了的那小鬼脑袋瓜子的怂动,倒让他俩有些奇怪不适:
“咋?这李二狗,越来越懒,出工不出力了?本爷出巡,怎么不迎接啦?”
“没吃早饭,还没领响,干了也白干。任我,我也这样,反正小鬼子也看不着。”
二人玩笑着,一路走去。果然没出几步,就被子二个小鬼子迎面拦住了:“你们的,停下的,检查的有。”
二人拍拍自已手掌,放后放开:“太君,我们是大大良民的。”
“良民的,也要检查。”
小鬼子一边说,一边将手伸了过来,桂二爷和团副就大张开自已胳膊肘儿,小鬼子自下而下检查。
待小鬼子的手摸到自已腋下时,二人不约而同双肘一夹,同时膝盖顺势向上一提,小鬼子就哎哟哎哟的滚到一边去了。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小心冲撞了皇军,自已爬起来得啦。”
团副笑到,拉起二爷就走。
好在二人都是名人,宛平的小鬼子和伪军全都认识。连续的拦身检查,虽然遭受了二爷和团副无情的嘲弄,却个个只能忍声吞气。
军令如山,由此开罪了宪兵队松尾,可不是好玩儿的。
但是陆续而过的路人,可就没有这般幸运了。一声检查,先惶惑不安的站下,接着得陪着笑脸儿自动亮开双臂。
任由小鬼子,侦缉队员或城防队员细细搜寻,看看身上藏没藏得有枪枝炸弹匕首什么的“破坏工具”。这在军事术语上叫做:“抄靶子”。
这种毫无规则和逻辑,看似随意简单的“抄靶子”,对一般人无用。而对真正图谋不轨的人来说,破坏性就极大。
正因为它的不确定性和突然袭击性,让人防不胜防,犹如凭空被捆绑住了手脚,稍不注意,就会马失前蹄,叮当入狱了。
一个老大爷被迫举起了双手;一个中年男人大张开双臂;一个老太太也颤巍巍的抖动着举起双手。与其说是在举,不如说是在晃荡……
二爷和团副冷冷的瞅着这群魔乱舞的“街景”,心情沉重:这狗日的小鬼子,变幻着花样欺侮咱们中国人哩。
二爷眼前突然一晃,这不是“一只鸟”么?怎么打扮得和李二狗子一模一样啦?咋一看,还真以为是侦缉队长哩。
一个小媳妇通红着脸,搭拉着脑袋瓜子举起双手。一只蒙着灰蓝布的提篮,高高的挑在她一只手间。
这厮正嘻皮笑脸地慢腾腾的对着小媳妇周身上下“抄靶子”,侦缉队员则在一旁起哄着:“李队长,搜仔细哩,你看她胸前鼓鼓的,好像藏有炸弹哩。”
“搜胯儿搜胯儿,那里肯定藏得有宝贝,李队长,搜哩!”
“哎,李队长,你老歇歇,让我来让我来。”……
听说是侦缉队大名鼎鼎的李富贵队长,小媳妇居然抬起了头。朝“一只鸟”妩媚一笑:“你就是李队长?放了我吧,我爹等我买米回家哩。”
小媳妇一笑,露出脸上二个酒涡,一口洁白的牙齿。
“一只鸟”掉了魂儿,下手越发用力,发狠道:“放了你?我还想抱了你呢。”
分秒间,小媳妇膝盖向上一猛撞,身子往空中一纵,高挑在手间上的篮子一倒,双枪接在手中,呯呯呯!
假李富贵在胯间的那话儿被撞碎的同时,六发大口径子弹也钻进了他脑袋瓜子;与此同时,房顶上也响起了枪声,不知所措的侦缉队员和小鬼子纷纷应声倒下。
紧接着,嗖嗖嗖,一歇急雨掠过瓦颠的轻响。片刻,风平浪静,除了满地的死尸和重伤者,小媳妇和房顶上的接应者,不见踪影。
又一次目睹了暗杀者的风采,和路人一起蹲躲在屋檐下的二爷和团副,丌自赞叹不已。
进了柴进司令部,那柴进见了二人竟然大喜,离得老远就抱起了双拳:“哎呀,说曹操,这曹操就到。正说二爷你呢,二爷你就来啦,请,快请!”
二爷不紧不慢的说:“请什么?我们可是‘杀人者,桂府团副也!’,前几天才与小鬼子一起兴兵捉拿,不怕沾了嫌疑?”
柴进脱口而出:“那屁事儿,不是给松尾那小鬼子逼的么?二爷,团副,我们可都是中国人哩。”
“你不是日本人?”
二爷迷惑不解的瞅瞅他,又左右望望:“我搞糊涂了,柴进柴司令竟然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国人。真的,还是假的?”
受到狠狠嘲弄的柴进只得求饶般拉着二爷,望定团副。
“行啦行啦,我认啦,我柴进是混,帮松尾小鬼子做事儿;可我的的确确是中国人啦,都在宛平江湖上混,谁都难免有身不由已时候。兄弟有难,你二爷团副不帮,谁帮哩?”
团副知道这厮是被持续的追杀吓坏了,便鄙视的瞅着他道:“慌乱什么?是不是为了追杀的事儿呀?”
“这是一伙从哪儿钻出来的歹徒?打了就跑,非死即伤,弄得人心惶惶,松尾队长也伤透了脑筋。还有人躲藏在我这儿,连家都不敢回哩,这如何是好?”
二人奇怪地左右瞅瞅:“谁吓得躲藏在你这儿,连家都不敢回?”
一直站在司令背后的卫兵朝里间抬抬下巴,轻蔑的瘪瘪嘴唇。二爷就慢腾腾笑呵呵的走过去,轻轻拎住铜把手一推,门朝内打开了。
李富贵惊慌的从床上扭过头来,左手紧握大张着机头的王八盒子:“谁?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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