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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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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袒露心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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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若惜连忙回握住她的手,“不用担心我。”

    她坚定了语气,“林若惜愿与你,生死与共,绝不后悔。”

    说完这话,却看玉卿衣早已经又睡了过去,显然还是疲惫至极,不觉莞尔一笑,软软的靠在凉榻床头小屏风上,打了个呵欠。

    生死与共,绝不后悔。

    第二日过去,也未见墨昔尘醒来,玉卿衣很是没耐的坐在一旁,眼中都是焦虑。林若惜以为她担心的是墨师傅的身体,上前宽慰着:“没关系的,别担心啊。晏大神医都说了他不会有事。”

    玉卿衣蹙眉,“我哪里是担心他,我是怕地狱门先一步去找了重楼鸳的楼主占轻绡。九天门我毫不担心,有些担心地狱门会抢先一步。”

    这般想着,她豁然起身,“不行,我们必须立时出发。”

    林若惜被她拉着,回头看了眼墨昔尘,“可是墨师傅。”

    “他醒了自然会追过来。”

    晏雪从外端着药碗进来,见二人是欲要离开的态势,不觉奇怪道:“不等墨昔尘了么?”

    玉卿衣摇头,“我们有些急事要处理,他就拜托你了。”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他来回看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总觉着与床上的墨昔尘联系在一起,十分古怪。但晏雪是何等明慧的人,才不会肆意的问,表情微妙的说:“二位,一路小心。”

    玉卿衣冷哼了声,不忘持扇在晏雪下巴上挑了下,“看什么看,本公子觉着晏大神医也挺不错,不如也归入玉卿衣风流帐上如何?”

    晏雪大怒,将二人扫地出门。

    门口只余了一匹墨昔尘载着林若惜来到晏雪住处的马,二人共骑,策马扬鞭,朝着下一地方重楼鸳而去。

    路上,林若惜问:“比如长天坊是我父皇秘管之所,岁三寒曾经是父皇的谋者,那重楼鸳……呢?”

    玉卿衣迎风勒马,缓缓前行,“重楼鸳是江湖中有名的美女云集的会所。”

    林若惜其实挺想问,那与世间盛行的青楼有何区别,但始终不太好意思说,于是静静的听玉卿衣继续解释,“你也知晓,每年各国邦交,总会献上无数美女,这便是重楼鸳的职责所在,这些女子不但要在他国生存下来,又能为我们随时通风报信。只是如今,凤以林将它拿来做什么用,却是不知的。”

    林若惜哑然的张了张口,原来竟然是用此作用。自小父皇在自己心里总是那般慈祥,而一路行来,所观所想所触,都与自己想象中的有很多差池。她以为大元覆亡,必是与父皇不擅治国有关,然则江湖之中,却还有着父皇如此心思缜密的埋伏,这要她如何能信,当年的那个精明的父皇,会逃亡至大海,最后死在火中。

    玉卿衣大约是猜出了沉默不语的林若惜心中所想,“你要晓得,防外不防内亦是大忌,皇上便是中了慢性毒药,身体一落千丈,常常忘记很多事情,神智偶尔会混乱不堪,才让朝廷内贼把握住机会。”

    林若惜晓得的。

    虽然那时候自己年纪尚小,但是原本总是笑面迎人的父皇,渐渐的低沉下来。使得喜爱与父皇亲近的自己,也渐渐的只敢远远的看着。

    恐怕最后一刻将自己拖往水边,把玄天八卦挂在自己脖子上,也是父皇勉强保持清明的唯一可为。

    她低下头轻轻啜泣了声,玉卿衣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并非所有生在皇家,都可安享富贵。还有那么多事情由得我们去做。”

    “是。林若惜晓得了。”林若惜揉了揉眼睛,“玉卿衣,这是我最后一次为我的父皇哭。”

    玉卿衣跟着揉了揉她的头,“这便对了,我们加紧赶路。务必赶在地狱门前找到占轻绡。”

    看玉卿衣的面色,的确是着急至深。

    她恨不能插双翅膀飞到占轻绡身边,只觉此刻行的甚慢。原以为至少会在岁三寒那里,博得先机,眼下不过也就是与地狱门打的平手。玉卿衣也觉这一路坎坷,甚为奔波。

    看她如此,林若惜心里十分过意不去,造成眼下局面的的确与自己瓜葛甚多,越想越愧疚,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开口。

    “我……觉着,他们或者只知道路,却不一定能寻到占轻绡。”

    玉卿衣这次是瞬间勒住马,半晌没说话。

    风萧萧兮……水波寒,日暮暮兮天苍茫!

    林若惜做足了会被骂死的准备,所以当玉卿衣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额冒青筋的说“我突然很想掐死你”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

    林若惜瑟缩了下,面露苦相的道:“我也不知道之后会遇见你,又会如此顺利,其实我不过是画了个很潦草的图,字也不会写,哪里晓得他居然就摸到了这里……”

    玉卿衣险些也想学萧子凉那样,掀翻林若惜,然后对着她的臀部抽上几十个巴掌。后来委实觉着好歹是自己的公主,硬是忍下了这口气,“你若是早些说,我就可以等昔尘一起了呀。”

    林若惜捏住耳朵,“我怕被你骂,一直没敢说。”

    玉卿衣撇嘴,忽然下了马,自己一个人朝前慢慢走着。林若惜一急,跟着翻了马去,在玉卿衣后头追着,口中忙不迭的说:“玉卿衣玉卿衣,我错了啊……”

    玉卿衣不语,依旧在前面缓缓走着,小马儿这回倒是没有乱跑,温顺的闲庭漫步起来,只有夹在中间的林若惜,一路小跑跟随,口中念叨着“我错了我错了”。

    当时是,晨风初笼,华光初绽,高峰入云,清流见底,两岸石壁,五色交辉。晓雾将歇,猿鸟乱鸣。

    玉卿衣忽然停下,林若惜一头撞在了她的后背。

    白衣公子缓缓转身,目光清澈,“惜儿,你与我相识虽然不久,却也算是同气连枝,为何这件事,你迟迟不与我说,为何你要与萧子凉画那么私密的图,你始终此事上瞒着我的对不对?”

    玉卿衣的聪明,就是触类旁通,当年沈遥老不休教她云虚门功法的时候,就感慨自己的徒儿天资聪颖,上人之能。

    她亦觉有些难过,在于林若惜对自己的诸多不说。

    林若惜一愣,旋即眼圈红了。她不是不告诉玉卿衣,而是这桩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情,说到底也是自己一厢情愿啊。

    唇动了几动,终究林若惜还是抽了声,抓住转身要走的玉卿衣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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