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真想撕开一打法国信封,一个一个弹到他们的下巴上,然后把他们撩翻在埃菲尔铁塔底下,埋进土里养草皮。
沉落天生是一个美人胚子,看上去像一段粉红的天鹅绒一样又轻盈又美丽,在我心里,她应该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强大地站在她后面天长地久地保护她和夭夭,但我这样的期望,在认识她的这两年里被涂改的日新月异面目全非。
我所知道的她交得第一个男朋友,是在夭夭出生的三个月后,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唯一的特点是每周健两次身,他们就是在健身房里认识的。当时我得知这个消息还得一边遮着耳朵被迫听沉落用的吸奶器发出的跟指甲抓在黑板上一样尖锐叫嚣的声音,同时她给了我一个“So what?life is go on”的表情,并且那句话还该死的真的是她的英文座用铭。
我看到的却不是她积极进取的go on,还是她越来越going down的一面。
至于秦东?
尽管简乔说了秦东有他自己的分寸,而我是这么反驳他的:“他有什么分寸,他脑子里只有尺寸。”
说穿了,如果他不是我的兄弟,在我眼里,他跟狗差不多。
而现在,很好,他就是条狗。
我想当周遭的人与事会这么突如其来地让人觉得无所适从,我出现这样的断层感,也纯属正常吧,尽管我知道,我是个保守的虾米。
我再打给沉落的时候,“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悠扬地回荡在七点四十五分的夜空里。
如果不是简乔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抱住,我还不知道自己要难过到什么时候去,他的呼吸像徐徐萦绕在耳边的清风,我听到他很无奈地说:“我只是想让你一个人冷静一会,你是不是越弄越糟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要那么冲动?”
他摸摸我的头,温柔而怜惜地对我说:“别哭了,学不会就算了,笨蛋。”
他拉着我,一起走进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Merry X'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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