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打了两个哆嗦,表情愈发严肃,“我要出差。简迟没人照顾。”
我刚想推脱说我不合适,他又补充道:“小鱼要到外地学习,爸的病才刚好。我想你挺合适。”
他搬出简叔和小鱼,我一下被堵得没了借口,磨蹭了几秒,只好答应:“那好吧。”
他这才放开我,在打开车门的同时说:“明天晚上来我爸家接简迟顺便拿钥匙。”
听到他真的启动车子,我幡然领悟到刚才所有的心理活动全白费了,一时间一种自己是个被他狠狠耍了一票还得替他数钞票的傻逼的挫败感在胸中油然而生,于是不甘心地弯下腰敲了敲他的车门,“来找我就为了这事?你等了多久啊?”
“就这事。”他目不斜视地盯着后视镜,“不久,我现在要回去加班。”
“噢,耽误你了,下次你可以写个纸条塞我信箱里。”
“本来打算这么做。”他从容自若地打了打方向盘,“可刚才路太堵车开不出去了。”
他说:“你早点睡。”
车窗缓缓摇上。
看着简乔的车打着前灯一点一点地在狭小的空间里倒出去,我心里默默生出希望他的车干净利落地刮擦到别人的车最好还能掉下两个车灯的负面想法,可这种想法等他的车无惊无险地逐渐消失在小区道路的尽头也始终没有得到合理的释放,而我插入钥匙推门而入的瞬间想起这道保险门是居委会为了防止居民被车和门夹住的惨案上个月发生特地更换的新产品,推拉两相宜。
我重重叹了口气,刚才抽死他的心全部转化为赶紧抽死自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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