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毯铺就的高台上,排放着含苞怒放的蝴蝶兰,身后的屏板上,喜庆的大红字写着“祝贺新郎叶少聪 新娘周芷兰 新婚愉快 百年好合”的祝福词。台上,女人朦胧大眼蓄满了泪水,男人幽幽盯着她,深邃的眼底翻涌着款款柔情……
今天我成为你的新娘,
婚礼的仪式就在连队的食堂,
红红的喜字高挂在墙上,
炮弹壳儿做的花瓶里,
散发着幽幽野花儿香。
今天我成为你的新娘,
军嫂的名字从此落在我身上,
弹壳做的戒指闪烁着金光,
你抱歉地笑着,
把它戴在我的手上。
你依然穿一身绿色的军装,
和年轻的战友们没什么两样,
只有胸前的红花和充满幸福的目光,
告诉大家,告诉大家,
你才是今天的新郎,
我是你永远的新娘。
今天我成为你的新娘,
婚礼的仪式就在连队的食堂,
红红的喜字高挂在墙上,
炮弹壳儿做的花瓶里,
散发着幽幽野花儿香……
手捧蜡烛的战士们,此时深情演绎的歌曲正是一首经典的军中绿歌——《今天我成为你的新娘》!
这首歌原本是一名女歌手演唱的,语调温馨,美妙动听,而此情此景,由一群血气方刚铁骨铮铮的兵人来演唱,少了那抹婉转旖旎,多了份硬朗坚韧,听来居然别有韵味,柔美中带着刚强,颇为壮观。
浑厚有力的歌声回荡在渐渐低垂的夜幕下,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是热血沸腾,一阵一阵的起了鸡皮疙瘩。
张欣然早就被感动的不行,稀里哗啦的掉眼泪,后来也跟着打拍子唱起来,围观的战士们受了感染,也情不自禁的加进合唱的队伍……
周芷兰捂着唇,别过身去哭的不能自已,叶少聪面容含笑,眸底深情不悔。见时机差不多了,他伸手拿出一个小绒盒,上前走了一步立在掩面而哭的人儿面前,打开那个小盒——
周芷兰泪眼朦胧,根本看不清小盒里装着什么,捂着脸低哑的问:“什么东西呀?”声音里掩不住的激动和娇羞。
男人高大的身体微微弯下,凑到她面前低语:“新婚礼物。你不会以为……我真用一条丝巾把你打发了吧?”
周芷兰一听,赶紧伸手胡乱抹着眼泪,等到她定睛一看那小盒中装的东西,眸光顿时又被牢牢定住,心中同时重重一震!
叶少聪见她的表情,故意歪曲道:“该不是嫌弃吧?”
周芷兰又哭又笑,小脸激动的不住抽搐,摇着头,完全说不出话来……
男人取出那条特殊的链子,把小绒盒递在女人手里拿着,倾身过去为她戴上:“这个吊坠上的图案是一株兰花草,不过我手艺不好,磨了几年,也只能有这个模样了……原以为我们去年就可以结婚的,我就早早的去金店里配了条链子,谁知道到现在才有机会给你戴上……”
凉凉的金属触感落在胸前,却像是带着火热的温度一般灼烧着她的皮肤,她哪里敢想,这个男人会有耐心去用子弹一点一滴的打磨出这样的特殊吊坠来!
叶少聪见她不说话,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喂,你该不会是真的嫌弃吧?虽然是铜的,但是打磨的久了,好歹也有些光芒闪烁啊!”他故意用调侃的语调,心里却着实有些紧张。
周芷兰一只手抚摸着胸前的吊坠,认真看了看,还是认出那个吊坠上的图案,虽然轻轻浅浅的,但线条优雅,姿态婀娜,似娇羞,却又高洁,她看着比子弹小好几个号的秀气吊坠,为他这份深重的情意感动——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正好滴在那枚精致的子弹吊坠上……
小绒盒里还有一件东西,叶少聪又取了出来,也不管她哭成了什么样子,直接拉过她的左手,取下那枚兰花订婚戒指,戴上了子弹壳打磨改造而成的婚戒。
“这是一枚完整的子弹,我拆开做了这样两件……我想着,咱虽然比不过陆谁谁和霍谁谁那么有钱,但他们也未必能比得过我这份心意……这一套东西,虽然没有钻石那么昂贵,但,是我这几年牺牲所有空闲时间亲自做的——所以,丫头,不许嫌弃!”他为她缓缓戴上戒指,低低沉沉的语调格外温柔低婉,还夹杂着一丝不易从他身上感受到的窘迫和害羞。
周芷兰勉强止住了泪意,可是看到指端金铜色的戒指时,大大的眼睛里又涌起了水晶般的液体,抬眸凝睇着眼前的男人,一惯精短的发,深邃硬朗的五官,温柔似水的眸光……的的确确是她爱的那个霸道男人!她忍不住一抬手,搂住男人的脖颈,未踮起脚跟儿投在他的怀里,干脆痛痛快快的哭起来。
今天我成为你的新娘,
军嫂的名字从此落在我身上,
弹壳做的戒指闪烁着金光,
你抱歉地笑着,
把它戴在我的手上……
此时,战士们的歌声正重复着这一段,周芷兰听在耳里,回荡在心间,在他颈边一遍一遍的指控:“你坏死了……故意让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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