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 记住哦!(鼎天小说居 .dtxsj.) 那天晚上,下了整夜的雨。(搜读窝 .souduwo.)
雨下得并不大,淅淅沥沥,一点一点敲打在营房宿舍外边的雨篷上,小夜曲似的,点辍了小久和谢铭诚的生活。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到了秋天,每下一场雨,天气便会多降一点温,京都市,飒飒秋风,越来越凉了。
宿舍的窄床上,邢小久的梦境被朦胧之中响彻营房的尖锐哨声惊醒了。
吁……
下意识地,她闭着眼伸手掖了掖被角,一只凉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有些泛凉。这时候她并没有醒透,掖好了被角,她又习惯性地将自己的身体往后缩了缩,贴在她背后的男人,那怀抱,很暖。
想到这个冬天,她都可以窝在他的怀里取暖,她脑子又醒了许多。
再几秒后,混沌的脑子似乎更清明了,一个窘迫的状况映入了她的脑子——
昨儿晚上回来后,两个人竟然荒唐地折腾到了后半夜,而此刻……此刻他竟然还在她里面,安详休憩,似乎他原本就该这样嵌入她生长似的,自从 第 145 章 制,未来还有长长的几十年呢。
老实说,她觉得这样子的她跟这样子的谢铭诚,真的已经变得都不像以前的他俩了。
浓得,化不开。
什么内敛深沉,什么老实憨厚,什么端庄淑女,什么循规蹈矩,通通都被甩到九霄云外去了。实实在在像两条饥渴了许多年的鱼儿,徜徉在爱情的海洋里,拼着劲儿的互相占有和给予,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块儿。
“好,我先给你弄点吃的!”
谢铭诚这个男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向来都比较尊重邢小久的意思。即便是在这个男人主导的床上,她要真的说不要了,他也是绝对不会勉强的。
‘好’字刚落,他很快便抽身起床了,进浴室匆匆冲了个战斗澡,一分种后他便套上作训服出门了。
这幢宿舍楼的房屋不太隔音,很快隔壁的房间便传来锅铲与锅碰撞的声音。
很久以前,小久每次听着这种声音,汗毛都能竖起来。可是,现在同样的声音听到耳朵里,她心里的画面便是一个她爱的男人在为她做早饭,那种暖意又怎么能找得到词语来描述?
阖上眼睛,她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做好了两个人的早饭,谢铭诚匆匆吃了一口,进卧室里又换了一身正装常服,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过去的小女人,他没有去吵她,而是挠了挠头笑笑便先离开了。
这时候,天儿刚刚亮。
等小久睡饱了再起床的时候,天儿已经大亮了,谢铭诚和送退伍老兵的车辆早就离开了。她洗漱好吃过谢铭诚做的爱心早餐,便拖着酸涩的双条腿出了天鹰大队的营房。
大门口的警戒线外,司机小王早就在那儿等她了。
她抬天,笑望着这片儿被小雨洗涤过的天空,再活动了一下胳膊,深深呼吸了一口雨后清晨特有的新鲜空气。
觉得这日子,真舒心。
然而,一到帝豪大厦,属于谢铭诚的那个邢小久便消失了。
换上职业套装,她,便是帝豪集团的执行董事。
坐在办公桌上,看着电话显示幕上颜色不一的数据图,还有办公桌上堆叠如山的各类报表和资料,她板着脸拧着眉的样子相当严肃。
如果此刻谢铭诚见到她,绝对无法与晚上被窝里那个小女人联系起来。
其实,她的工作真的半点儿都不轻松,单就今天,她都有两个会议要开,各种需要等着她处理的事务更是不胜枚举,这么大一个企业,需要操心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
下午下班,谢铭诚要来接她去他父母家……
想到这个,她头发便有些发麻,心里忐忑不安。毕竟她不是谢家的第一任儿媳,都说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那个家曾经有一个儿媳妇儿存在过,她很担心,万一在他父母的眼里,她做得不如王素花好,或者瞧着她不太满意,她该怎么办?
丑媳妇儿害怕见公婆,她这个漂亮媳妇儿也同样害怕见公婆。
几乎一整天,她都是在这种懦懦不安的情绪中渡过的。
……
有情人,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心里的小疙瘩,谢铭诚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没说,他没问,但是他做了。
他虽然名义上说是带她回自己父母家去吃饭,可是,他并没有把晚餐安排在那个家里。因为那个家里,的的确确曾经住过别的女人,不管他和她有没有夫妻之实,但到底有夫妻之名,家里的一切阵设,也都是那个女人用过的,他不愿意让小久受这种憋屈。
所以,他将晚餐定在父母住的那个小区楼下不太远的一个中餐馆。
中餐馆的档次不算高,和小久将出入的地方比较,确实有点儿草根。不过它挺干净,也挺整洁,在这片儿也算得上是比较有名气的招牌馆子了。
关键,他除了照顾小久的情绪,还得方便眼睛不太好使的母亲。
实可谓用心良苦。
谢铭诚能混到如今这个位置上,对于谢家来说,真真儿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所以不管他说什么,谢家二老其实现在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儿子结婚的事,谢家父母是早就知道的,他俩领结婚证儿之前,谢铭诚就给父母打过电话。
不过,只能说是支会了一声,也仅仅只是支会,绝对没有征求他们意见的意思。对于这事儿,谢家二老心里明镜儿似的,他们干涉不了,到如今,也不想干涉了,因为王素花的事,谢家二老的心里对儿子始终是有愧的。
邢小久是被谢铭诚牵着手走进中餐馆的。
一对儿男女,从当初被人在媒体上狠狠批斗的‘奸夫淫妇’,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持证上岗的‘合法夫妻’,再回顾这段艰难的历程,他们俩,走得真的很难。
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微垂着眼睑,邢小久和谢铭诚交握的手心里都溢满了虚汗。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与公婆见面这样的事儿,比起她见任何大客户都要紧张,心里,如同挂上了十五个水桶。
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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