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情绪大起大落的安易知,在床上狠狠报复了回来。像只餍足的兽紧紧搂着心爱的肉,时不时舔上两口回味,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样。
苏卿醒的时候,正好看到套上长裤的安易知,站在床边扣衬衫纽扣,若隐若现的身材曲线,苏卿忽然觉得男人的身材也是一大凶器,比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蓦然想到昨夜,因为背伤,某人一整晚都是在上面的,腰力是真的很好很变态,鼻腔里一股热意汹涌。
安易知回头,正好对上苏卿异常闪亮的眸子,似乎对于她的反应很满意,轻轻走过去在唇上偷了一吻道,“累坏你了么?”
耳根处火热,苏卿,你被禽兽传染了!蓦地抬头,对上安易知调笑的眼神,从齿缝中挤出四个字,“衣冠禽兽。”
“多谢夸奖。”一把揉了揉她凌乱的额发,宠溺地笑,安易知冲她眨眼道,“早餐你要中式,西式OR ME”
最后一个单词蹦出,安易知故意贴近,嗓音低沉而诱惑。最上面的纽扣还未来得及扣上,露出了他部分的锁骨,若隐若现之处,堪称“性感”。
苏卿避过那灼热的呼吸,用被子捂住了脑袋,隔绝某人吃人的目光,闷闷道,“东来顺的生煎包子和小混沌。”
“……”安易知一怔,却是忽的勾起了唇角,笑容了里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颇为怀念道,“你还记得?”
闻言,苏卿更是把身子往里缩了缩,因为安易知倏地脱去了外套,挤进了被窝里,一手撩过后退的苏卿,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突然出声道,“这样拥着你的感觉好不真实,我们……分开得太久了。”
苏卿埋在他的臂弯里,并未抬头,却能感觉到他此刻的表情。忽然想起那年秋天,因为她说要去采风,所以两人把积蓄凑起来一块儿去了H市的一个小镇,红枫如火,开到荼蘼。两人在小镇上租了个小房子,那里民风淳朴,大家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大城市的喧哗,清新怡人。
她学着像个小媳妇儿买菜做饭,而他找了份零工,两个人的生活不知天荒地老,闲暇时一起出去采风,一块儿走遍小镇的每个角落,像对私奔的小情侣,不惧流言蜚语,自由而轰烈。
直到两人都身无分文,假期结束。从火车站下车到学校还有七八公里的路,两个人手牵着走,小摊上诱人的食物香气,惹得肚子开始抗议,但摸遍了全身都没有一个子儿了,只能咽着口水往前走。在一家叫东来顺的包子店时,苏卿再也走不动了,蹲在门口可怜巴巴地瞅着安易知,眼神传递出饥饿的讯息。
店门口煎着生煎包的大锅滋滋作响,金黄色的,很是诱人。有人点了馄饨,豆腐脑,惹得苏卿口中的唾液分泌更加旺盛了,安易知怎么拽都拽不离。最后也不知安易知想了个什么法子,说服了老板娘买了他的一幅画,虽然到现在她还是怀疑安易知那小子在当时用狐媚的眼神勾引了下,才能让他们吃一顿。因为后来,那老板娘看她的眼神着实不善,自从跟了安易知,鲜花和牛粪,她显然是后者。
嘴角因为回忆而上扬,回过神,正好与安易知的眼对上,满满的都是自己。
再次回神,已经在安易知的车上,他没有说目的地,她也不想开口问。替她系好了安全带,安易知始终扬着那抹笑意,甚至是有些雀跃。
从A市出发,经过了几个收费站,在看到印有H市特有的品牌广告是苏卿眯了下眼,捏紧了衣角。
从后视镜看到她紧张的侧脸,安易知开了口,“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在墓园。别的,我不会勉强你。”
闻言,苏卿蹙了蹙眉,回头看他,最终点了点头。曾经是不敢回来,现在仍是,也许是因为这个城市承载了她太多回忆,对父母愧疚,愈是近了,心里那股酸涩愈是蔓延。
手心被握住,视线上移,看到安易知担忧的眼神,摇了摇头。一路上山明水秀,一如记忆中的模样,苏卿闭上眼,反握住了他的手,轻声哼着他们彼此都熟悉的旋律。
Wise men say, Only fools rush in, But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智者说:只有傻子才会一头栽进去,但我就是无法自拔地与你坠入爱河...” 】
坐落在郊区的墓园,空旷,静谧,有山风吹过,林子里刷啦啦的声响被放大。苏卿跟在安易知的身后,来到了一座墓碑前,墓碑的主人是安生。
“爷爷,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喜欢的女孩子么,迟了那么久才带回来给你看,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漂亮!”安易知弯腰将新鲜花束搁在墓碑前时发现旁边已经有了一束,微微蹙眉后便忽视了,大概是安家有人来过吧。
苏卿看着照片里笑容和蔼的老人,低头鞠躬。安易知与老人叙旧,她便站在他身旁微笑倾听。看着他孩子气的侧脸,嘴角的笑意张扬,他说,“爷爷,请保佑我失而复得的爱情,让我这辈子都跟这个女人福祸相依,生死不离。”
因为这八个字而心头微颤,苏卿扬起笑脸,在他脸颊上轻落了一吻。对着照片里的老人深深鞠了一躬道,“安爷爷,如果他以后欺负我,你可记得找他喝茶帮我教训他哈~”
安易知故作打了个寒颤,搂紧了苏卿,一脸委屈道,“你不欺负我就不错了。我这颗心因为你到现在还是七上八下的,作为补偿,把你的今天都交给我吧。”
“好。”
两人携手出了墓园,上了车后很快离开。门岗处一个黑影闪过,蕾丝面罩下是一张嫉恨的脸,手中的纸杯被捏地扭曲,死死地盯着车子离去的方向。
“姑娘,你给的钱太多了,安老爷的墓我天天会去扫,但也要不了这么多。”从门岗里走出的大爷对着门口那一袭黑色连衣裙的女子说道。
将纸杯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女子头也不回地上车离开了。
老大爷无奈,只好把那印有名字的信封收好,里面这一沓的钱总让他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那信封上的名字赫然就是程婉瑜。
坐在车子里的苏卿蓦然打了个寒颤,安易知察觉立马把车里空调的温度打高了,相视一笑,继续他们今天的行程。
再次走进东来顺,跟几年前完全变了个样,简陋的小民房早就变成了窗几明亮的店铺,来往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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