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的,我的,她的。从别人口中得知的竟是这般曲折。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段感情中的自己是这么的失败,丢兵弃甲,溃不成军。
好友的婚宴,匆匆到场后便被拉去化妆换衣服。一边还被她碎碎念,是有多忙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还给迟到,你是要气死我啊!还是你怕某人的出现?
最后一句敲击在自己已经一团乱的脑子里,他?会出现?记忆里总有个少年站在梧桐树下浅笑,有时候是在作画,安静的样子。怎么能忘记那个名字,安易知。像被烟头烫到手心般条件反射的阻止了她的牢骚,有些事一经牵扯,连带的已经结痂的伤口也会泛疼。
“陈宛你好啰嗦,吸肚子,拉链快要拉不上了!”
“呜呜,人家有在减肥啊,只是孟迟那家伙说不能饿着小BABY,硬是塞好多吃的,人家相中这件婚纱好久了,一定要穿上啊~我恨他……”
“白痴,闭嘴,吸气。”
打断又发作的碎碎念,没错眼前身穿白色蕾丝婚纱的就是自己大学时的死党,已经稍微有点鼓出来的小肚子,里面有个小生命正在成长,看着年轻妈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自己的心也跟着柔软,谁能想到大学里头最不可能的一对,在迈入社会后居然走到了一起,现在还要结婚了。
“我说你也一个人这么久了,就没找到个合适的?拜托你可是在世界五百强的外企上班,优质男排着队的从你眼前走过的,就没个入了眼的?”陈宛还在碎碎叨叨。可能是结婚了,自个幸福了,就想着当爱神丘比特,把身边的单身男女都给凑成对,这貌似是已婚女人的通病。
“入了,可是又走出去了。”苏卿把鲜艳欲滴的粉玫瑰花束递给她,“快点吧,小心新郎官等久了,着急。”
“哼,让他急,浪费了我那么多年的青春,非得事业有成才娶我!你看看,我都差点没熬成黄脸婆。”陈宛撇了撇嘴,眉眼中却流露出一股小女儿家的娇羞。拿出雅诗兰黛的睫毛膏,顺手再补补妆。
陈宛算是他们圈子里比较有钱的,暴发户的女儿。孟迟追陈宛一直很有志气,打死不用女方一分钱。而且呢,大男子主义比较严重,一定要比陈宛家还有钱的时候才会娶她过门,让她做富太太,那个男人也的确做到了,这些年来的不容易,吵吵闹闹的,终于修成正果,陈宛脸上的幸福神色快要晃花她的眼了。
“安易知今天可能也会来,孟迟貌似最近跟他联系的很频繁,苏卿你可给我争气点,别又给我掉链子,拿出你女王的气势,过去神马的都是浮云。”
“姐姐,你是怕我记忆不够好,老是这么提的,我就算忘了也得被你给念叨熟记了。真没什么意思,这都六七年了,谁还惦记着这陈谷子芝麻烂的事情啊。”苏卿头也没抬地回嘴道,一下就用力拉上了拉链。
“知道就好。”
陈宛拿起桌上的喷洒,给花儿喷了点水,更加的娇嫩了,转过头对着她笑得不怀好意,“知道了就表示下,这个捧花我可铁定丢给你了,你要是接不到,姐有的是法子整治你,晓得不。”
苏卿低头看了一眼伴娘装扮的自己,白纱小礼服,五寸高的水晶鞋,抢捧花,她抢劫银行还利落点,丝袜一套就可以了。不过在看到陈宛阴险的笑容后只能点头答应,她还没忘记上次放了这女人一次鸽子,被活活摧残了一个礼拜之久,害她连周末都糊涂的去上班了,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陈宛女王。
放眼望去的红色地毯铺在玻璃搭成的T台上,一直向正中央的舞台延伸。像是童话里的场景,花瓣飞洒的画面,花童拉着那婚纱的裙摆,陈宛挽着她爹地的手臂,扬着幸福的微笑,一步一步走向伫立在另一头的男人。孟迟今天很人模人样,穿着白色的西装就好像是童话里的王子,而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的美好,果然年纪大了不能参加这种场合,苏卿抬眸望了下天花板,让那股酸涩倒流回去。
……
阳光穿透了树叶斑驳了地面,知了叫着热闹了夏天,空气中隐隐有青草的味道,很是清新。
“你在画什么?”穿着短袖热裤的女孩儿看上去是那么的充满活力,看到一边沉默的男生歪过头凑过去问道。
男生慌乱的将画板翻了个面,女孩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铅笔素描,好奇心一下子被撩拨了起来,非要缠着看。最后男生拗不过,将打的草稿摊在了她的面前。
“这次接的单子是画建筑?看起来好像教堂啊!”女孩打量许久,崇拜的看向他,“你好厉害啊,易知,可不可以教我?”
安易知,是她的男朋友,温文尔雅,对外人冷漠却惟独只对她一个人微笑,从这个认知上,苏卿判断,他是喜欢自己的。两人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一来二去的混迹在一起后,就宣布成为了男女朋友。虽然不知道那时候算是根草的安易知怎么会喜欢上这么平凡不着调的自己,但苏卿始终认为是自己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深深的打动了他,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缕阳光。
直到后来……用苏卿的话说,当时自己是哪来的自信呢,以为自己是尼采了,可明明是个日。那哪是阳光啊,伦家都用上电暖气了,哎……
可是那时候她是相信的,相信自己能和这个男生走到时间尽头的。
“你再看仔细一点。”安易知清冷的声音里有一丝笑意,使得原本冷漠的表情生动了些。
苏卿凑过去,下巴磕在安易知的膝盖上仔细的看着那幅画作,“好像还有两个人?”
“我在打草稿,是你硬要看的,看了也不懂。”安易知作势要收起来,被苏卿急急拦下。
“我看的懂,看的懂,你又不是梵高那种抽象派,我一个学美术的会看不出你画的你少瞧不起人了。”苏卿端详了一会儿,说道,“这明明就是两男人么,教堂,国内可以同性结婚了吗?”
安易知的嘴角抽了抽,画板直接拍上还在嘀咕的女孩儿头上,“的确,你是长得挺像男人的。”
“哈?”苏卿指着那个画上的影儿,“这是我?”
安易知点头。
苏卿乐了,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挑着他的下巴故作妖娆的说道,“那么还有一个男人就是你,你,我,站在教堂里,这是为什么呢?”
安易知看着她眸子里的狡黠,耳根子处泛起一抹红色,轻咳了两声,“听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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