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我这不是来了吗?”
我的心中更是乐的开了花:“咦?连这句都替我说了吗?南子这女人,可真够意思啊!”忽然,我反应过来了,我没有说话啊,刚才是谁说的那一句?我赶忙又向门缝中定睛细看。
只见房内的一道侧门帘胧一挑,走进了一个人来。我细细向那人脸上看去,只见他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生的眼若明星,鼻似悬胆,两颊丰颐,唇齿里俨然带笑,眉目间一股顾盼风流。实事求是的说,果然是个比我要漂亮的美少年。我在心里暗暗拈酸:“浓眉大眼,美的俗气•;•;•;•;•;•;”
这人会是谁呢?他究竟和南子是什么关系?我的脑海里一下蹦出了很多的问题。于是,我耐了耐性子,继续观看。
“你个冤家,这时才来看我•;•;•;•;•;•;”南子一脸的嗔怪,扭头不去看刚刚进来这人。“那人连忙走到南子的榻边,伸手将南子拦腰抱住:“子朝虽然贵为公子,可你却是我的嫂嫂,国君的夫人。这一路上人多口杂,子朝又怎敢靠近你呢?”
“什么?这人竟是公子朝?卫灵公的弟弟?”我不禁一惊:“卫灵公的家里这么乱吗?”
南子伸出一只手来,放在公子朝的胸口向外推了两推,然后却又停住,那只手就此在他胸前轻轻的抚摸起来:“还是你不曾想我!怕人看见,现在怎生又敢来了?”“天知道!我有多想你!”公子朝抽出一只手来,高高举起,似是就要赌咒发誓一般:“你看,今天已到了这里,我就让孔揆屏退了所有的人,只为了好快些来见你啊!”
南子‘嘤咛’一声,扑倒在公子朝的怀里,语气中竟分明的带着抽泣:“你个冤家,我恨死你了!可知我有多想你?大王让你去晋国结盟,然后留在那里做质子。我以为再也不能够见到你了!整整数月,我不能入睡,闭上了眼睛,想到的就是你!”
我在心里大骂:“好你个小娘皮,我当你是患了不寐之症,敢情你是在那里想情人!”
南子哭的梨花带雨,泪珠扑扑籁籁的成双成对。公子朝伸手将南子的脸儿捧起,指尖轻弹,掠了掠她鬓边的缕缕发丝,然后低下头,用嘴唇轻轻的吻着南子脸颊上的泪痕:“我的美人,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幸亏后来大王改了主意,不与大国结盟。否则,我真的以为再也无法见到你!”
我在门外恨的牙根直痒:“该死的范蠡,你充什么聪明!这下好,原来你成全了一对野鸳鸯!”
南子将脸蛋在公子朝的唇边摩挲了几下:“大王不让你做质子,却又想让你统兵与楚国开战。他说卫国无论如何也不会战胜楚国,却又不得不战。那么,就让公子朝来为大卫的公族流下鲜血吧!让楚国和世人知道,卫国并非逆来顺受。楚军若是杀死了你这个公子,威慑卫国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也就会退兵了。”
公子朝将嘴唇移到南子脖颈之间,深深的吻着:“大王这样和我说过了,当时我回答说,为了卫国的百姓和祖宗的基业,我宁愿战死!”南子用手指捂住了公子朝的嘴唇:“冤家,南子只是一个女人,只想有个我爱的男人,与我长相厮守。国家和百姓,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呢?我向大王举荐范蠡,说他一定会有办法战胜楚军。就是为了不让你去与敌人拼命,不让你去冒险啊!”
我只觉得五内俱焚,手脚却冷的在发抖: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荀傲的性命、我的一身创伤,竟然是为公子朝这个面首做了替罪的羔羊!头在嗡嗡的响,我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急忙伸左手扶住了窗棂,右手缓缓的抽出了长刀。我要亲手跺了这对狗男女!
只听公子朝嗤笑了一声:“那个范蠡,倒是对你真的很好啊!既给你治病,又答应替我出征。”南子把脸贴向他的胸膛:“渔网设之,鸿则离之{张好了渔网等待大鱼,谁知却来了个青蛙},不过,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在乎我吗?想着我的人多着呢!”
公子朝伸出手去搔南子的腋窝:“好你个小东西,不许气我!”南子在他的怀中笑的花枝乱颤,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我将长刀缓缓的推回了鞘中:“是啊!南子并不是我的谁,而我只不过是众多想着她的人中的一个。所有的错,说到底是我自己傻。有时我还以为自己不够坦荡,是自己心里猥琐,现在看来,最最单纯幼稚的人,偏偏就是我!”
我颓然的把刀收了起来,转身想要离开。忽听公子朝说道:“范蠡这次又立了大功,大王是不是想要重用他?”南子轻轻的笑了:“怕他骑到你头上去是不是?放心吧,大王说了:臣子不过是王公的奴才,用就用了,哪有什么可重的?他说他有办法,不用任何的封赏,就令范蠡感恩戴德。”
我不禁又怒又奇:卫灵公原来这样的阴险,可是他会有什么办法让我感激他呢?
“会有那样的办法吗?”公子朝已经替我开口问了。“你想跟我说一夜范蠡吗?你个冤家。”南子把脸转到一边,作势不去理他。公子朝慌忙凑过去,一把重新将南子揽到了怀中:“我的美人,我们什么都不想了,天知道,我有多想你•;•;•;•;•;•;”
南子娇嗔着在公子朝的怀中挣扎了几下,然后便伸手勾住了公子朝的脖子。只听‘噗’的一声,公子朝将烛火吹灭,室内顿时一片漆黑。接着,是衣裙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用嗓子呢喃着什么情话,却再也不能听清。
我没有心思看这不点灯的三级片,只觉得脑海中是海一样无边无际的落寞和愤然。我想了一想,伸手从怀中掏出南子送我的那方手帕,在园中寻了一棵不知名的矮树,系了上去。然后转身向园外走去。
月光如水,透过后园花已落尽的枝头,斑驳的倾泻在路面上,越显得寂静、冷清。抬头看了看那轮明月,圆满、皎洁。我佩服自己,在这样的时候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心情,去欣赏冷的神人心魄的月亮。可是,我真的很需要仰起头,假装看看天,因为,我怕会有眼泪流出来。
聂钺仍然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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