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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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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驱虎豹荡寇鏖兵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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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队逶迤向前,直向山下走去。最前面,是数十面飘扬的硕大旗帜,严严实实的把紧随其后的牛群遮挡住了。盗跖率领人马,箭上弦,刀出鞘,紧紧的跟在牛屁股的后面。

    我挥手号令:“击鼓!”鼓声响起,节奏缓慢而沉闷‘咚~咚~’听起来就像心跳,重重的响着,叩击着每个人的神经。山下楚军的战鼓声也已响起,仿佛在回应着山上。主将一声号令传来,三万楚军将士异口同声的大喝一声:“杀!”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霎时楚军前队已昂然竖起密如麻林的长矛,弓箭手将箭头瞄准了山上。大战即将一触即发。我紧紧的盯着盗跖的大队人马,心里默念着:“不要急,在近一些,再走近一些~~~”盗跖仿佛已经听到我心里的话,带着人们仍然不紧不慢的向楚军移动。

    看看牛群已然就要到达山脚下,盗跖大喝一声:“点火!撤旗!”数百人纷纷把手中的火把向牛尾巴上拴着的柴草和树枝扔去,顷刻间牛群中火光冲天!几十面大旗左右一分,露出了被大火烧的连蹿带蹦的五百头怪兽。

    走在最前面的头牛仰头‘敖呜’一声怪叫,然后四蹄张开,疯了似的向山下直冲了出去。他的身后立时就像起了一阵旋风,五百头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动物的怪兽,瞪着血红的双眼,嘴里发出各式各样的怪叫,争先恐后的直奔楚军而去。

    两千只铁蹄践踏着道路,脚下的尧山似乎都已被震动的战栗起来;一千口尖刀捆扎在牛头之上,在火光和夜色的印衬中更加的寒光耀眼。‘敖呜、姆啊、呜哇、呜呜呜••••••’各式各样的怪叫响彻山谷之中,反正就是没有牛的叫声。

    楚军将士果然是训练有素,个个的身经百战。乍一看到兽群,起了一阵的慌乱,然后便又纷纷握紧手中的刀枪准备迎敌。可就在稍一慌乱的时候,兽群已然破阵而入!成排的盾牌手被头牛一头撞翻,跟着便有数千只铁蹄飞驰而过。随着牛头乱摇,尖刀左右乱搠,赶来阻挡的敌兵纷纷倒下。

    几头已被折磨的近乎疯狂的公牛,被悬挂着猩红色战旗的楚军指挥车,吸引住了目光,长叫一声直冲了过去。近百名护卫中军的士卒舍生忘死的涌过来阻挡,结果不是被尖刀戳倒,就是被撞的飞到了空中!转眼间指挥车被发了狂的牛群一头撞倒,驾车的战马也受了惊,拖着已经翻倒了的战车四处乱跑,可是依然有几头执着的牛不肯就此放过,不依不舍的追上去乱撞乱踩。

    弓箭手早已乱了阵脚,只能各自找个位置朝兽群乱七八糟的攒射,毫无了章法。只是转眼之间,已有数十头牛,被射的就像放大了几百倍的豪猪,样子更加的狰狞了。它们浑身是血,可是不但不倒下,而是更加的癫狂,只捡人多的地方猛冲。

    文种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惜了我的彩绘啊,都被弄花了。”我知道他在心疼绮罗和他一起画的‘一箭穿心’,但此时已不是研究艺术的时候:“老文,子路他们都准备好了吗?”“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发令了。”“再等一等,牛群现在正疯的厉害,我们下去也得被误伤了。告诉盗跖,击催战鼓,然后放几只火箭,想办法不要让楚军跑的太分散了。”

    文种领命去了,只是片刻之间,催战鼓隆隆响起,全军一起大喊:“杀啊!”在这震耳欲聋的声音掩盖下,上百支火箭射向楚军四周,轰然炸响。爆炸的气浪,使山下的空气都已扭曲,楚军士卒狂呼乱喊的嘈杂声被瞬间吞没。

    几十头已经冲过了楚军队列的狂牛,屁股后面拖着还在熊熊燃烧的树木被火箭驱赶了回来,看看既然已无法脱身,索性更加疯狂的在敌阵中撒起欢来。到处是火光,四处弥漫着硝烟。牛奔跑的比催战鼓的节奏还快,见人就撞,撞倒就踩。敌兵发出比怪兽的叫声更加诡异和奇怪的哭叫。队伍的建制和序列早已乱了个一塌糊涂,受了惊的战马加入了兽群的行列,拖曳着或倾或翻的战车燃着火光没有目的的疯跑。

    我紧紧的盯着山下:眼见五百头狂牛已渐渐的开始疲惫不堪,很多正在狂奔的牛忽然一头栽倒在地,就再也没能站起来。楚军开始从慌乱中缓过神来,将领们开始大声呼喊,试图聚拢自己的部下。我赶紧吩咐部下:“放火箭,击战鼓!”

    又是近百支火箭飞入敌丛,爆炸声令刚刚有些清醒的楚军再次陷入恐慌。战鼓先是‘咚~咚~的闷响了几声,然后雨点似的骤然响起!盗跖站立在全军之前,高举长刀大声问道:“杀伤我兄弟者,该当如何?”上万条喉咙一起扯天震地的高呼:“杀!”

    万余大军早已按耐不住,随着战鼓声从各处跳出来,直冲山下。楚军的背后,忽然亮起像繁星一样多的火把,那是子路的三万卫军。他们对楚军的仇恨更甚于盗跖的大军,此时又怎肯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只见数万火光飞快的冲向楚军,就像流星雨从天际纷纷陨落。

    两支人马把楚军夹在当中,短兵相接。随着号令,卫军长矛手整齐的排着队列,一次次刺杀、收枪预备,然后再次出枪。当面的楚军纷纷倒下。紧随其后的短刀手就像砍瓜切菜一般,随手収刈着没有被刺死的敌兵性命。

    盗跖大军的阵法一如刚刚倒下的狂牛,万余人高呼着杀声,见人就砍,敌人往哪里逃就往哪里追,砍倒一个就继续追下一个。楚军士兵叫苦连天,几乎再没有什么人依然保持继续顽抗的勇气了,四处乱串,只想逃生。

    看着胜局已定,我这才放松了一些心情。疲惫和疼痛跟着便袭来。这时,我发现身上有几处伤口依然崩裂,血洇洇的透过了纱布。于是轻抚了抚手中的长刀:“兄弟,我们先回去吧。”

    我命人抬我回聚义厅裹伤。心中反复琢磨着‘天性’,这个东西。去总爱强调我是一个天性善良悲天悯人的人。其实我自己心里知道,我就是一胆小的人,不但看不得厮杀,偶尔流回鼻血都都能把自己吓个够呛。可是经历了两次生死之间,我终于明白了: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所有人都会被求生的欲望激发成无所畏惧的勇士。至于悲悯,那是保证了自己不会被人杀死以后才会想到的奢侈东西。

    军医把我身上的药布打开,细心的清理好伤口敷好草药,再重新包扎。这时已有部下陆续跑回报信:“报!楚军已大部被歼,只剩小部还在抵抗!”“报!楚军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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