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陷入纠结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听殿门外有人说话,没错,就是那种太监才特有的雌雄同体的嗓音:“启禀夫人!大王请范蠡先生过去!”
我闻声忍不住一震,心底却更是纠结:刚才的‘好’机会就这样的溜走了,莫非南子真的对我有意吗?再看南子,眼睛里分明镀上了一层寒霜。她轻轻的放开了我的手,语调也回复了往日的冷淡,不带有一丝的情感:“大王有请,想必有事与先生说。那就请范蠡先生去吧。”这转瞬之间从天到地的落差,把我的心揉的好难受,我有心说我不去,可是又怎么可能?南子毕竟还是人家卫灵公的老婆。
我不敢再去看南子的表情,低下头含糊着应了一声是,便扭头走了出来。我料的不差,殿外站的果然是个太监。他弯身施礼,我还礼后请他带路。一路上,心乱如麻,我不知是该咒骂自己无能还是该夸奖自己君子。脚底便如踩在云端,脑袋里一会是南子绯红旖旎的笑容,一会又是她在我出门前回复的冷漠眼神。我的天啊!我真的好想大喊一声:“启动自动修复系统!”然后回到我冷静的态度。
胡思乱想的正起劲,身前的太监忽然站住:“范蠡先生,大王在前面迎接你呢啊!”我赶紧抬头,果然,卫灵公就站在身前不远处。我快走了几步,来到他身边,彼此见礼之后,便来到了卫灵公的一处偏殿。
可是直到落座之后,我依然是心不在焉,随口回答着卫灵公问我的那些废话;哦、好、住的地方不错!•;•;•;•;•;•;卫灵公忽然眼睛直盯着我:“先生,你心里有事吗?”“啊?这小子知道他老婆勾引我了?不会吧?”我在心里一惊,立时便认真起来。“是的,大王看出来了?”我故意引卫灵公说话,看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卫灵公闻言却哈哈一笑,我在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看来他说的不是我和他老婆互相勾引这件事!还好,还好!”可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卫灵公盯着我,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先生,昨日在夫人那里,我觉得你有话并没有说,今日寡人特请先生来做促膝之谈。敢请先生畅所欲言!”“啊?是这么回事啊!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那什么呢!这事倒是确实不能和你说的。”
我笑了笑,掩饰好刚才的慌乱,打算接着找一些废话捧下卫灵公:“大王明鉴!范蠡昨日却有很多话未曾出口!古人言:玉有玷,犹可磨;言有失,不可追。而且说者无意,恐听者有心啊!”卫灵公笑道:“先生倒是多心了。子路与弥子瑕都是我卫国的忠臣,听听倒也无妨!”我觉得这里有必有争辩一下,因为我感觉他嘴里说着无妨,眼睛却在紧盯着我,这家伙说的一定不是他的心里话
“启禀大王,范蠡觉得人各有志。而大王心中的志向,必然不是我等可以想到的。可是,我听说:无报人之志而令人怀疑,是笨拙的;有报人之志而被人知道,事情最终将会落空;而志向未遂,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去做,便被人察觉,那么,危及的就不只是成败了,甚至连身家性命都会危险了!故此,范蠡不敢在人前多说。”
卫灵公闻言长身而起,抓住了我的手:“先生勿言,寡人心里知道了!”他的表情很兴奋,我的心里很无奈:就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我便被他两夫妻分别摸了手,照这么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我那贞节牌坊还会在吗?
卫灵公松开手,向我再拜道:“寡人的心思先生必已知道,还请先生教我,该怎么实现呢?”我摇了摇头:“范蠡乡野之人,怎敢与大王谈论这样的国家大事呢?”卫灵公赶忙开口:“先生切勿自谦,寡人这就拟旨封先生为•;•;•;•;•;•;”我见火候已差不多,赶忙拦住他:“既然大王想听,范蠡便将心中所想说与大王,还望大王不要笑话于我。”卫灵公点头:“先生请讲!”
“卫国本是周国天子苗裔,地域也处在富庶之地。然而大王,正因为如此,卫国反而未能象秦、楚等国那样开疆拓土。这是因为,卫国的四周除强敌之外,小国皆为卫之同姓的兄弟之国。这样,卫便失去了增加国土的机会。”卫灵公点头:“不错!”“可是,小国有小国的优势。”“那是什么呢?”“有种动物,叫做刺猬,大王可曾听说?”卫灵公笑而点头:“我知道。”“刺猬虽小,但任凭虎豹在前,它也能够自保,这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刺猬的身上长满了刺啊!”“大王,这只是其一。更主要的是刺猬足够小。如果它长的象猪一样又肥又大,那么长了再多的刺也会有猛兽想办法吃掉它!”
卫灵公的眼里顿时一亮:“先生,你是说•;•;•;•;•;•;?”“对,大王,卫乃小国,这是一时无法改变的现状,但若悠哉于诸侯之外,内修战备,外绝强敌。自保是没有问题的,然后,我们就可以静待时机,以窥天下。秦、楚等国的君主只要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他们并不是没有能力灭亡卫国,可是却会付出绝大的代价,以致得不偿失。那么,卫国就会可保安宁了。这,是第一步!”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我 在心里骂道:“怎么做?你等得到第二步吗?史书上说:卫国因为执行‘刺猬’政策,成了诸侯中最后一个灭亡的国家。它立国一直到秦始皇驾崩,秦二世登基之后才想起应该灭掉‘卫’这个国中之国!“第二步,当今乱世,强弱之势瞬息万变。我昨日劝大王不与大国结盟,却没有劝大王不与大国来往啊!”“那我们该与谁结交呢?”
“大王,凡是我们的邻国,都是我们潜在的敌人,因为他们都有可能有把卫国据为己有的野心。我们可以结交不与我们接壤的大国,譬如齐国。他们心知就算跨国来征服我们,也无法长期占有,这样反而对我们无所图。与齐交好,晋国因为怕被齐断了后路,也就不敢来讨伐卫国了,反而会想办法与我们拉近关系。那样,主动的就是卫国了!”
卫灵公点了点头:“不错,是这样的。”他站起身转了一个圈,方才说道:“说到跨国征战,目前便有这样一件事:郑国来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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