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二还活着!我顿时觉得自己精神一松,刚才绷得紧紧的肌肉也一下放松下来,而压在我身上的白老三,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也一下软了。我拍拍白老三的肩,强笑道:“待会儿出去了,一定要让赵老二把咱俩掉的金豆豆折合成现金兑出来。”
说完了,我本以为白老三肯定要赞同一下我的建议,可是这家伙居然连笑都没笑一下。
“喂!”我轻轻拍拍他的肩,稍稍表示一下不满,可是没有反应。
“小白?”我再轻唤一声,他仍旧只是趴着没有声音。
“白老三!”我稍微又提高了一点声音,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我顿时慌了,手下意识地开始在他背上摸索,他到底伤到哪儿了?伤得很严重吗?
“白少涵!你TM不要吓我!白少涵!”除了刚进学校那几天,我几乎从来没有这么连名带姓的叫过他,对我来说,他就只是白老三,我的……小白……
白老三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软软的趴在我的身上。
“赵老二!你TM能不能快点,快把我们弄出去!”我抻起脖子朝着黑暗中大喊。
“怎么了?白老三呢?小纪,你别慌,不要哭,我已经把部队的工程兵叫来了,肯定把你们弄出来。可是有一根主梁塌了,如果不先把那个弄开,就没办法挖你们!”赵老二似乎也正急得跳脚,听见我喊,急忙跑到附近来跟我说话。
“对了,白老三呢,他怎么样了?怎么没听见他的声音?”赵老二在外边大声地问。
“我不知道……”我摸白老三的头,又摸他的脸,可是现在摸到哪里都是一片粘湿,“我不知道,他跟我在一起呢,可是他流了好多血,从刚才开始就没反应了……”
外面一阵沉默后,远远的突然传来一声暴吼:“老唐,我兄弟就快死了,你们TMD动作能不能更快一点!”
“我手下的人全给你调来了,你去看看,全市救援部队里有哪个速度能赶上我们装甲师的?还有,你TM都脑震荡了还到处乱蹿,是真想变豆腐脑啊?快给老子躺回去!”
听着外面的叫喊声,我知道,一时半会的我们还出不去。
“小白,别睡,你听,赵老二带人救我们来了,再有一小会儿咱们就能出去了,你醒醒。对了对了,”我胡乱抹一把鼻涕,扶起小白的头对他说:“你不是说我唱歌好听吗?我给你唱,我现在就给你唱……”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参北斗,妹妹你大胆地向前走哇,不回头……哥哥在岸上走,生死之交一碗酒哇……嗨呀依儿呀,唉嗨唉嗨依儿呀,嗨呀依儿呀,唉嗨唉嗨依儿呀……”我抖着荒腔走板的调子贴着小白的耳朵闭着眼睛就那么唱。
“拜,拜托,别……别唱了……”就在我准备再吼两声月亮之上的时候,一直软趴趴没有任何动静的小白突然喘了两口气,轻轻动了一下,然后仿佛叹息一般说道:“你再唱下去,就真的要把牛头马面招来了。”
我默……
不过,看在他又醒过来的份上,我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你到底伤到哪儿了?”我终于决定不再跟他废话,赶紧趁他清醒的功夫问问他到底伤得如何,也好通知外面提前做好准备。
小白有气无力地又轻轻动了动身子,还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真不知道伤哪儿了,全身都在疼,不过,下半截没知觉了,指不定脊椎砸断了。” 他继续摸我的脸,然后突然说:“小纪,我有点冷,你能不能抱紧点?”
冷?抱紧点?我的神经立马绷直了,那些电视剧里即将牺牲的革命先烈,武侠言情剧中的炮灰,个个都是在流血快挂的时候对自己的亲密战友,痴心爱人啥的说:“我好冷……能不能抱紧我?”然后……就木有然后了……
于是,我“啪”一下就照着小白脸上拍了一巴掌,当然,这巴掌绝对不重,“你给我听好,白少涵,如果你能好好的坚持活着出去,我就当你女朋友,啊,不对,是男朋友。但是,如果你不坚持下去,听见没,赵老二正往出挖咱们呢,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是许不了了,就只能我许,你听明白了吗?”
“放屁!你敢跟赵老二在一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TM都死了,你管着吗?”我呲牙咧嘴哼哼。
“谁告诉你老子会死!老子顶多是个半身不遂!”说完这话,突然小白又沉默了,我吓一跳,以为他又昏过去了,赶紧推推他。此时,却突然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脸上开始慢慢划动,轻轻地划过我的眉,我的眼,沿着鼻翼又划到我的唇上。
“小纪,照我现在的感觉,我估计就算不是高位截瘫,也得是个半身不遂,我怎么能自私地拖累你呢?”说着他的脸又朝我的脖颈处埋了下来。
我恨恨一张嘴,一口叼住他的手指头,含含糊糊地骂道:“就算你全身瘫得就剩下眼珠子能动,老子也不会放过你的。放心吧,我总有一天能变回男人,如果那样,正好不用操心谁上谁下的问题了。”
小白任我在他那犹如钢琴家一般细长优雅,现在含在嘴里一股土腥气的手指头上咬来咬去,突然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真觉得饿了,咬着他的手指头下意识的开始回想烤香肠。
“我可不稀罕你的同情、也不稀罕你的怜悯,更不需要你表示什么狗屁的感谢。”小白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激烈,说完还压着声音咳嗽了好几声。
只不过——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同情、怜悯、感谢!老子为什么要感谢你啊!要不是你强迫老子跟你回别墅,老子现在已经安安稳稳躺在女生宿舍跟小MM一起睡大觉了,我敢保证咱们那破宿舍楼绝对比你家这豪华别墅结实,人家都立那儿快五十年了,还站着呢,抗个八级地震都跟玩一样,谁像你家这豆腐渣工程。你说,你说!我TM为什么要感谢你啊!”
我喷他一脸口水后,他默了,半晌,才蔫蔫地说:“好歹我给你当了回肉盾。”
“老子稀罕!”我用同样的话砸回去给他,他终于不吭气了。
“那……是为什么?”这次小白问的声音低了许多,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听起来甚至有种温柔醉人的味道。
“为……你哪儿那么多为什么!我乐意!行不行!”我老脸一红,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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