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不知为什么,冬晨就想起这两句话。虽然国没破,现在也不是春天。
或者雕栏玉砌应尤在,只是朱颜改,这两句更合适吧?
原来在建的培兰阁已停工,砖石柱梁没有荒草中。
伊人何在?
尤其是,那是一个小脑发达的美女。
冷冬晨内心冰冻火烧,再一次无比痛楚地呐喊,让我去找她,让战争停止,让一切动乱都平息吧,让我去找她!
他忍不住问:“有兰儿的消息吗?”
帅望道:“我回去会问一下。”
冬晨迟疑一下,问:“可能,是我不习惯你的新语气,听起来,你好象觉得这件事不重要?”
帅望道:“一件事是否重要,按它能影响的人数来定。还有这件事的成功率,耗费时间。对我有利的事应该排在其它事前面,我方生命重于敌方的生命。”
冬晨瞪着韦帅望,那冷兰的事就是毫不重要了?
冬晨问:“芙瑶的事呢?也按这个标准分?”
帅望道:“她是摄政王,一言一行影响整个国家,她的任何事都是最重要的事。她是我妻子,对我而言,应该是最重要的人,一如冷兰对你。”
冬晨愣一会儿:“那么,你师父的事不再重要了?”
帅望道:“不重要,但是如果我想得到支持,必须做这个社会认同的事。尊敬他保护他,但是不能为他伤害他人。”
冬晨轻声:“如果有人救了你命,你是否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救他的命。”
帅望道:“我会做出公众愿意看到的决定。”
冬晨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完全没有感情这回事?”
帅望道:“你的感情是按照对自己利害关系的大小进行决定一件事的重要性,只是你没感觉到处理过程。当然,除了恋爱时,繁殖本能大过一切。”
冬晨嘴唇抖了两下:繁,繁殖?你……
帅望道:“每个人都有一个排序,只不过,感情会延续以往不适合当前的经验,直到被新的经验更新。比如,对孩子来说,保护人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人,比整个世界都重要,即使他不再需要保护。可能我以往的环境特别孤独与危险,所以,我的情绪系统特别加强了保护人的重要性,因为太过强烈,并且,即使是成年之后,韩叔叔的地位与能力仍然能持续给予保护,所以,这种信念得到特别强化,无法消除。其实这个错误排序。你对冷兰的排序,也是错误的。不过,正常人的情感处理系统都有一个滞后更新的过程,即使这不对,依然要按正常人认可的时间与程度修改我的态度,否则,我会被认定为异类。”
冬晨愣了一会儿:“帅望,我喜欢原来的你。”
帅望道:“原来的模式是错的。”
冷冬晨怒吼:“我喜欢错的!”
帅望道:“我认为冒着生命危险返回一个错误模式非常可笑。而且你喜不喜欢我,并不是重要的事,你仍会公平地对待我。”
冬晨愣了一会儿,轻声:“你现在是个怪物。”
帅望道:“结论与你的看法差不多,可能是我表达的方式不对。”
冬晨转身,摆摆手,不要再说了。
够了。
可是,他这样推导出来的结论正是我认为正确的结论!这是怎么回事?
冷子静,冷森,苏西楼已经就座。
比较让人想不到的是其它黑白剑也在。
韦帅望的入场挺有气势,除了二个手下之外,还有长老与掌门陪伴。身后十几个人,虽然是穿得破破烂烂的难民,无论如何也是气势。
众人微微一愣:“掌门……”他怎么带这么多人进来?
冷斐道:“这些人,是晋阳城的难民,韦帅望坚持要我们听一听晋阳发生了什么。我想,他有充分的权利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解。大家别担心,冷却查过了,都是没有功夫的。”
苏无尘道:“什么时候开始头领都可以带着手下来了?”
扁希凡道:“你也是头领吗?”回头向韦帅望道:“教主,我们人带少了,七大姑八大姨应该都带来才对。”
帅望笑笑,我以前真不知道老扁的嘴这么凶。
嗯,当然凶了,神医嘛,只有他骂人的,谁敢回嘴。
苏无尘正待回骂,冷斐道:“韦帅望受了重伤,不但有内伤,腿骨与肋骨都折断了,所以,特殊情况,大家见谅。”
苏无尘笑道:“打同胞时那么英勇,一出去就被打断骨头,你只有对付我们的能耐吗?”
帅望被放在座位上,冷先轻声:“教主……”要不要给她点厉害?
帅望挥挥手,轻声:“我尽力了。”声音低沉,平淡。
众人倒是一愣,这是韦帅望的声音,但是,可不是韦帅望的口气,那个家伙,要么声调向上,要么声调向下,不论如何,你听他讲话,都有一种尖锐的感觉。
现在这个,是光滑平面。
帅望慢慢坐直,端端正正地直,淡淡地:“为抵御外辱而受伤,是我的荣幸。”
苏无尘愣一下,才觉出来,这是骂她呢!“你!”
冷子静轻声:“无尘!”不要再说了,咱能换个时间,换个原因骂他不?
苏无尘心里暴怒,她倒不是被冷子静给喝住,才不会呢,苏无尘觉得她遇人不淑,嫁的人一家子都是包子啊。当然,以她的暴脾气真嫁个石头,后果是很惨烈的。苏无尘只是对韦帅望这种冷静又无耻的回答,实在找不出来能骂得够劲的话。
可是韦帅望这句话真是让她不爽啊!你什么意思啊!就你一个在抵抗外敌,我们都是搞内战的啊!我们,我们……我们是没参加过外战,那不是我们不想!你他妈一个人打完了好不好?
至于后来的内战,那不是我们挑起的!
边上冷文谷可忍不住了:“你抵御什么外辱?每次都是你挑起的事,有本事一人做事一人当也行,别被人打断脊梁,回来拖大家一起下水!”
帅望沉默一会儿:“余国是我属国。”
大家都等着呢,因为韦帅望这次说话声音比较小,所以,大家都静下来侧着耳朵,以免听漏了什么。
帅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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