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白惨惨一片,灵堂也布置起来了。一百个和尚正在做水陆道场超度,整个场面端的是生荣死哀。
“咱家也得恭喜魏相复职!”和他们一同前往靠山王府负责宣读圣旨的是久已不承担此事的梁总管。这件事出动了左右二相以及林子钦这个前兵马大元帅还不够,还派出了大内总管,可见皇帝的震怒与重视。说起来,如今那兵马大元帅的位置可还空缺着呢。皇帝以战时才设置这个职位,平时由兵部统管为由,没有再让人担任这个手握天下兵马的职务。
魏楹也拱拱手,“多谢!我等还是先去办差吧。”说同喜好像也太嘲讽苏相了。
出了殿门,林子钦和苏相几乎同时朝魏楹拱手:“恭喜魏相复职。”
皇帝急召,不管是魏楹还是苏相都没敢慢悠悠的坐轿子来。魏楹骑术更精湛,早到一步。此时二人便还是和林子钦一起骑马前往靠山王府。剩下来的太子会被皇帝如何教、如何骂那就不关他们这些臣子的事了。
“靠山王谋反一事,是他义子揭发,人证物证俱全。你们此时就拿了朕的旨意去靠山王府宣读,省得这丧礼的章程都乱了。子钦也一起去,另调五百名禁军同行。”
魏楹和苏相一起躬身应了声‘臣遵旨’。不管心头再是翻江倒海,苏相面上还是半点喜怒不露,魏楹亦然。
皇帝看魏楹一眼,见苏相已经进来便道:“朕属意设左右二相,以左相为尊。从此时起,魏卿你便是左相。苏卿,魏卿在外一年才返,你要好好协助。”
魏楹微微挑眉,苏相是百官之首被叫来是应当的,把自己叫来是什么意思?相位可不比慈心会会首可以那么轻易的就更迭。苏相虽然被上下都有所埋怨,但绝没有到要下台的地步。
梁总管在外禀报,“皇上,苏相到了。”
“皇上,这事儿是谁揭发的?人证、物证齐全么?”要是没有意外,此时应当是给靠山王拟定谥号了啊。以靠山王一生功绩,肯定是可以以武字开头的。一开始魏楹还思忖难不成叫他来参与拟定谥号?所以,这个时候要把靠山王定性为乱臣贼子,肯定得人证、物证齐全才行。
魏楹思忖,太子的脸色那么难看应该不是他揭露的。那就是皇帝从其他渠道知晓的。而且八成知道了太子的一番劳而无功,训斥了他一番。这比起来,太子是稍显无能了啊。也怪不得皇帝要用平王来做磨刀石了。
皇帝抬起头来,“魏卿还不知道朕这个点了召你来做什么吧。刚刚才知道,靠山王竟然私自铸造兵马俑,这是明目张胆的造反了。他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
魏楹一凛,乱臣贼子?这是靠山王的盖棺定论?
林子钦朝领口看看,反应过来他眼神里的意味忙道:“可别拿乱臣贼子和我相提并论!”
皇帝在细细看一份长折子,太子肃立一旁脸色不大好看。魏楹瞥一眼站在对面的林子钦,见这家伙衣领上还有点口脂呢,便用眼神戏谑的看了一眼。可别落得跟靠山王一个下场啊!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弄清楚了,靠山王的确是死于马上风。
魏楹用最快的时间赶到宫里,自然有人给他留着门。皇帝还在御书房,太子在,林子钦也在。魏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才刚回来十来天,这个时候叫他来做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他快速下床穿衣,沈寄做了两个深呼吸道:“靠山王死了,召你入宫干嘛?这个时辰,宫门都下钥了啊。”
魏楹用力抹了一下脸,也不知道是该怪沈寄一惊一乍还是该怪外头的丫鬟说话不快。冷汗都给他吓出来了啊!
“什么?”沈寄一声惊呼,腾地一声坐了起来,眼都有点发直。魏楹也面色大变,跟着坐了起来,就听外头继续说道:“急召老爷入宫。”
“皇上……”
夫妻俩刚要睡着,门又被敲响了。这回沈寄有点火了,“谁又死了?”任谁劳累了一天回来,被一而再的这么吵醒都有火。
“嗯,芙叶肯定也得过去。”
“明天一早吧,明天应该会罢朝。小妹跟王爷才需要这个时候就赶过去呢。还有些给靠山王府撑场面的人。咱们过去干嘛?睡饱了再说。”管他怎么死的呢,死了就是好事。魏楹倒头又睡下。
沈寄醒过神来,“现在要过去么?”
“靠山王。”魏楹心头嘀咕,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不会是死于马上风吧?
沈寄迷迷糊糊睁眼,“谁死了?”
靠山王是当朝亲王,一朝薨逝自然不是小事儿。魏楹身为一品大员,人在京城自然是会第一时间收到通知的。他应了一声‘知道了’。
沈寄开了一天会回去,泡过热水澡就上床躺下,几乎着枕头就睡着了。可惜子时刚过就被敲门的声音吵醒了。外室值夜的丫鬟开了门问清楚情况赶紧进来禀报:“老爷,靠山王府的丧讯传出来了!”
“好!”
沈寄扯扯嘴角,“先别乐呵,还有的忙呢。你们姐妹比较了解情况,人跟事都清楚,拟一个分工的名册出来,责任到人。这样每一块就都有人跟进了。还有一些不肯再来做事的人,六弟妹、亲家,你们帮我去劝一劝。大家一手一脚才有了如今的局面,不能就这么毁掉。不然,回头不但是那些人会被骂,咱们也得落埋怨。不能这么收场不是?”
容七夫人道:“一定到的。你回来就好了,这一年简直快乱套了。”
当下沈寄只笑道:“那咱们就盘点交接吧。”之前贪污的事情出来苏夫人就清查过,所以很快盘点清楚账实相符。沈寄又邀请了在座的一众夫人三月三到魏府做客。
面对苏夫人给自己保留面子的说法,沈寄等人都接受了。沈寄挽留她留下做个执事,苏夫人接受了。但以家中近来事务繁多为由暂不理事。这样的理由在场一半的人用过。至于蒋家婆媳,也留着但没了实权。好歹,平王今年也掏了不少银子出来。如今库房里还有得剩呢,是苏夫人追回的被贪墨的银子。
苏相夫人吐出一口气,“当初魏夫人做会首的时候就提过,这会首应该轮流来做。我看,也是该换人的时候了。”一开始接任这个会首她还是很欢喜的,也曾想好好做出一番成绩为夫婿锦上添花。可有蒋家婆媳在,做事总是掣肘。而阮夫人等人也不肯为自己所用。到后来竟然还出现了贪污,在这么完备的制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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