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真想就这么睡死过去算了!
有时候人会相互影响,?言跟婉言现在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不知不觉都会被婉言灌输一点有的没的的想法。今晚苏璨那往死里维护小老婆的架势,对她也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按照?言的出身,基本没可能去当小老婆,天然的大老婆同盟会会员。看着芸娘今晚的状况,难免有些物伤其类的意思。她跟婉言不同,她有意识以来苏璨就是她亲爹,孺慕之情本来就是天生带的,不像婉言她有自己的正版亲爸妈,理直气壮的执行着谁对她好她对谁好的原则。所以婉言今晚是对男人失望,?言则再要加一条对父亲的失望。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加之前一阵累着些,又觉得有点燥热,迷糊间就把被子踢了。到了后半夜隐约知道自己发起烧来,却又一点力气都没。艰难的睁开眼,扭头一看发现婉言也踢了被子,却又爬不起来。纠结了半天依旧抵不过生理的疲倦沉沉睡去。
芸娘次日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慌的起身穿衣服,心道婉言那个懒鬼一定迟到了!手忙脚乱的从苏璨身上爬过去,就往孩子们的房间跑去。蔷薇正开着希言的房门扫地,看样子希言是已经走了,轻轻松口气,又急急拉开婉言的房门。
这一看不要紧,两个女儿都满脸通红,芸娘心里咯噔一下,伸手一摸,果然都是高烧。芸娘要疯了,厉声尖叫:“蔷薇,快!快去请大夫!”一面推着两个女儿,试图晃醒她们。?言不多时迷迷糊糊醒来:“娘娘?”
芸娘见她醒了,又去推婉言。无奈婉言怎么也叫不醒,芸娘吓的全身颤抖:“阿婉!阿婉!你醒醒啊,别吓娘娘,你醒醒啊!呜……?言,阿婉怎么还睡懒觉啊,你叫叫她。”
?言的头一跳一跳的痛,意识也并不是很清楚,只跟着芸娘叫:“阿婉,迟到了,赶紧起来,先生要打板子的!”
可是婉言一点动静都无。
这么一闹,苏璨和十三娘也醒了,都围过来看情况,当然看不出个所以然。蔷薇的脚程快,把大夫死活拖到家里,又一溜烟的跑去官学找希言。大夫差点跑的断气,一面匀气一面先看?言,缓过气来才说:“惊着了,吃两剂药就好,小娘子且去歇着。”
又去看婉言,芸娘看着大夫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不自觉的抖的更厉害:“大……大夫,小……女如何了?”
大夫皱着眉头道:“昨夜贵府可是进了贼?怎底小娘子一个个受了如此惊吓?”
苏璨老脸一红:“并无甚事。”
“那就奇了怪哉,这么大的小娘子,怎底这么重的心思?这位小娘子底子就不好,心思再重,脉象竟又细又沉,某才疏学浅,府上或是另请一人来瞧吧!”
芸娘听到这话,仿佛五雷轰顶。呆滞了好一会,却忽然爬起来跟疯了一样扑向苏璨:“要是阿婉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我要你偿命!”
苏璨是文弱书生,哪里经得起芸娘发疯一般的推搡,三两下就被芸娘扑在地上抓的满脸是痕。还未反应过来,只见芸娘又抓着十三娘的头往门外推:“你这个背了时运的扫把星!给我滚!滚出去!我阿婉要是出了事,看我饶了你们哪一个!你这个蛮夷妖女,滚!滚!”
正闹的不可开交,希言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一把抱住疯狂的芸娘一边问:“发生何事?”
那大夫实在吓的不轻,慌慌张张的说:“你们家小娘子不大好……”
“小的那个?”
“嗯……大的那位小娘子也不大舒服……”
希言差点脚一滑,强行冷静下来:“蔷薇再去找几个大夫来,快!”
蔷薇回过神来,就要往门口跑。
恰楚衍一行人见蔷薇慌慌张张的跑来找希言,又都知道这几日苏家不甚太平,都想看看有什么能帮衬的,他们年纪渐大,官学管的也不甚严,便一齐跟了过来,这就把蔷薇堵在门口。楚衍道:“请大夫更耗时,不若把阿婉背去还快些,出了门就有马车。”
希言一看也是,让蔷薇扶着芸娘,进门就把婉言从被窝里捞了出来。?言病的七荤八素也还记得说:“带上个外衫,仔细见了风。”
“你怎样?”希言见胞妹还能说话稍微放松了点:“要蔷薇背你?”
“我无事,你赶紧抱着阿婉去。衣服在柜子里。”
希言哪里耐烦去找衣服?拿被子把婉言一裹,打横抱起就往外头冲。芸娘此刻反应过来,也提起裙子跟着希言往外头跑。楚衍与同窗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默契的一点头,楚衍留下,剩下的人全跟着去了。
那大夫还留在原地,楚衍请他为?言开了方子,又看了狼狈之极的苏璨与十三娘。各自安顿下来,又返家把楚微叫来照看?言。
楚微大致了解了下事情经过便对楚衍道:“四哥你先跟着大夫去捡药,我在这里就行。实在忙不过来,今日恰好二嫂在家呢。”
楚衍点头,扶着大夫就走出门去。苏璨极不好意思的说:“小郎顺路替我去看看我们家阿婉吧。”
“是,学生先告退。”楚衍冲苏璨行了一礼走了。
?言在房里呜呜的哭:“我睡她旁边都不知道她病的不省人事,真是个死人样。”
“你自己还病着呢,阿婉必无事的,且放宽心。再有你也要快点好起来,若她真病着,就你娘娘一个人,岂能照看的过来呢?”
“要是阿婉有事,我也不活了!哇!”爹爹的小老婆把嫡女气死了,她根本不用见人了!爹爹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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