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男人已经起床了。袁梦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缓缓地坐起来。换了衣服拉开房间的门,就看到客厅里,男人跟孩子都盘腿坐在地毯上,半趴着身体“六夜言情”,全文字手打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袁梦双手抱胸,慵懒地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他们。耳边是他们欢快的笑声,特别是小福安,笑得跟个小鸭子似的。
庄奕骋缓缓地抬起头来,摸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站起来向她走来。“醒了,睡得好吗?”他的手落在她脸上。
袁梦覆上他的手,眨了眨眼睛。“挺好的。你们在玩什么呢?”
“飞行棋,要玩吗?”男人低笑,搂住她的腰,倾身亲了亲她的眉心。
两个孩子往这边看来,袁梦推了推他。“你们继续玩,我去洗漱做早餐。”
“要不要我来帮忙?”男人颠颠地跟在她身后进了浴室,斜斜地靠在门上。
袁梦往牙刷上挤牙膏,头也不回地道:“我怕你越帮我越忙。”这人比福安还喜欢捣乱!
“女人,这事关男人的尊严,你怎能这么直接!这是不对的!”
袁梦抿着嘴直笑。“我要刷牙,不跟你闹了。你去陪孩子们玩吧。食材昨晚都准备好了,只需要下锅就行。”
吃过了早餐。一家四口就出门上街去溜达。
新的一年,万象更新。街上满眼红色,喜气洋洋。
而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也会随着新年的到来而拉开序幕。
……
春节眨眼间就过去了,许多上班族又恢复了上班。
庄奕骋的腿脚已经能够正常行走了,但是复健也不能落下。春节偷懒了几天,又要接着复健了。
慢慢地,日子又走在了原来的轨道上。平淡,但充实。
与此同时,上头的安排也来了。庄奕骋辞去了省委书记的职位,被安排到了纪委工作,这也算是上头体谅他身体状况不好。
得知这消息,袁梦笑着说:“在纪委工作工资高不高?够不够补贴家用?”
庄奕骋嗷嗷地叫着扑过来,把她挠了一顿,让她哎哟哎哟地叫着求饶。“袁梦,我们结婚吧。”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地,他们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袁梦怔了怔,突然撅起了嘴,伸手扯他的脸。“庄奕骋同志,你太过分了,你这求婚也太随便了!”
“那我请人设计一下,来个盛大的,到时候你可得点头,要不我该成为笑柄了。”庄奕骋笑眯眯的,她已经变相答应了。
袁梦拍了拍他的脸。“算了,我习惯低调。看来你长得还行,大小又是个官儿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吧。”
“袁梦,你真好!”男人把脸埋在她的颈间,轻轻地蹭着。从兜里掏出戒指,直接套进了她的手指上。
袁梦哇哇大叫。“你这是偷袭,是强买强卖!”
“那你是要买还是要卖?”男人脸皮厚着呢,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我都没关系的,反正不管买还是卖,咱们都是买一送一!”
袁梦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就笑抽了。抬手就敲他的脑袋。
他们的婚期定在了阳历的五月二十号。初夏是个生机勃勃的季节,也是个收获幸福的季节。然而,他们的婚礼还没开始准备呢,就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不幸事。庄奕骋的母亲突然急病离世,婚礼不得不取消。
那天,庄奕骋在袁梦的怀里默默地哭泣,一整夜都没睡。不管母亲有没有给他温情,那都是十月怀胎把他生下来的人。母亲没有给他疼爱,他又何尝尽了足够的孝心?
“袁梦,我一直觉得她不像个妈妈!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像别的母子那样亲昵过,甚至平心静气地谈过。连我自己都以为,我们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可是现在她不在了,我心里突然像是空了一块似的,怎么也补不上。袁梦,我不是一个好儿子……”
那一夜,他喋喋不休地说了许多许多,到后来已经语无伦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袁梦几乎没怎么开口安慰他,只是抱着他,任由他静静地发泄着。谁对谁错,已经没了追究的必要。逝者已矣,有些事情不再提起是对她的尊重。
妻子的离世,让庄伯涛也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他们夫妻一辈子相敬如宾,也一直是彼此的支撑。如今妻子不在了,他少了最重要的支撑,几乎站都站不稳。
也是在那个时候,庄奕骋意识到,在父亲心里,除了利益之外还有别的东西。看着他像是一夜之间白了许多的头发,庄奕骋心如刀割,觉得父亲那样可怜又可悲。
那一天,父子两像是第一次认识了彼此,第一次像父子一样坐下来,平心静气说上一句话。
母亲在时,他们母子两也没说上几句话。母亲离世,对庄奕骋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好几个月,他都没有缓过来。夜里睡觉总做梦,不停地喊着母亲,然后会惊醒过来,一身冷汗。
袁梦默默地陪着他,一年就这么悄然而逝。
在冬天里,幸若水经历了一次大劫难,所幸最后安然度过。
……
眨眼间,又是一年夏天。
这天晚上,庄奕骋在客厅里陪孩子们玩。他现在工作比以前轻松多了,每天都有大把的空余时间可以跟孩子们混在一起。以前庄寓棋的家长会他总是没空参加,如今只要是个要求家长出面的场合,他和袁梦都会去!
经过一年的相处,他现在已经俨然一个大小孩了,整天陪着孩子们胡闹。不时的,惹得袁梦生气了,三个人都得挨罚。比如站墙角,一溜烟三人,从高到矮,画面怎么看怎么搞笑。
袁梦靠在床头看书。庄奕骋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想重新出去工作。她虽然没有做女强人的志向,但也不打算一辈子待在家里做饭带孩子。庄奕骋是个很出色的男人,她可不愿意哪天他说话自己都听不懂了!
庄奕骋等两个孩子玩累了,伺候他们上床睡觉之后,回到房间。他斜斜地倚在门上,嘴角噙着笑看倚在床头看书的女人。时间真快,这种平和幸福的日子已经过了一年多了。
袁梦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来看向他。“还不进来,在门边充当门神呐?想跟尉迟恭抢饭碗不成?”
庄奕骋挑挑眉,关门走进去。心道,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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