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做强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满殿寂静,众人看着又笑又唱的茜妃娘娘,想到李家的结局,莫不喟叹!
“今宵酒正香,花正好,只是不知这太平景象又能持续多时?陛下,您说,能持续多时呢?”
富贵能持续几时?恩宠又能持续几时?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她是他的妻,然而她又是他的臣!
她以为,她可以完全将自己托付与他,却原来,他对她,也不过如此!
“来人,茜妃酒醉无状,罚俸半年,着即押回茜芷殿,非朕之令,不得踏出茜芷殿一步!”
茜儿,你还是失态了,你说要将朕当做你的丈夫,却原来,你的心里还是有另一个男人的位置!
瑾公子不敢出言相劝,只能看着佳人被拖着离开宴席,微转眸光,却看见一双黑沉如水,冷冽如冰的眸子,他知道那冰眸的主人是谁,于是,他直直地望过去……
“瑾状元,宴毕侍驾!”
羡慕嫉妒的目光都汇集在他身上,可谁又知道他后背已湿!?
御花园里春阳正好,冬雪早化,杨柳轻拂偶见新绿,御苑桃花待开,紫色的花苞里酝酿了一季的热情!湖心小岛上,有临水小轩,泥炉正醅新绿,小几旁,正匍匐着一抹红色……
“玉瑾,或许,朕应该唤你一声戚爱卿?”
“臣既已用玉瑾之名出仕,戚瑾此人便与臣毫无相干了!”
“是为了她么?”
戚瑾——不——现在应该叫玉瑾了,只见他身子一抖,但这不过一瞬,不留意之人自然不会察觉!
姬昭唇角微勾:“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不会怪罪于你!”
玉瑾豁然抬头,直直地望向君王:“陛下,臣是曾爱慕过一个女子,臣唤那女子“芷儿”,然而芷儿却只念着庙堂之高的一人!臣知道,‘芷儿’永远也不会回来了,现在只有一个茜妃娘娘,臣敬仰娘娘,只因为她的才华,并无其他!”
姬昭扶起地上之人,深深望进他的深眸:“永远记住你今天的话!”
“戚相毕竟是你的父亲!”姬昭转了一个话题:“朕不想逼你!”
“陛下,自我生母死去的那一日,臣对父亲便再无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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