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国使臣来访的事情让整个皇宫上下里里外外都热闹起来了,为的就是传说中的凌国公主,就像是林子遥这般偏僻的地方都能听说一二,更何况是整个皇宫呢。
林子遥耳边是书童们的谈论,一派淡然,似乎对这件事情丝毫没有兴趣,其中一书童见他在外头吃着饭,于是好奇地问了:“林书侍难道不好奇么,凌国使臣的到访?”
“这些与我们无关,关心也无用。”翻了一页,看到自己疑惑的地方就在一旁的本子上记下,这饭都没吃几口,两个书童面面相觑,也不知该不该提醒他吃饭。
林子遥其实不是没兴趣,因为他知道凌国来这里的目的,带着公主,无非就是和亲罢了,而要和亲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容王。
为了以后的铺垫,容王势必要与凌国交好,林子遥早已记不清当初自己举着酒杯道喜的心情,想必应该是很难受吧,只是这难受在多年的时间也渐渐消磨了,现在想想,对于容王的心情,似乎早已不再,留下的只有当初对那人的喜欢时候的那股留恋。
只是那感觉,似乎早就已经淡了。
就跟容王说的一样,他不需要他的同情。
林子遥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指尖,已经没有那股见到他时候的喜悦,却为何会觉得悲伤?正如容王所说的那样,自己对他现在只剩下同情么?这个将来要走向巅峰的男人,何须自己的同情?
就在自己走神的时候,林子遥没看到对面坐了个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对面竟然正坐着他的师兄程芳。
程芳抿了口茶,看到林子遥手上的书,问道:“你会梵文?”
“随便看看,当初犯了错,在金万福寺思过的时候,无意中学了点而已。”
林子遥太阳看向他这位比他年长一岁的师兄,虽只年长了一岁,举手投足间却有着他没有的稳重,但是林子遥看着却觉得这人,似乎浑身都透着一股,压抑。
对,就是压抑。
这个人一点也不快乐,不止是因为不笑,林子遥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得出来,这个师兄一点都不快乐。
好像有什么事情压制住了他,想到这师兄明明习武,却来这种地方做文官,光是这一点就让林子遥很是奇怪,而且上次程芳的警告,让林子遥不得不在意。
“最近还有练弓箭?”大概是看到林子遥手上的新茧,程芳随便一问,林子遥点点头,“我也就会这个,若不练好,师傅会骂的。”
“嗯。”
一时间,两人沉默下来,林子遥也搁下笔,有一口每一口吃着饭,抬头刚想问他吃了没,倒是程芳突然起身,说道:“有空来我家里坐坐,我父亲都在念叨你。”
“恩,好,我一定会去。”林子遥见他走远,这才松了口气,一旁的书童也似乎都是同样的表情,林子遥回头问道:“我师兄是不是一直都这个样子?”
“书记官就数程大人最为年轻,但是却跟那些大人一个样板着张脸,他跟你说的话是最多的,其他人他都是只是点头,最多回个嗯。”
看向已经没有身影的方向,林子遥蹙眉,这个师兄身上似乎藏着不少秘密。
凌国使臣要到来的日子越来越近,林子遥却跟没事儿的人一样,依旧在藏书阁做着自己的分内工作,这里除了一些老太医,基本上过来亲自过来借阅的人不多,通常都是找自己的人过来,拿了便是。
所以在林子遥快要准备回去的时候,见到凌宸天的时候,心中顿了下,随即垂眼,坐着书写,凌国的使节还有三天就要来了,这凌国皇子却像没有这事一样,穿梭在书架间,随便翻着书。
安静的屋内只听到翻书声,林子遥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心想着交接的那人怎么还不来,对于这个凌国皇子,林子遥只想着能李离他多远就有多远,这个暴君,若是不小心惹到他了,自己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听说,你会梵文。”
林子遥案前出现一条挂着青玉龙佩的腰带,心中叹了口气,起身拱手道:“不敢说会,略知一二罢了。”
凌宸天对于林子遥的回话只是挑挑眉,见他桌上写的字,突然倾身凑到林子遥的面前,用肯定的语句说道:“你在躲我。”
林子遥微微向后,躲开了对方的气息,勉强扯扯唇笑道:“凌皇子多想了,我与您不熟,何来躲你一说。”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林子遥心中微惊,这段时间他的确是避开了这人,若是他来,自己便让书童顶替自己,几天下来,这的确是第二次遇到凌宸天,不过没想到竟然被对方这么容易就察觉了。
但只要林子遥不承认,这凌皇子自然是挑不出什么刺。
凌宸天就这么直视这林子遥,看不出信还是不信,那种眼神将林子遥看得不得不偏过头,甚至微有些恼怒地说道:“若不信由你。”
闻言,凌宸天站直了身子,将手上几本书放到桌上说道:“就这些了。”
林子遥坐下,将那几本书一一做好记录,这几本都是些兵书,在崬国还这么明目张胆地看着这些书的,也就只有凌宸天了,与其说他是质子,到如不说是过来到访的使臣一样。
就算是使臣,也会懂得在他国收敛,这人却是反其道而行,林子遥收起笔,让后将书递给对方:“在一个月内交还便可。”
“不好奇凌国的使臣过来做什么么?”凌宸天一双鹰眼盯着林子遥,像是要看透他一般。
这是在探自己口风?
林子遥不敢确定,所以干脆装作不知道地摇摇头。
凌宸天眯起眼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皇妹过来就是与你们崬国容王和亲的,这消息,你应该是除了那些人之外,第一个知道的。”
“然后?”林子遥像是没事一样地问道,“这与我有何关系么?”
见到林子遥一副淡然,毫不在意的样子,凌宸天倒是笑了起来,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他在崬国半年了,这个林子遥的事情他也没少听,包括前几个月万福寺内舍身救容王的事情,在整个崬国都城内传得沸沸扬扬。
只是在知道容王要娶妻的时候,这个被传为痴情种的少年竟没有任何的表情,显然是不为这件事情所动容。
传言果真不可信么。
凌宸天拿着书,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正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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