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丹丹面色骤变,凝聚着淡褐色的瞳仁,惊颤的盯着身旁的泷川。
做他的女人?睡一觉?荒谬了!
她顿时积聚起一团无名的怒火,她不过小小女子一枚,不过想过带着儿子过些安生的日子罢了,可招惹的都是些什么人。要怨,都得怨古傲那大魔头,她一次次的遭罪受苦,都怨他,就是他!
贝尔,泷川......一个个,显然绝不是善男信女。
和古傲沾边的人,只怕多数都是黑道上的那些流氓痞女,哪一个是她能惹得起的?一不小心,就能丧了命。今天,她就差点看着儿子死在自己眼前,一想起那黑暗的地下室,那呛人的尘霉味,还有贝尔那狰狞万分的面孔,她就不寒而栗。
泷川一边开着车,一边时不时的转头看着顾丹丹,仿佛正欣然的等她垂首应允。
顾丹丹头向下一偏,便不巧的看见了泷川置于腰间的那把手枪,她不禁暗自睁圆了眼珠,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到“枪”这种东西......
泷川尖利的余光瞟见了顾丹丹诧异的神色,他伸手持起裤腰上的那把袖珍手枪,纯金的材质,1908型的左轮手枪。他向来枪不离身,出门带枪,是这些年来不变的习惯。
“要不要玩玩?”泷川放慢车速,拉住顾丹丹的一只手握于枪柄,“第一次拿枪?”
他不由得扬起嘴角,嘲笑起她那惶恐不安的模样,真够逊的,只是碰了碰,就能抖成这样。要说,她好歹也当过古傲的女人,连儿子也都六岁了,跟在他身边,竟然连枪这玩意儿都没碰过。看来,古傲那家伙,将她保护的真够严实的。
顾丹丹立刻抽回手,“不用......不用!我没兴趣......”
她警惕的将儿子的小脑袋摁在自己的心口,当着孩子的面,怎能随意的掏出这些个穷凶极恶的东西,她向车门靠去,刻意的远离他。
果真,也是个黑道流氓,随身带着手枪,让人看着就怕,这会儿她只想着快些摆脱他。这样的男人,她有多远就得逃多远!至少,古傲可不会拿着这吓人的玩意儿在她面前乱晃悠,更何况,小孩都在车里。
或者,这就是她吸引人的地方,只要她一脸柔弱,神情惊恐的瞪圆着眼珠,怯生生的畏缩在一旁,男人就不自觉的想要拥护着她,这样的女人,就是应该被圈在怀里,细细疼爱的。
泷川收回手枪,定眼细瞧着她,“你还没回答我,顾丹丹。”
“什么?”顾丹丹抱着儿子,戒备的靠在座椅上,怀里的小骨已是有些昏昏欲睡,小脸很是疲惫,今天被贝尔这么一恐吓,他一定是吓得不轻。
虽然平时这小鬼很是盛气凌人的模样,对着她教训起来的时候也绝不心软,可说到底依旧只是个屁大点的小孩,会哭会怕,这是再正常的不过。
顾丹丹拥紧了儿子,真不敢想象,若是今天这孩子出了一丝一毫的意外......
贝尔,十足疯狂的女人,只怕这样的事,没完。
他浅怒,车速微微的加快,“顾丹丹,别和我装傻。上次我就说过,做我的女人,我绝不会亏待了你。”
“你救了我和小骨,我十分感谢你,可我,我不是那种女人。再说,就我这样的,多得是,凭你这条件还怕找不到?”话,还是得早早的就和他说清楚,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日后要是被古傲逮着了,她又是没好日子过。
泷川哪肯罢休,“陪我睡一晚,能有多少钱,你知道吗?”
别的女人见了他,还不立马贴上来,可这顾丹丹,姿色平平,又是一穷光蛋,就她这样的,莫非还看不上他了?他当然是不甘心了,若不是她心里还惦念着古傲,那就是她当真对他看不上眼。不管是哪一样,他都无法接受。况且,对于她和他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他掌握了一手详细的资料。照理说,她和古傲唯一的牵扯也就是这六岁的小鬼,他想娶她,可她不愿嫁他,这些,他也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我都陪古傲睡了那么多晚了,我不缺钱!就算我要钱,还至于找你!”她再差钱,也不至于落魄到需要贱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那么点肮脏的小钱。
这泷川,一样的讨人厌,和古傲一般!
车子猛得又一阵加速,顾丹丹抱着小骨狼狈的向前倾倒,“你怎么开车的!?车上还有孩子呢!”
“妈妈......”小骨揉了揉眼睛,睡衣惺忪的靠在顾丹丹怀里。
“没事...妈妈在这里,小骨再睡一会儿,马上就到家了。”然后,她转头瞪着泷川,“你这是开去哪里?我要回家,不然就让我下车。”
泷川沉默了片刻,掉转车头。
一路上,他不时的瞟她几眼,看着她一身破烂的白色婚纱,他心里头异常不是滋味。要不是贝尔今天破坏了这婚礼,恐怕仪式必定已经顺利的完成了,而她,就成了古傲名正言顺的妻子......
说不上恼怒,可心里,就是痒得难耐,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更咽不下。说爱她,不过见了几次而已,不至于。可她确实是勾起他的兴致,这样的女孩,不一般。
“以后,当心点,不是每次都可以这么幸运。她要真看你们母子不顺眼,一次不成,总有下一次。”泷川的面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我......知道了。”顾丹丹微愣,随即点头。
转头,他那忧伤的眸子又落入了她的眼中,直觉告诉她,这男人,有着很痛,很痛的过往,一揭开,就会血流不止......
那般的哀伤,却又努力遮掩的双眸,她看得明白。
“真的打算嫁给古傲?”他暗沉的语调,夹杂着些许忧伤。
“我......”嫁不嫁,她不知,可她爱古傲,依然没变......
“嫁给一个权欲熏天的男人,却每时每刻担心着小命,一条命,换一个名分,值吗?”如同他的母亲,一生执着的追索那可悲虚渺的名分,到死的那一天,都依旧没有瞑目。
女人,爱的究竟是男人,还是男人身后那永无止尽的权欲。要争,要抢,哪怕不惜性命,都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种的日子,太累。
顾丹丹无言,这般沉重的话题,让她不适。
沉寂许久后,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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