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侍卫,也赶马往前奔,砂画立在雨中,看着众人皆在狂奔,众人皆独醉,她却独醒,众人皆独醒,她却独醉。
相传那孟婆汤,其实就是人活着的时候流的泪,一人一生仅限一碗,自己落的泪,会否多了些?
“那位丑陋的小姐,这么大的雨,可否不要站在路中间,挡住本公子的去路了。”
谁?砂画反射性的转过头,在不远处,一辆步撵上坐着一位打扮贵气的公子,一双色眯眯的桃花眼,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不过样子太轻佻,他身边的几个丫鬟正为他撑着伞遮雨。
他慵懒的坐在无篷的步撵上,双脚翘得老高,生得倒是十分俊朗,可是那样子,一看就是一个整天无学无术、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这路这么大,是你买了的?”砂画也不怕他,对付这种人,就是要比他还无赖才行。
“哈哈……丑女,你说得有点对,这路虽不是我家买的,可是你后面整条街的店铺,都是我家的。”他狂妄自大的笑道。
口口声声丑女,砂画不想再理他,转过头欲离开此地,没想到那少爷突然下撵,窜到砂画面前,伸开双臂,挡住她的去路。
“要上哪去呢?小丑女。”他扬扬眉,挑逗似的看着砂画,看着她急切的样子,他觉得真是可爱,好想多逗逗她。
“你让开,登徒子。”砂画使劲的拔开他,朝前面走去。
“我是登徒子,你猜对了,哈哈……这么美的丑女,在下还是第一次遇见。”他抱拳作揖状,立在砂画面前。
“我长得再丑,也比你好多了,你这个整天无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骄奢淫逸,为虎作伥的登徒子。”砂画双眼瞪得老大,样子凶凶的,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那公子拍了拍手,“痛快,越辣,本少爷越喜欢。”
“泽少爷。”这时,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从雨中跑了过来,他大口的喘着粗气,显得很急的样子,“依柔小姐叫我来问你,何时才到天香楼。”
“我的小野猫,这么快就想本少爷了。”他把手放在下巴,眼睛骨碌碌的盯着砂画,似在思考着什么。
天香楼?依柔?肯定是青楼,这些纨绔子弟都是这样的,天天流连于花街,不务正业,靠着家里老父亲赚的财产肆意挥霍,砂画一点也看不起他,她趁他不注意,猛地一脚踩在他的脚上,“登徒子,活该。”踩完,一溜烟似的跑了。
望着在人群中匆忙跑走的她,千雨泽嚣张的笑了笑,这丑女真有意思。
独自来到云来酒家,她吃不下饭,随便订了一间房,便缩在角落,安静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人的一生,要是能有个家,该多好,好过在外飘零,有的人至死,都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家,就如她。
要怎么才能接近南风瑾,看他与公主之间鹣鲽情深,珠联璧合的样子,她是很难插得进的,况且,她这么丑,这下任务恐怕是难以完成了。
“咚咚……”门外有人敲门,她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会是谁。
“谁在外面?”她警觉起来,把身子往墙角靠,卷缩在一起,她很怕黑,那幕沁家惨死的画面清淅的浮现在她眼前,成排的尸体,汇成的河流……
“雪宿。”外面的人应声。
原来是雪宿,砂画赶紧抬起头,从角落站起来,为她打开门。
雪宿不是跟其他十一名杀手执行其他任务去了吗?“雪宿姐,有何吩咐?”雪宿一身白衣,手持一根银白色箫管,那是她特有的杀人武器,她只须把嘴对着箫管一吹,一根毒针便会从箫管里飞出来,中针的人会瞬间毙命,可谓狠毒至极。
雪宿冷厉的看了砂画一眼,“主人派我来给你传话,务必在一月之内,想办法接近南风瑾。”
“宫砂知道了。”砂画朝雪宿点了一下头,“雪宿姐,我脸上的疤痕,你可以帮我去掉吗?”
雪宿野魅的朝她笑了笑,“未完成任务,绝不可能,你好自为之。”
“为什么?我这么丑,怎么接近他?谁会喜欢一个丑八怪靠近他?”砂画捧着满是疤痕的脸,那疤痕,近看就跟一道道蚯蚓似的,远看的确像一朵寒樱,远看要稍为好些。
“南风瑾会。主人说了,如果他是在乎外表的人,也不会派你来执行这个任务。”雪宿没再看她,这疤痕是她亲手为她植上去的,除了自己,世上无人可解。
“你……”砂画抖着身子,烈如婵真狠,要她来杀她最在乎的人,他是否看着自己痛苦他就有无尽的快感。
“别瞪我,我也是替主人卖命,如果你想活命,想恢得昔日的美丽容颜,想报答主人的救命之恩的话,那就乖乖照主人说的做,否则,任务完不成,我们大家都得死,现在,我们都是栓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雪宿无情的看着砂画。
是的,是烈如婵救了她,可是他一直在利用她,他知道自己不忍心,所以就用十二名女杀手的性命来威胁她。
“雪宿姐,宫砂知道了,您请回去禀告主人,我一定尽快想办法接近南风瑾。”
雪宿听她这么一说,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我先告辞了。”说完,窗户上窜过一袭银白色的身影,速度快得惊人,雪宿走了。
砂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退回角落里去靠着,一个月之内必须接近南风瑾,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有的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多久才出一次门。
今天在街上,他与公主感情真好,大家都说她与公主,一个地下,一个天上。鸢尾与将军小时不是常斗嘴吵架吗?现在感情居然这么好了,而且大家都说他是个专情的男人,专情?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男人吗?砂画没有见过。
回想起他用轻功跳上树梢,为自己摘下面纱,玉树临风的站在自己面前时,砂画小脸不禁有些红,感觉受宠若惊。他还是那样,表面冷漠无情,不爱理人,内心却很善良。
他真是生得风流倜傥,比儿时更成熟、更吸引人,怪不得整个明夏皇城的女子都倾心于他,都想嫁给他,哪怕是给他为奴为婢,只要能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
砂画释然一笑,他有高贵美丽的鸢尾公主,又怎么会看上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呢,尤其自己还是个丑八怪!
砂画在城里转悠了好多天,依然没有看到南风瑾出来游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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