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皇城
十三年过去了,这里样子似乎没有变化,还比以前更繁华了些。
亭台楼阁比茨林立,街上的商铺齐齐排列,商品琳琅满目,街道上人声鼎沸,热闹繁华,王孙公子、官家小姐乘着漂亮的步撵,或手挽手三五成群,个个都神采奕奕,眉飞色舞的边散步,边谈论着什么。
此时是午时,骄阳却很温和,一点也不灼人,清澈馨香的空气,碧蓝色的天空,洁白纯净的云霞,这是一派美妙缥缈的景象,这繁华之盛世,真是西塘国不可比拟的。
砂画身子好软,却丝毫不感觉劳累,经过马车十天十夜的赶路,她终于到了明夏皇城。故乡的天空的确要比西塘国美很多倍,天气温和似如沐春风,街上到处花香扑鼻,大概是那些豪华宅院里飘出来的吧。
她不想休息,她要先去沁家大院,拜祭娘亲,脸上蒙着薄如蝉翼的白纱,只露出她明亮清丽的眼睛来。沿路经过那包子铺,看着那包子铺老板仍在,砂画会心一笑,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不知小公主和小将军怎么样了,是否已成婚。
轿子经过沁家门前的林荫小道
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已经建起另一座高楼别苑,之前的沁家大院早就没有了,怎么会没了呢!里面有她与母亲的记忆啊!
她走到这院子门前,清楚的看着门匾上写了“秦府”二字,当年沁家惨遭皇后灭门,屋子会不会被官差掀了。
“这位哥哥,你好,这里怎么变成秦府了,之前的沁府呢?”她朝守门的守卫走去。
那门卫正闭目养神,突然被一阵细腻的声音惊醒,他睁开眼一看,竟然是位蒙着白纱的女子,她身影轻若仙子,一袭洁白的薄纱套在玲珑的身子上,眼神是那样的清澈,这女子,应该是个美人。
“沁府早在十三年前的灭门惨案中被一把火烧为灰烬,现在的秦府,是后来才建的。听说一家人全部被残忍的杀死,一个活口都没,那沁家最小的小姐,死得最惨,年纪轻轻,才七岁,也葬身在这场大火之中,可怜啊。”他可惜的说道。
什么?化为灰烬,那母亲的尸体也随着大火焚烧了,而且他说自己死了,难道,这十三年来,人们都以为她死了?看来烈如婵知道的,还是比较少。
痴痴的望着这金碧辉煌的大宅,这里曾经葬着几十条鲜红的人命,那墙角的灰,一定有一粒是属于娘亲的,她缓缓走向墙角,轻轻抓起一把灰尘,放入手中的酒薨里,沙粒细细飘进瓶子,意味着娘亲的魂魄已被自己找回,今后她与娘亲,再也不会分离。
砂画继续在明夏大街上前行,街上很多官家小姐,怕见生人,很多都带得有面纱,所以,她不是很惹人注意。
“让开,让开。”这时,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砂画转过头一看,大队锦衣华服的侍卫和丫鬟簇拥着一顶花轿,正朝街中心走来。而在那花轿前方,一名年纪约莫二十岁的将军,威武而凛冽的骑在马上,占尽人间风流,那马,砂画认得,叫做赤焰。
“让开,都靠边。”一名在前方开路的侍卫朝人群吼道。
怎么将军和公主都同时出行?“今日是什么日子?”砂画问边上一位句子。
“这你都不知道,外地来的吧。我们伟大英明潇洒俊俏的南风瑾将军,每个月都会陪美若天仙的鸢尾公主游街,游玩街后,还会去踏青。”女子闭上眼睛,幸福的遐想着,仿佛她就是那位幸福的公主。
“他们真幸福。”砂画由衷的浅笑了一下。
“是啊,公主很幸福,她很受南风将军的宠爱,听说再过半年,他们就准备成亲了,可惜,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属于我。”那女子叹了下,顾影自怜起来。
“公主不也很优秀吗?他们是郎才女貌,天赐的金童玉女。”砂画看着那一队队人马,场气势恢宏,前面一袭锦衣白月牙袍的将军,他已经不是小将军了,他长大成熟了。安静而冷厉的盯着前方,他手持玉瑾剑,半侧着脸,棱角分明,冰冷的面庞依旧掩不去令人迷醉的气息、那是一个撼人心弦的男子、阳刚的五官、各有千秋、拼凑在一起完美无瑕、深黑色的眼眸似有雾气环绕、又似有一股浓浓的忧伤在里面。
“哇,瑾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而且重情重义,这么多年来,只喜欢鸢尾公主一个。又专情,又英俊。”边上的女子叫得更大声,个个都以这个出类拔萃的将军作为择偶条件。
“鸢尾公主也很漂亮,是明夏王朝最美的女子,倾国倾城,婉若挲画。”边上的一名男子赞颂道。
砂画?将军似乎听到有人在说砂画,手一挥,停了下来,他凝视着嘲杂的人群,这里并无砂画,他甩了甩头,可能是听错了,砂画早在十三年前就被大火无情的吞噬了。
“瑾,为何停下来。”鸢尾掀开轿帘,浅浅的朝南风瑾微笑着,微风拂面,吹着她几缕发丝,样子宛转动人,天生丽质难自弃,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哇,公主,好美,像天上的仙女,看那大大的眼睛,听那温柔的声音,还有那乌黑的秀发。这一生,能看她一眼,死也足矣。”一流口水的小贩惊叫着。
“没什么。走吧”南风瑾转过头,朝鸢尾温和的微笑了下,马队继续前行。
砂画静静的盯着她们,公主好美,比小时候更美了,一双大眼充满灵气,她成熟了,不再调皮捣蛋了,她们俩真配。
“花与剑,诗与酒,鸢尾公主,南风将军,真乃观音座下的一对金童玉女,他们的结合,必定是一段佳话。”百姓们继续羡慕的说道。
南风瑾的赤焰经过砂画身边时,它竟然有灵性的停了下来,它认得,这位是多年前救过它的女子,她身上清新的香味,它熟悉,可是主人,却不认得。
“停。”南风瑾觉得奇怪,赤焰从不亲近除了他以外的人,现在竟然停在一下蒙面女子面前。
赤焰伸出头,轻轻的蹭着砂画的衣裳,火红色的鬓毛昂然挺立在马背,滑如女人的头发。赤焰就像将军一样,正值年盛。
砂画没有理会赤焰,任由它这样舔弄着自己的衣裳,她不敢亲近赤焰,怕露出马脚,只得怔怔的愣在原地。
“瑾,赤焰怎么了?”鸢尾公主的花轿也随之上来,她扬起秀眉,赤焰平日里连她都不亲近,为何会亲近一个陌生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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