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毫不留情。
难道他们是楚夏的贴身护卫?他不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吗?怎么关键时刻会冒出这么多护卫,而且个个武艺高强,处理完雪宿们后,他们又眨眼消失在船上。
楚夏安静的立在原地,冷漠得没有一丝气息,他随意的玩弄着手中的玉箫,吩咐船家开船,那些公子哥们早就闪到船舱里去,都吓得不敢出来。
砂画走近楚夏,礼貌的朝他拂了拂身,“多谢公子搭救,可是……我雪宿姐姐们能活吗?”伤得这么重,又是毒针,砂画真的替她们担心,再怎么说,大家也是一起长大的姐妹。
楚夏朝她温和一笑,“你想她们活,她们便能活,你想她们死,她们就会死。”
“我当然是想她们活了。”砂画沉然,递过那把精致的好剑,“谢谢公子的宝剑。”
“宝剑配美人,这剑名流星,寓意执情之剑,精致优雅,你我两次有缘相见,我把它送给你,如何?”俊逸男子不紧不慢开口道。
砂画轻声开口,“君子不夺人所好,况且这剑是绝世好剑,这么贵重,小女子实在是承担不起。”
不经意间,砂画瞥了眼蓝蝶儿,发现她的两颗眼珠子早就兴奋的盯着楚夏,满脸红得像熟透了的红苹果,砂画真想一掌劈了她,人家长得好看也没必要露出这样的神态,多丢人!
“那你陪在下痛饮一场,如何?就当换流星。”楚夏建议道,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砂画。
“好啊好啊,蝶儿这就去准备酒菜,公子和小姐等着啊。”蓝蝶儿说完,兴奋的奔向船尽头的厨房。
“蝶儿……”蝶儿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认生。
砂画把剑轻轻放进剑鞘,这剑不愧是把绝世好剑,她轻抚剑柄,此剑薄如蝉翼,细长锋利,配上那柔美的白色流苏穗子,特别适合女子使用,它的名字真好听--流星。
不消一会儿,蓝蝶儿便摆好满满一桌酒菜,酒气飘香十里,沁人芬芳,楚夏正坐砂画对面,黑发如墨,轻系一根红色緞带,样子慵懒却不失迷人。
“听说明夏大将军南风瑾的发妻离家出走,小姐可知此事?”楚夏边斟酒,一边递给砂画。
砂画接过酒杯,“刚才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谢谢你这把绝世好剑,听公子讲话,如饮美洒,令人陶醉!”她想把话题转过去,楚夏这么问,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江面上飘浮着几只船只,形影相悼,远处的云霞和江水混合,把原来青碧无瑕的江水染成了淡黄色,河面上鱼儿腾空,河岸上绿柳成荫,一排排、一簇簇倒映在江面,好一派别致的雅景。
楚夏轻蹙眉头,淡然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我既这么有缘,成为知已又何妨,知已之间无须言谢,上次听小姐说芳名烈宫砂,想必就是明夏大将军正在找寻的妻子吧。”
看来,他果真是个世外高人,虽独来独往,仍知道天下大事,砂画也不瞒他,直接开口,“我本名沁砂画,现在出府,只想找个世外桃源安静的过完下半生,还请公子替我保密。”
听他这么说,将军已经到处散发消息要找她了,她必须小心为上。
楚夏食指轻轻敲击桌面,淡然道,“烈宫砂,沁砂画?你这些名字都太过深沉,不适合女儿家,既然你想离开他,何不改一个名字?”
砂画莞尔一笑,“依公子之见,我要换个什么名字好呢?”
楚夏抬头望了望对面的杨柳,轻声吟道,“碧云天,江上泛青舟,翠绿烟波青黛绕,岸上绿柳成荫,船上青蛾人儿,芳香沁人,如绾绾画卷。画卷烟波共长天,一段杨柳透相思。今后你跟我姓,如何?我就叫你沁儿吧!”
跟他姓?砂画愣然,也未尝不可,至少也是个隐藏身份的办法,“楚沁儿,你我都姓楚,那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兄妹?朋友?亲人?”
蓝蝶儿插话道,“楚沁儿这名字真有女人味,小姐,以后蝶儿也把蓝姓去掉,叫蝶儿,改头换面,和小姐去世外桃源过新的生活。”
“嗯,蝶儿真乖。”砂画爱怜的望着蓝蝶儿。
楚夏谦和的说道,“沁儿,三者皆不是,你我是知已。”
“公子姓楚,家乡可在东陵?”砂画轻啜一口酒,一股酒香飘荡在空中,似一束愁绪。
楚夏没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如烟的江面,他不知道东陵国算不算他的家,“沁儿可是要去东陵?正好我俩同路,一路相伴,我可以照顾你。”
他那句可以照顾她,令砂画内心顿时一惊,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公子不是不随便接近女子的吗?况且我已是有夫之妇,只想找个地方安然的度过晚年。”
楚夏轻轻挑眉,“一般的世俗女子我的确不喜欢,你……跟她们不一样,而且,我知道怎么去除你脸上的疤痕,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还好,公子不以面相看人,我对世间已经没多大追求,美与丑,不过是繁华一阵,待繁华落尽,仍跟世人一样化作一堆白骨,我已经不在乎。”恢复美貌又如何,没有心爱的人陪伴在侧,照样是具行尸走肉。
“如果让你喝掉忘情水,忘记曾经令你伤心的过往,你愿意吗?”
“世间真的有忘情水?”砂画有些惊喜,楚夏应该不会骗她,她曾在梦中梦见自己与南风瑾有千世情劫,梦见她们前世触犯天条被贬下凡,下凡之间谁都不愿意喝孟婆汤,孟婆汤,以就是世间所说的忘情水,如果真的能忘记曾经对他的感情,该有多好!
为了不再为感情所绊,砂画坚定的望向楚夏,重重的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有忘情水,喝了会忘记他的话,我愿意。”
“再过几日,这船会在香山附近靠岸,香山就是我师父住的地方,我师父法号玄机,擅长治百病,解百毒,他有秘制的忘情水,也有治疗你脸上疤痕的良药,我就替你去求来吧。”楚夏漫不经心的回答道,眼角闪过一抹忧伤。
蝶儿有些不解,“公子,他既然是你师父,为何你还要向他求,他直接给你不就得了?”
砂画赶紧看了一眼蝶儿,示意她不要乱说,香山她知道,位于明夏和东陵接壤之处,是一座区分两国的标志性在交界处。
楚夏没理会蝶儿,拿出怀中玉箫,轻轻一曲,优雅动人,醉了绿柳,红了美酒。水里的鱼儿争先恐后的探出脑袋,都想听一听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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