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说,商正明在江湖上也算有名有姓,怎可做出这般鸡鸣狗盗之事。我们天孤府的人也算是天香教三府三林中的右翼,岂容他如此目中无人。这几日,我忙于给卫儿逼毒,没出去会会他,今日倒是非去不可了。”
且说庄利成逃过商正明后,径往城西而来,半路上刚好与韩聚忠等人相会,于是一同向西而行。这时,已近天黑,老天却突降大雨,韩聚忠等人见前面有个村寨,便赶过去打算避雨。
众人来到一座旧院门前敲了门,只见一个老头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见是过路人,便道:“这院子已经租人,不待客。”边说边缩回去,打算关门。此时的众人正没好气,这小老头这般态度,姚文汇首先按耐不住,一把抓住小老头的脖子提了出来:“你不待客,今儿个就叫你待大爷。”说着另一只手已推开了门,提着那小老儿走了进来。
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吵闹声,都探出头来看个究竟,突见几个凶神恶煞般的人闯了进来,均吓了一跳。姚文汇把小老头扔在地上,就往屋里钻。
门里却有一位姑娘拦住路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民宅。”
姚文汇抬头一看,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长得甚是俏丽。于是嘻嘻一笑道:“怎么,姑爷回来了也不出来迎接。”
那姑娘涨红了脸,劈手就是一掌打来。姚文汇轻轻一闪,嘴里仍在胡说八道:“哎哟,谋杀亲夫,真真不得了了。”
正在这时,突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玉兰,住手!这几位不知何方高人,在下等有失远迎了。”
江玉兰委屈的收了手,气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江老爹已从里屋内走了出来,向韩姚等人抱了抱拳道:“请教几位高姓大名,在下等江湖艺人,实在眼拙。”
姚文汇哈哈笑道:“谅你们这些山野村夫也不识得几个人,废话少说,赶快拿出好酒好肉来,款待几位爷。否则拆了你们房子,看你们还敢把大爷拦在门外淋雨。”
江老爹强压怒气笑道:“我们这也是小本生意,好酒好肉没有,粗茶淡饭倒是凑合,只要几位爷不嫌弃。”随即转头对江玉兰道:“玉兰,快去吩咐厨子弄几个好菜来。”
江玉兰急道:“爹,这些人毫不讲理……”
“快去!”江老爹挥了挥手,江玉兰只得满脸不高兴的转身去厨房。
江玉兰走出大厅,却撞上了江笑和铁剑青,只见两人浑身是泥,一人拎了个小竹箩,竹箩里装满了田鸡,江笑见是姐姐,高兴道:“姐,你看,我跟剑青哥在田里抓了这么多田鸡,够吃一顿了。”
江玉兰却没好气地道:“是啊,够那几个恶贼好好吃一顿了。”
江笑见姐姐脸色不对,忙转身随着她问道:“什么恶贼?哪个小贼敢来偷吃我的田鸡,我叫他先吃我几记破行拳。”
江玉兰哼道:“就凭你也是人家对手。”
江笑不高兴道:“我不是谁的对手,你叫他出来和我比划比划。”
铁剑青在一旁忙道:“江弟,你又来了,人家厉害就让他厉害好了,何必定要争个高下。”
江笑哼一声道:“我可不像你,被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生气。”
铁剑青笑道:“干吗要生气,你要是生气,那才逐了人家的愿呢,你若不生气,骂你的人反倒忍不住要生气了,这不是一举两得。”
江玉兰在旁听得笑起来:“青儿小小年纪,居然学成个老和尚。”
铁剑青得意道:“这可不是学老和尚,爹爹说这叫深藏不露、与世无争。”
江笑做了个鬼脸,笑道:“好了,老和尚,你要深藏不露,我可不陪你,我可要去看看是什么样的恶贼惹得姐姐这么生气。”
江笑把手中的竹箩递给姐姐,转身向大厅跑去,铁剑青忙跟上来道:“江弟,咱们在门外偷偷看吧,别惹麻烦。”
江笑哼一声道:“怕什么,这是咱们租的地方,我想去哪就去哪。”说着已推开厅门走了进去,铁剑青只得也跟了进来。
只见江笑一进门就向江老爹喊道:“爹,我们家怎么来了这么多客人,我都没见过。”
江老爹忙喝道:“客人在这儿,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快到院子里玩去。”
江笑撅起了嘴,不高兴的看了一遍座上的众人,便待转身出去,可就在这时,座上一人突然惊叫道:“铁少爷,原来你在这。”
铁剑青也吓了一跳,喊道:“庄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庄利成站起来对韩聚忠笑道:“韩二爷,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铁剑青年幼无知,竟未听出这话中隐含的恶意。这半年来,小剑青虽有江笑一家人的亲切照顾,但失家之痛仍深埋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此时咋见家中之人,不由哭出声来,向庄利成奔去:“庄二哥,我爹跟我娘怎么样了……”
小剑青话没说完,却扑到了一个人怀里,抬头一看却是江老爹。原来江老爹见庄利成等人远来南方,每个人都又心事重重,行迹可疑,刚才说话中又满怀恶意,江老爹是老江湖了,怎可能看不出这中间必有什么蹊跷,他见小剑青毫无防备,于是忙起身拦住他。
小剑青见是江老爹,一抹眼泪道:“老爹,他是我们庄子里的伙计,我要问问家里的情况。”
江老爹点点头道:“剑青,你不是说你家里的人都让人杀光了吗?”
铁剑青答道:“我就是要问问庄二哥家里面到底怎么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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