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薇醒来时已身在将军府。
一睁开,她便去摸脸,然后用力地擦着。
“别再擦了,再擦皮都掉了。”一只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你?”白薇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独孤辰笑盈盈地看着她。
“你眼力还算不错。”独孤辰颇赞赏地说道汊。
昨天他假扮成皇兄南越王竟然被她一眼就识破了。
白薇听他说这个,便又朝他身后看去。只是他身后再无旁人,她有些失望,“花影怎么没跟来?”她记得花影总是和他寸步不离的。
一听她提及花影,他这才明白昨天她是怎么将他认出来了。莞尔一笑,露了几颗白牙,“你怎么一醒来就掂记着花影,就不问问我呢?”明显的在吃味朕。
白薇愣了愣,他好好的还用问吗?
“你昨天扮成南越王是不想打草惊蛇吧,让他们入谷。”白薇又想起了夏候勋中箭,不由得手又往脸上摸去,那血……
其实他在太子出发前往齐州时就接到了密旨,要他秘密带军队前往齐州。太子到达齐州后不久他就在附近一个兵驿里驻扎了下来,准备侍机而动。
昨天他是假扮成了皇兄,因为南越王重伤是众所周知的事,他假扮南越王前去必让敌人轻敌,只是他刚好围住陆平恩时,却看到陆平恩正要撤退,显然他们是得到了些消息。但终究是晚了一步。
“没有了。”独孤辰怜惜地摇摇头,“本不该让你上战场的……”
不该上还不是上了。白薇心里暗暗叹声气,“我偷了他东西……”她想起玉箍,一下又慌了:“有没有掉在地上摔碎了?”那是别人母亲留下的唯一纪念品,要是摔坏了,可怎么办?她不禁自责起来,偷什么不好,偏偷他的。
“没有摔坏。你不用担心。”独孤辰看到她脸上的惊慌,在心里叹了声气,夜熙怎么就不懂怜香惜玉?老是吓别人呢。
“那就好。”白薇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你怕他?”独孤辰看她如释负重的样子问道。
白薇一愣:“谁?”旋即明白他指的是谁,然后将身板一挺,她怎么会怕一个小孩子:“谁怕他?他就是一小破孩,我只是懒得计较罢了。你也知道,我一向大肚,用得着么?”说不怕其实是假的,他身为太子,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喀嚓了。不过,她不想在独孤辰面前丢脸,胸脯拍得呯呯响。
独孤辰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喂,你怎么一下子从东瀛就跑到北边来了?”白薇很好奇,出口问道。
“东瀛早被收伏了,向大羲称臣,是大羲的附属国了。”独孤辰笑道。
“想不到你这么厉害,一出马就把鬼子弄死了。”白薇满是崇拜地看着他。
“鬼子?”独孤辰怔了怔,一时没消化这个新词。
见他疑惑,白薇才想起自己刚才用了新语,虽然此东瀛非彼东瀛,但还是叫东瀛,叫东瀛就让人不得不想鬼子来。她不好意思地讪笑了下:“鬼子就是东瀛士兵。我发明的新词。呵呵”她脸皮厚一下算了。
“哦,倒是有趣。”独孤辰对于这个新词还是不得其意,但也没有反对,也没再问下去。
“你恨太子吗?”突然独孤辰问道:“你被打入死牢,又判为死刑……”
他当时收到消息时也是很震惊,没有想到她就会这样不明不白地被烧死了。他写过信问过夜熙为什么要处死她,夜熙一个字也没回他。他因担心她,指挥将士提早将东瀛赶回了岛,然后又速战速决地攻下了东瀛的京都,迫使东瀛的新帝立下誓言永远臣服大羲。他一切才安妥,却收到了密旨让他秘密前往齐州。
“我当然恨他!可是恨有用吗?他也是身不由己吧。他虽为太子,但他是整个大羲的太子,但整个大羲不是他一个人的。”白薇幽幽地苦笑一下,在宫里呆了那么久,也知道了些事。
“大羲不是他一个人的?”独孤辰愕然。
“当然不是。大羲是大羲百姓的,百姓有为官者,为官者有忠奸。权倾者可以左右皇帝太子,而皇帝太子需要依附他们稳定朝纲。”白薇简单的说了下,真是高处不胜寒呀。
独孤辰听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说的不无道理。人们看一最高位的人以为总是权力最大的,其实很多决定都不是由最高位的所裁决。想起父皇还有皇兄,他们疲于巩固自己的地位,整个家族,一世都累。所以皇兄礼佛避开,让夜熙小小年纪来担纲这重任。也正因如此,他才觉得皇位无聊无趣至极。
“但他身为王子,身上必有普通人所不能拥有的特权,这种特权带给至高无上的尊贵的同时,也让有让他担纲的责任,那就是保护他的子民并为他的子民谋福。”白薇继续说道。
独孤辰心里震惊,没想到一个小女子能将这些看得这么透彻。
“不行,我还是要自己去洗个脸!”她还是觉得脸上有什么,决定自己洗了才能舒服些。
独孤辰一怔,回了神忙向外面吩咐道:“来人,端一盆清水来!”
外面许久没有人应声,他又唤了一遍才有人应了。
水端进来后,白薇迫不及待地就着盆洗着脸。盆里放着干玫瑰花瓣,很香。洗完合,她大大吐了口气,总算感觉舒服多了。
“以后不会再让你上战场了。”看她难受的样子,独孤辰心里很不是味。
“但愿吧。”白薇叹了声气。
“这样吧,今天闲着,我带你出去逛逛吧。”独孤辰提议道。也许出去走走会让她忘记一些不愉快的。
一出门就碰上了独孤夜熙,他一袭玄黑,增加了他的成熟气质。白薇往他头上一瞥,那个镶金玉发箍就在他头顶上。原以为这东西偷了出去可以卖个高价,没想到却因为它让自己差点没命。
寒喧过后,独孤夜熙问道:“你们是要出去?”
独孤辰看了眼白薇,然后答道:“白姑娘昨日受了惊吓,皇叔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白薇现在已不是国母身份,谁也不点破,只要在心里知道是谁就好了。独孤辰称她‘白姑娘’,却让独孤夜熙眉微皱了下。
“哦,如此甚好。”他瞥了眼白薇,白薇立在一旁不看他,也没说话。
独孤辰听他说好,正要谢过他然后带白薇离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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